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到是為了什麼嗎?”虞念清站了起來。
盈月臉不怎麼好看,“好像說是在商量婚事,兩個人正在談著,還沒出結果。”
虞念清心頭一凜,這不正是夢里的場景嗎?要是老夫人真的答應下來,那就真的是板上釘釘了。
而現在娘親病著,兄長又不在府中,誰人能上前去阻止?心里著急,也顧不得盈月的勸阻,直接去了前廳。
前廳老夫人正在和楊氏說話。
楊氏穿著一杏素紋,頭上只簪了一碧玉簪子再無其他飾品,看著很是低調,很是符合在人前一派溫婉的作風。可要是仔細看過去的話,便能看出的都是用銀線鎖邊,繡了金福紋,是上穿著的一套就是價值不菲。
這還是楊氏日常穿的常服,就是們府上最講究的老夫人也就是在出席一些宴會時,才會穿上這麼好的一。
鎮國公府和樂平侯府的察覺就一下子凸顯出來,也難怪平日里有些刻薄的老夫人在楊氏面前十分和善。
虞念清不聲打量一番,上前去見禮。
楊氏對著笑了笑,想要像往常一樣過來拉的手,“聽說你前些天病了,就沒有讓人去你。現在怎麼樣了?”
態度過于親和,像是那些齟齬不曾發生。
虞念清揚了揚眉,直接挑明了說:“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等退親之后應該會好得更快一點。”
楊氏的角變得僵,老夫人給了一個眼刀子,生怕口出狂言壞了好事,喝止,“什麼退親?沒有的事。不知道你聽了什麼七八糟的,胡說什麼。”
這態度,虞念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真覺得自己是個講理的人,婚事不大家好好商量退了就,就當是報了之前的救命之恩。
但這是什麼意思?難不讓吃了一會虧之后還要讓忍氣吞聲,了鼻子嫁過去?
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
虞念清著火氣提醒說:“梁景明在福滿樓和楚家姑娘私會的事傳得沸沸揚揚,您還在府中罵他不是個東西,說是要用這個好好拿鎮國公府,您怎麼忘了?”
老夫人臉上一黑。
這是的打算不錯,但是當著別人的面這麼大喇喇地被破,臉上還是有點掛不住。
楊氏臉也不好看,兒子是做了這件事不假,但哪里到別人指責。心里有氣,可現在事鬧得很大,連累了自己兒子的名聲。來年春闈若是有人用這個做文章,對兒子的名聲很是不好。
所以雖然對虞念清也有不滿意的地方,但是比起不知廉恥勾著兒子的小妖,虞念清就不知道好了多。
想到這里,的語氣也稍微緩和了些,只是眼角的細紋更深,拉著面前小姑娘的手說:“你別聽外面的那些話,都是謠言。景明和楚家那位沒什麼,男人嗎,風流些也是正常。無論他外面有多人,他最后還是要回到家里不是。我是最看重你的,你且放心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不會有越過你的這一天。”
虞念清看向,只見楊氏有拋給一個“你懂得”的眼神,仿佛這番話都是對的恩賜,瞬間就有些像是吞了蚊蠅一般惡心起來。
父親和母親琴瑟和鳴,不曾納妾,也要求自己未來的夫婿不納妾。這是在兩家人定親的時候談好的,娘親怕楊氏這個婆婆對有意見,隨后還補了十萬兩銀子。當時梁家人都同意了,銀子也收得痛快,結果現在和說“男人風流是正常的”。
這是將當傻子糊弄呢。
虞念清不說話,收回自己的手之后就那樣冷臉看著。
第2章
虞念清生得好看,骨架纖細,皮瑩白細膩,五致。尤其是生了一雙好看的眼睛,含外翹,潤亮,好似萬千華都被吸引進去,明艷萬千。
此刻臉上沒有什麼表,看似嫵的眼睛里多了幾分嘲弄,氣勢一下子就上來了。
被仔細教養的貴就該有這種氣勢,而那楚家姑娘出小門小戶遇到事只知道躲在自己兒子后面哭哭啼啼。這麼一比較起來,面前的姑娘不知道好了多。
楊氏并不覺得這是對自己的冒犯,繼續說:“你現在年紀還小,可能還不理解這些話。但是我都是為了你好,你就忍上這麼一次,后面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說著看向老夫人,“之前聽您說大公子在翰林院,我瞧著他書文不淺,該學的都已經學到了,是該往上面挪一挪。到時候念清出嫁,大公子擢升,府上可就是雙喜臨門了。”
老夫人心里一時火熱起來,要是說最在乎誰,莫過于自己的長孫虞時玉。現在見到楊氏做出承諾,恨不得立刻就按著虞念清的頭讓答應下來。
“這個和我有什麼關系?”
老夫人聽一開口,還沒有聽清楚是什麼容,就理所當然地認為是虞念清答應下來,對楊氏出一個激的笑容。
笑容還沒有徹底綻放,才反應過來剛剛小姑娘都說了些什麼,仿佛是見鬼般瞪著小姑娘。
楊氏的目也變得有些晦。
在兩個人不悅的目中,虞念清孤零零站在原地,肩背直,多了幾分文人傲骨,重復了一邊說:“這和我有什麼關系,我已經說了,我要退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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