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長容還是一貫的拉著長宜的手笑嘻嘻的說話,指著金累耳墜上的南珠道:“你這南珠可真好看,又大又亮,如今京城時興帶南珠嗎,五姐姐前些日子也得了一副南珠墜子呢。”
說著看向安靜的坐在圈椅上的傅長窈,問道:“咦,五姐姐,你的南珠墜子呢,今天怎麼沒有帶出來?”
一進壽寧堂,傅長窈就看到了長宜帶的南珠耳墜,潤晶瑩,竟有蓮子的大小,一下子把的比了下去,怕人笑話,早就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摘了墜子。
傅長窈瞥了傅長容一眼,臉有些難看,冷笑著道:“幸得我與六妹妹一同長大,知道六妹妹心思純凈,與三姐姐是姐妹深,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六妹妹瞧著三姐姐得嫁高門,一心想著攀高枝呢。”
傅長容素來不怕和傅長窈吵,下一抬,說道:“五姐姐也不必譏誚我,我和三姐姐本來就是姐妹深。”
傅長窈喝了口茶,慢悠悠的道:“你和三姐姐是親姊妹不,三姐姐的親妹妹如今正在白云觀呢。”
傅老夫人聽見們姊妹吵,以為是小姑娘爭口舌,原本沒打算管,卻越說越沒個把門的,抻了一下炕幾道:“你們三姐姐今日回來,不說高高興興的,還吵起來,什麼統。”
傅老夫人臉一拉下來,傅長容和傅長窈還是害怕的,都連忙噤聲。
盛氏坐直了子,了旁邊的周氏一眼,前幾日霍家送來南珠墜子,傅長窈當即就戴上了,來們院子走了一圈,當時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但小孩子的事,也就沒太放在心上。
可今兒長宜打了周氏母的臉,還是有幾分高興的。
周氏著長宜一大紅的妝花緞大袖衫,發髻上簪著赤金紅寶石的釵,這打扮已然是極好的了,但最貴重的還是要屬耳墜上的那顆南珠。
記得長宜的陪嫁中是沒有這樣好的件的。
周氏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笑了笑道:“這蓮子大小的南珠可是難得,可見咱們宜姐兒是個招人疼的,才嫁過去就得了這墜子,不知還有多好件,以后也把你妹妹去府上,讓們開開眼,不要像沒見識的模樣,看上什麼都稀奇。”
盛氏聽出的話音,也笑著道:“是啊,長宜,也帶你五妹妹去瞧瞧,的南珠墜子可沒你的大。”
向來是忍著周氏的,一來周氏出世家,二來傅二爺居正五品,傅老夫人也看重二房,事事都忍著一口氣。可們大房也不是任由二房作賤的。
周氏聞言差點沒氣吐出來,而傅老夫人的臉也更加難看起來。
一開始,周氏原本是打算讓傅長窈和徐珵結親的,嫁徐家這樣的好事,不用想也知道為了什麼,這是傅府人人心知肚明的事,后來徐二太太卻相見了戶部尚書夏大人的兒,二伯母的計劃落了空,心中自然是記恨著的。
后來和徐衍定親,二伯母雖然上不說,但卻是不悅的,長宜也是能看得出來的。
自然不會讓盛氏和周氏在回門這一日吵,笑道:“五妹妹如今還沒進門,霍家就著人送來了這樣貴重的南珠墜子,想來是極看重五妹妹的。”
自打霍家和傅家定下親事,每次過節都送來一堆節禮,還有私下給傅長窈的絹帛、首飾,要說起來和徐家其實是不差的,不過周氏就是過不去心中這道坎。
聽長宜這樣一說,臉才和了些,笑著說:“霍家還算用心,下個月霍家來咱們家下定,你也過來湊熱鬧。”
長宜笑著應了。還想去閑月堂看看母親留下來的蘭草,傅老夫人就招了珊瑚過來,讓領著去,長宜就道:“我才出閣多久,路都是認識的,我帶著木槿和青竺過去就是了。”
出了壽寧堂,青竺撇了撇說:“我瞧姑娘就應該帶著太夫人賞的一整套頭面過來,二太太和五姑娘好好瞧瞧,姑娘在徐家就是得看重,讓二太太和五姑娘醋個夠。”
長宜回頭看了一眼,笑道:“傻青竺,我讓二伯母和五妹妹吃那麼大醋做什麼,讓們記恨我,這又有什麼好。”
“可二太太對姑娘的這門親事很不滿,五姑娘以前也對姑娘多有諷刺。”青竺小聲的嘀咕。
長宜問:“諷刺我什麼了?”
青竺瞟了一眼長宜,氣憤的道:“五姑娘房中的畫屏就在外面說,姑娘不知使了什麼手段高攀上了徐家,德不配位,等回頭嫁過去才有苦頭吃呢。”怕長宜傷心,這些話一直留在心中,從來沒有說出來過。
大婚之前長宜也略有耳聞,不過嫁徐家的確是高攀了,況且自古以來高嫁的媳婦大都是要一番苦的,人家說的倒也沒什麼不對。
雖說徐衍現在是對好的,但以后呢……什麼都是說不準的,不過既嫁給了徐衍,就不會再看輕自己。
今兒帶太夫人賞的墜子過來,就是讓傅府的人知道,在徐家的日子沒有那麼艱難,沒帶那金累的頭面,則是不想遭人記恨,日子是過給自個的。
過得好不好,沒人比更清楚。
長宜見青竺氣呼呼的,輕輕了的臉頰。“以后這樣的話聽聽就算了,別放在心上。”
中午傅府在花廳擺了兩桌飯,用屏風隔著,眷們坐在一桌,長宜用了飯,看到抱廈前面的秋海棠開得極好,在廡廊下站了一會,就有小丫頭過來,說傅仲儒讓去書房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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