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平侯府分了三房,長房繼承了爵位。三房的三爺自是老夫人的心頭,那怕他沒什麼本事還是接過了府中庶務,說出去也稱得上一聲面。
二爺自不得老夫人歡心,又沒爵位在,苦讀十幾年一朝金榜題名,現在已經是監察史。
莫說京城權貴林立,一個監察史算不得什麼。但是樂平侯府早就沒落,空頂著一個名頭,二爺沒有助力爬上這個位置,外面誰不說一聲事業有為。
更重要二爺長相溫潤,有謙謙君子之風度,這些年與夫人琴瑟和鳴,且潔自好,不曾有過侍妾通房,京城當中誰不在背地稱贊一聲。
也就是老夫人偏心,一直計較著二夫人是商戶出,就各種折騰二房的人。也就是們姑娘和鎮國公府的二公子定了親,才對二房慈眉善目起來。
可一夕之間,二老爺奉命巡視幽州,在回京途中出了意外生死不明,老夫人態度一下子變了。
不過好歹顧忌和鎮國公府的親事,沒做出什麼過分的事。誰料想前幾天福滿樓失火,人們救火的時候撞破鎮國公府的二公子和楚家姑娘私會,傳得沸沸揚揚。
老夫人的臉就一下子黑了,斥責是們姑娘看不住男人,這才有了前面秋被的事。
小滿被氣得直掉眼淚,在引枕上錘了好幾下,“就沒有這樣欺負人的,之前二夫人每年給了公中多銀子,江南送來的東西眼睛沒眨一下就送出去大半。現在一時落勢,又看二夫人病著,就專門來拿我們姑娘!”
“你小聲些,別再說了。”盈月沖著搖了搖頭。
“我憑什麼不能說。”小滿現在恨不得把那些人都給咬下來,“明明是那梁景明不檢點,和子廝混。他有種做怎麼沒這種讓人說,現在反倒是說起我們姑娘的不是!要不然我們姑娘怎麼會病著……”
說到這里,更是忍不住,哭得眼淚鼻涕都在一起,
哭著哭著才察覺到不對勁,怎麼盈月一句話也不說。有些疑地抬起頭,就看見門口站了一個人。
的眼淚瞬間就停住了,還拿出帕子三兩下將臉干凈,出一個笑容來,“姑娘,你怎麼來了。大夫不是說讓你好好休息嗎,有什麼事你吩咐一聲就了。”
虞念清看強裝沒事人的樣子,就沒去破,解釋說,“我覺差不多好了,出來稍微活一下。”
“那還是要細養著。”小滿說著就站起來,和盈月一起去扶。
虞念清被這樣的作鬧得哭笑不得,擺手說:“我又不是重病,不用這般小心翼翼。前幾天是我想差了才大病一場,現在我想開了,病自然是好了。”
風輕云淡提起,臉蒼白但是眼神亮,倒是一掃之前心如死灰的樣子。
小滿和盈月對視一眼,反而不敢開口了。之前們姑娘聽說了福滿樓的事,當場咳出的樣子還歷歷在目,這短短幾天時間就突然想開了?
虞念清確實是想開了,倒不是因為自己的接能力有多強。而是在病了這幾天,開始頻繁做夢,夢里的主要容就是的未婚夫婿和楚清清在私底下相的場景。
那畫面真的過于真實,真實到像是真的發生。一開始夢到這些,一顆心就如同從萬里高空被拋下摔得模糊,連帶著四肢百骸都充斥著那種絕的疼痛。
掙扎著想要醒過來,卻像是被迫著睜開眼睛看兩人的濃意。一遍又一遍,也不知道過了多次,從原先的絕到變得麻木,后來居然生出一種“不過如此”的詭異之。
這樁親事原本是兩家長輩定下,虞念清之前之所以沒有反對,不過是小時候被拐走讓梁景明救了下來。這些年來兩個人之間確實有些誼,但不是那種死纏爛打之人。若是梁景明有了心儀之人,也可以大大方方全兩人。
覺得自己這樣的態度已經算好,誰知道在夢中,居然夢見梁景明的母親楊氏主上門來商議婚事,而的祖母不知道出于何種心態最后答應下來。
樂平侯府是末等侯府,在和鎮國公府定親之前雖然名聲不顯,但到底也是公侯之家,極為在乎名聲。
梁景明未婚之前就鬧出這種緋新聞,幾乎是不將樂平侯府放在眼里。倘若老夫人答應婚事,便先是低了頭將自己的臉面讓人踩。而臉面這種東西,不是你扔了就能夠撿起來的。
虞念清覺得老夫人雖然不喜歡自己,但不會拿樂平侯府的名聲開玩笑。所以醒來之后,覺得是自己思慮過重,才夢見這種荒唐的事。
但又因為夢境過于真實,又忍不住胡思想。在小滿去收拾秋被時,找盈月說話,“最近你多往澄暉院跑幾趟,看誰來拜訪老夫人。”
盈月子安靜,也沒有問緣由,只點頭說好,將事應承下來。
外面傳聞鬧得沸沸揚揚,鎮國公府那邊卻沒有什麼靜,更不曾派人到樂平侯府來解釋半分。府上明里暗里看笑話的人不,都是在說虞念清沒有半分手段連自己的未婚夫婿都管不住。
虞念清沒在意這些說法,見夢中的事沒有發生反而松了一口氣,讓手下得力的人抓時間去平谷將自己的大哥找回來,退了鎮國公府這門親事。
正當接到消息說哥哥明后天就要回來時,盈月匆匆忙忙從前院趕了過來,說是楊氏親自上門來拜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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