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秦家撐腰,自然不一樣。
瞧見那位李家公子怔愣神中閃過許驚慌時,別枝眉梢不由得往上挑了下,著實沒有想到秦家的份如此好用。
角忽而揚起的嗤笑落李家公子眼中,他看了眼樓宇中衆人看戲的模樣,似乎都在等著看自己的笑話,他腰板兒直了幾分,高聲道:“我還以為是哪裏來的人,左不過是秦家在外找回來的鄉野村姑,仗著秦家在外為非作歹,不知廉恥。”
他神沉了些許,帶著些許氣急敗壞的意思:“也果然是鄉野村姑,登不得臺面。”
霎時間,青石齋又是一靜。
衆人目紛紛落向垂頭淺笑不語的,只見慢條斯理地擡起眸,道:“若臺面上都是李公子這樣的人,所謂的臺面不登也罷,免得髒了我的鞋。”
別枝說完,眸掃過在場的衆人,而後不疾不徐地站起,也沒有心思再待在這種看似鮮亮麗實則烏煙瘴氣的地方,無視指著指尖的男子,頭也不回地離去。
直到離去,衆人方才回過神來,相看無言。
窗牖闔的雅間緩緩推開幾分,男子俊朗含笑的面容時不時地過窗牖隙出,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悄然離去的背影,垂眸笑了笑。
沏著清茶的仆從元安看了眼自家公子,也聽到樓下鬧事的他道:“公子,那位姑娘就是秦家剛剛找回的兒,秦別枝。”
“聽到了。”徐聞澈指腹抵著彩明亮的琉璃茶盞,低低地笑了聲:“比我想象中的要有意思。”
元安遞了盞換過的茶水上前,循著公子的視線往下看了眼:“秦家姑娘嗎?”
徐聞澈挑眉,不置可否。
一張小跟淬了似的,甚是悅耳。
他仰頭飲盡盞中的清茶,站起:“咱們去會會這位秦家二姑娘。”
沒有料到徐聞澈就在青石齋雅間的別枝再次踏上了永樂大道,明明已經過了晌午,日頭還是沒有緩和半分。
看著人頭攢的街道,道:“罷了,不找了。”
帶著花朝大海撈針,還不如先回秦府,自己再尋個機會暗中出府逐一排查,說不定這樣還會更快一些。
秦家馬車停在了永樂大道最北邊,們還得再往回走。
誰知才拐了個彎踏上人影較街道,幾道黑影忽而躥了出來,別枝眼眸一,下一瞬就看到不疾不徐負手走出的李家公子,提到嗓子眼的擔憂緩緩落到實。
“你去喊人。”別枝對花朝道。
花朝聞言擡起頭,睨見略帶笑意的眼眸時怔了下,不等多言,頭也不回地跑了。
走了,別枝也就好做事了。
看著神含笑的一臉橫,嘖了聲,是真的不想髒了自己的手,可惜人都已經找上門來了,自然是不能輕易放過。
別枝形極快地掠過撲來的小廝,徑直擒住神逐漸驚慌的男子脖頸,狠戾地砸向牆垣,掌心一點一點地收,餘瞥見再次撲來的小廝,眸變了沒變地擡起,步伐微轉,利落地踢向幾人的肚子。
另一邊手也沒有閑著,沒用什麽技巧,直接攥拳給了李家公子幾下。
別枝的力氣本就異于常人,一拳下去李家公子臉上橫四飛,微張的吐出了道白皙碎石,跌落地面方才人看清它的原貌。
一塊摻了的牙齒。
暗中跟隨的影衛看了眼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子,對著旁邊的下屬低語幾句,下屬當即領命離去。
影衛趕到王府後門,遞了腰牌給到門前的侍衛,侍衛隨即放行。
他快步流星地趕往書房,守在門外的程靳看到他的影,稍稍皺起了眉,迎著他走上去:“那邊有什麽異?”
“別枝把人給打了。”影衛道。
程靳:“……”
不知為何,他似乎并不覺得意外。
“打的誰?”
影衛道:“兵部尚書李善玨的次子。”
聞言,程靳神中終于出些許詫異,他頷了頷首,走到書房前叩響了門扉
書房的談聲靜了一息。
程靳推開門走進去,眸掃過棋盤側的蘇辭,快步走到批閱著奏章的王爺跟前,彎道:“王爺,別枝把李善玨李大人的次子給打了。”
傅淮卿落著朱批的筆未變,行雲流水,收放自如。
他面無表道:“打就打了,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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