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琛吃了一口點心:“你也別攔我。”
“你!”
林奕澄氣得不輕,坐那里呼呼氣。
兩個人沉默了幾分鐘,才說:“行,你不回去是吧?我現在就給叔叔阿姨打電話。”
“你打。”江寄琛不為所:“順便告訴他們,我們要去的地方有多危險,讓他們做好白發人……”
“你閉!”
林奕澄快要氣死了:“你那什麼話!”
江寄琛說:“你現在的心,就是我剛剛的心。”
林奕澄說不過他,一個人坐著生悶氣。
在別人面前向來清冷,面對這幾個朋友,卻從來都是真流。
江寄琛看氣鼓鼓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好了,那地方你能去,我不能去?論醫,論手,我比你差了?”
“我不是氣這個。”林奕澄說:“你本來也沒有這個計劃,你想去,完全是因為我。再說,那種地方,意外隨時有可能發生……”
江寄琛說:“你不讓我去,我自己去,行了吧?”
“你!”
林奕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吃吧吃吧,”江寄琛說:“吃飽了好干活。邊境條件艱苦,不一定有這麼盛的飯食。”
“那你還去!”林奕澄白他一眼。
江寄琛笑道:“本著人道主義,我也想為全世界的無產階級事業做一份貢獻。”
直到把林奕澄送回研究所,林奕澄都沒再搭理他。
江寄琛一路上說好話哄著,林奕澄都無于衷。
江寄琛自己也知道,這件事的確到了林奕澄的底線。
但兩個人都是關心對方,林奕澄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江寄琛怎麼可能放心?
把人送到研究所門口,林奕澄瞪他一眼,轉要走。
雖然阻止不了江寄琛要做什麼,但跟他冷戰還是不了的。
江寄琛住:“這件事,你跟傅司南說了嗎?”
林奕澄奇怪:“我跟他說什麼!”
“別說你看不出來,他喜歡你。”
林奕澄又瞪他:“他喜歡我,我就要跟他說?我又不喜歡他!”
這個氣鼓鼓帶著幾分任的小脾氣,江寄琛忍不住手了的頭發:“知道了。”
“別我!”林奕澄打掉他的手:“從現在起,我不認識你,絕!”
“知道了。”江寄琛收了手,踹兜里:“快回去休息吧。”
看著林奕澄進去,他才轉離開。
兩人要去邊境,他肯定要提前準備一些東西。
他可以委屈,林奕澄不能。
等他走了,旁邊影走出一個人。
施長海把兩人剛剛的互都看在眼里,恨得咬牙切齒。
從小到大,他就嫉妒江寄琛。
嫉妒他可以那麼靠近林奕澄。
可以輕易得到林奕澄的信任。
施長海也不知道自己在這里等了一晚上的目的是什麼。
除了慣了一肚子酸水,什麼都沒得到。
可是,好像,能看林奕澄一眼,也滿足了。
畢竟,他也三個多月,沒見這個人了。
不過,他不著急。
江寄琛早晚會回國,到時候,林奕澄還不是他一個人的?
他等了這麼久,別的不敢說,耐是最好的。
結果,兩天后,他才得知,研究所一部分人去了邊境醫院。
其中就有林奕澄。
施長海暴跳如雷,把自己安排的臥底出來,恨不得打他一頓:“林奕澄去邊境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那人說:“你也沒問啊。”
“這還用問嗎?我不是說了,只要有關的事,都要和我說!”
“哦。”
“你哦什麼哦!”
“哦就是知道了,以后會說的。”
“以后有個屁用!人都走了!”
施長海暴怒過后,也知道發脾氣沒用,還浪費時間。
當務之急,接下來該怎麼辦。
讓林奕澄回來的可能不大。
他能一步步來到這里,但是如果他去邊境,那意圖就太明顯了。
畢竟他的生意還不涉及那里。
到時候讓陸山河懷疑就不好了。
這邊施長海還在犯愁,那邊林奕澄和江寄琛已經到了。
兩國雙方戰,邊境連年戰火,當地的老百姓苦不堪言,好多都離開了。
前線還有戰爭,留在邊境醫院及其周邊的,除了醫護人員,再就是傷的戰士。
很多四肢殘缺的士兵,在養好傷之后并沒有離開,選擇了留在后勤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作。
研究所過來,就是給他們佩戴義肢。
剛剛傷的,傷口還沒有長好的,需要據他們的況,測量數據,做好前期準備工作。
得知林奕澄還是無國界醫生,當天到了以后,醫院院長就找到。
現在傷士兵多,醫療資源缺,好的醫生更是得可憐。
而林奕澄又正好是外科,醫院里正缺這樣的人才。
通過和研究所以及林奕澄本人通,安排好義肢這邊的工作,林奕澄開始上手臺。
江寄琛是以個人份來的,沒辦法參與醫療救治。
不過,看了這邊醫院的況,他主找到研究所,研究所臨時給了他一個份,讓他也參與了進來。
兩人本來還在置氣,現在忙得焦頭爛額,手一臺接著一臺,比在國的時候還要忙。
本來有排班的,但兩人幾乎都是放棄了自己的休息時間,畢竟,救人是最重要的。
這天林奕澄剛剛結束一臺手,都沒來得及口氣,前面又有人:“林醫生!敵人剛剛發起突襲,有個戰士傷很嚴重,請您過去做手!”
立即趕過去,顧不上看病人的臉,飛速檢查他的況。
接診的醫生在旁邊給介紹。
這人傷得比較嚴重,對林奕澄來說,手難度不高。
但因為傷位置比較驚險,需要神高度集中。
皺著眉,清冷的臉上滿是嚴肅,整個人散發著冰冷懾人的氣質。
來了沒幾天,已經在手臺上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旁邊人也看出來這人傷很重,不敢吱聲,沉默地配合的工作。
這場手時間很長,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凌晨。
從手室出來,有些頭暈,忍不住靠墻站著。
有個高大的男人站在面前:“謝謝你救了我們首長!”
林奕澄沒睜眼,抬手:“這是我的職責。”
“不,我問過了,這個手難度很高,只有你能做!如果不是你,他的命就沒了。謝謝!”
林奕澄睜眼,看見眼前的男人對彎腰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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