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娘家已經沒落,這麼多年全是靠著“自己比錢氏出好”這麼一口氣撐著,顯示自己作為一個京城貴該有的教養。
而虞家大爺這麼說,無疑就是將的臉皮子放在地上踩了又踩,王氏哪里能咽得下這口氣,隨即沖上去捶打男人的肩膀,“我這麼做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們,你哪來的臉……”
的指甲尖銳,虞家大爺被撓個正著,來了火氣直接推了一把。
王氏便撞到柜子上,額頭磕出來。
“真是晦氣!”虞家大爺沒有再多看一眼,旋即走了出去。
王氏捂著自己的傷口,過了半天坐在地上又哭又笑起來。
原本打斗過程中變得搖搖墜的金簪從發間落,直接砸到了地上。
虞家的事算是暫時解決了,虞念清算是暫時松了一口氣。只是給錢氏下毒的兇手還沒有找到,有預這件事不會輕易結束。
不過這方面沒有一點兒頭緒,只能暫時放下,開始準備去幽州。
這種大事定是要告訴自己的兄長虞元意,最好虞元意能護送母親一路去江南。
說來也很奇怪,前幾次讓人送信去國子監給哥哥,但是都如泥牛海沒有一點兒靜。先前的事一件件發生,沒來得及去細察,這次便決定親自去國子監看看哥哥。
梁知舟聽說之后,提出和一同過去,順便在那邊辦點事。兩個人便約定了一個時辰,乘馬車前往。
為了讓學子有個清凈的環境,國子監坐落在山林之中,外人無事不得。不過在國子監讀書的有很多是宦之家,規矩上就稍微放松一點,允許送東西的家眷或是小廝在正門旁邊的偏廳等候,再去讓學子出來見上一面。
虞念清報了自己哥哥的名字就在等著,無意中看見梁知舟正在同一位和十三四左右的孩子說話。那孩子著十分尋常,面容倒是有幾分清秀,還帶著一點不諳世事的天真。
從這點便可以看出來,他出富裕的家庭。他對著梁知舟時,態度十分恭敬,還有些許仰慕在里面。梁知舟淡聲說了幾句話,他連連點頭,像是在做什麼保證。
兩個人統共沒說多話,那年便已經回去,梁知舟這才走過來在邊坐下。
“剛剛那個是誰?”有些好奇。
“梁恕久。”男人言簡意賅。
聽這個名字很是陌生,但同樣都是姓梁,便提了一句,“是主家那邊的孩子嗎,怎麼之前從來沒有見過。”
梁知舟抬眼看向,聲音低了點,“他是梁公公的義子。”
對宮里面的況不清楚,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個梁公公便是皇上邊的大總管。忽然想起那些傳聞,說梁知舟勾結大總管,欺上瞞下,以權謀私。
這些話原本是不相信,總覺得外面的那些人是在夸夸其詞。現在看來這些話未必不是真的,卻忍不住去想,梁知舟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心頭正糟糟的時候,從屋外走過來一個人,卻不是虞元意。
那個人直直地朝著他們走過來,有些不太確定地問:“你們是來找虞元意的嗎?是的虞家的人?”
見虞念清點了點頭之后,那個有些清瘦的書生才突然松了一口氣般,從袖子中掏出一封沒有拆開的書信來,“他一個月之前就已經不在國子監了,不過他留下一封書信,說是要給他的妹妹。你們既然是虞家的人,那不如就一起帶回去吧。”
哥哥一個月之前就離開國子監?
回不過神,接過書生的手中的書信一目十行看了起來。
梁知舟則是在旁邊和書生說話,問問虞元意在國子監中的況,為什麼會突然離開。他上的威是上輩子為幾十年的積淀,書生張到渾僵,一五一十地將實話說了出來。
書生做溫蘭義,是虞元意在剛進國子監的時候就認識的朋友。聽他說虞元意為人開朗風趣,來這沒幾天便和一群人稱兄道弟。因為之前到了春耕的時節,夫子帶著他們去田間驗勞作。
“不過那天出了意外,一輛運著秧苗的牛車不知怎麼就發了瘋,朝著元意兄頂了過去。幸虧旁邊有人出手,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虞元意表面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沒兩天之后的一個晚上,便找到溫蘭義,說是讓他稍上一封信。若是有人來尋他,就將這封信遞出去,接著人就直接不見了。
梁知舟細細問了一下牛車撞過來的況,便對著他說:“我車上還有一本劉真如先生寫的字帖,若是不嫌棄,就送予你吧。”
溫蘭義激地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劉真如是當世大儒,更是寫得一手好書法,他的字帖就不是錢不錢的事,是尋常人本得不到的件。
他當即誠懇地道謝。
等從國子監出來之后,虞念清才將手中的信件遞給男人,“這是我哥哥的字跡,他給我寫信時,總喜歡在落款畫一個半缺的元寶。”
這上面寫著虞元意要去幽州繼續探尋父親的下落,讓不要過于擔心。
但這件事著詭異,虞元意從國子監消失不見,國子監是曾經派過人去樂平侯府說明此事,但是從頭到尾都沒聽過一丁點兒風聲。
中間是誰將消息攔截下來?
錢氏中毒還有可能是下人做的,將這個消息瞞住可不是一個下人能夠做到的。所以到底是樂平侯府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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