掛斷電話再回去的路上,凌游覺得就連風都是甜的,就連其他人都看出了異樣,認為這段時間一向習慣黑臉的凌市長,今天竟然格外的慈眉善目。
兩天之後,鄭廣平接到通知,要針對此次江寧省『雲海幫』的問題,上京述職。
這天,鄭廣平的專車朝著江寧省軍區機場的路上而去,副駕駛的薛亞言,瞥了一眼後面的鄭廣平,只見鄭廣平面帶著微笑,從容的看著窗外,之前臉上的霾已然消散。
抵達京城之後,江寧省駐京辦的同志已經在翹首以盼了。
薛亞言看了一眼時間說道:「書記,彙報時間是明天上午九點鐘,今晚您可以在駐京辦休息一晚。」
鄭廣平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
而二人抵達駐京辦之後,傍晚時,鄭廣平卻將電話打給了薛亞言。
薛亞言接聽起來之後趕忙道:「書記,您吩咐。」
就聽鄭廣平說道:「收拾一下,我帶你去吃飯。」
薛亞言聽后便道:「好。」
可薛亞言想的是,駐京辦的孫主任之前說,已經準備好了晚宴。
可他也沒有多問,拿起公文包便前去找鄭廣平了。
二人下樓的時候,就見樓下已經停好了一輛MPV商務車,司機打開電車門,鄭廣平坐進去之後,薛亞言便趕忙坐進了副駕駛。
一路上,薛亞言有些好奇他們要去哪裡,可卻沒敢多問。
大概四十多分鐘之後,車便在一個標準算不上特別高的星級酒店的門廊停了下來。
此時,就見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一副姐氣質的人,穿著一幹練的黑士西裝,站在酒店門前等候著。
待鄭廣平和薛亞言下車之後,就聽人笑著上前說道:「二叔。」
鄭廣平呵呵笑道:「苗苗,又漂亮了。」
這人正是鄭六浮的兒鄭苗苗,聽了鄭廣平的話,鄭苗苗便笑道:「二叔,你又拿我打趣。」
鄭廣平呵呵笑了兩聲,然後便對鄭苗苗介紹道:「薛亞言,小薛,你還沒見過吧?」
鄭苗苗聞言便將目落到了薛亞言的上,打量了薛亞言一番。
薛亞言高一米八二,材算不上瘦也不算胖,比較均勻,大學時期他還經常鍛煉,那時候還有腹,如今中年發福,但至沒有太過於走樣,長得也白白凈凈的,按照凌昀之前的話來說,亞言哥比我哥要帥多了。
兩個人一對視,彼此便都心照不宣了,薛亞言也頓時意識到了鄭廣平的晚宴,為什麼要帶自己來,他也終於知道,為什麼上次凌游在鄭廣平家裡住了一夜之後,第二天就提到了要給自己介紹對象的話題。
而鄭苗苗在這段時間裡,經常聽到父親鄭六浮提到薛亞言這個名字,口中多是誇讚和欣賞,如今兩個人一見面,還是鄭家的家宴上,鄭廣平竟然帶著薛亞言出席,兩個年人,而且是兩個高智商高商的聰明人,立即便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於是就見兩個人對著彼此尷尬的一笑,鄭苗苗便禮貌的出手笑道:「你好亞言,常聽二叔提到你,幸會。」
薛亞言見狀也禮貌的淺淺握了一下鄭苗苗的手,然後說道:「領導也是常和別人提到你的,誇你冰雪聰明,漂亮大方,今日一見,看來領導平日里的誇獎,還是收斂了呀。」
說罷,薛亞言便收回了手。
鄭苗苗聽后笑了笑,然後便趕忙將目移到了鄭廣平的上,撒般的說道:「您平時總誇我啊?」
鄭廣平聽后一點頭:「那是啊,我的大侄,我不誇誰來誇啊?」
三人哈哈一笑,鄭苗苗便趕忙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我謝謝您了二叔,快上樓吧,我爸媽早就等著你們了。」
說著,又朝薛亞言禮貌的點頭示意了一下。
三人上樓之後,就見鄭六浮此時正戴著一副花鏡低頭看著手機上的新聞,聽到開門聲,鄭六浮的妻子余舒傑便站起說道:「廣平到了。」
鄭六浮緩緩摘下老花鏡,抬頭看了過去,此時鄭廣平三人也進了包房。
「大哥,大嫂,路上有些堵車,來晚了,抱歉啊。」鄭廣平呵呵笑著走了過去。
余舒傑聞言便道:「自家人吃飯,晚了就晚了嘛,快,坐下歇息歇息。」
剛說完,余舒傑便將目落到了薛亞言的上,之前見過薛亞言的照片,如今見到本人,余舒傑不認真的打量了一番。
「這是,小薛吧?」余舒傑問道。
不等鄭廣平開口呢,就聽鄭六浮放下手機站起說道:「對,薛亞言,小薛同志。」
薛亞言聞言趕忙笑道:「伯母好。」
說著,他又看向了鄭六浮:「鄭伯伯。」
鄭廣平見狀笑著看向薛亞言說道:「今天是家宴,小薛,你放鬆點,不必拘謹。」
薛亞言點頭笑道:「那是自然,我之前就和鄭伯伯吃過一次飯,我原以為啊,大名鼎鼎的六浮首長是嚴肅不可的,可沒想到,那麼平易近人呢。」
鄭六浮聽后便哈哈一笑:「你這臭小子,還敢打趣起我來了。」
說罷,鄭六浮還對著自己妻子說道:「這小子,有點意思,幽默卻不失大,我和他聊天。」
余舒傑淡淡一笑:「小夥子長得神,難怪你從江寧回來之後,總是提起。」
說罷,余舒傑便趕忙說道:「快座吧,小薛,廣平,你和你大哥一起坐,他啊,特地把他捨不得喝的一瓶好酒帶來了呢,說很多沒和他兄弟喝酒了,今天要破個酒戒呢。」
鄭廣平哈哈一笑,然後便從容的走到鄭六浮的邊,路過薛亞言的時候,還拍了一下薛亞言的後背,示意薛亞言落座。
幾人都坐下之後,鄭六浮便與妻子介紹道:「這個小薛,和秦家的那個小凌,兩個人是好朋友來著。」
余舒傑怔了一下,然後便問道:「是那次給你看好了病的小凌?」
鄭六浮嗓門獷的說道:「可不就是那個小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