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銳輕笑一聲,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意,語氣卻故作平淡:“摟好脖子。”
林云書乖乖地將手搭上他的脖頸,指尖不經意到他頸后的皮,心臟開始越跳越。
徐銳彎腰,手臂穿過的膝彎將人橫抱起,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電梯口。
“林云書,刷卡。”
“卡呢?”
“外套袋。”
鹿湖國際是兩梯兩戶的格局,用戶必須刷卡才能進對應的樓層。
林云書白皙的指尖將他的外套的襟輕輕拉開了些,小手探進去出了一個幣大小的電梯卡。
刷卡后電梯控制面板上立刻亮起了“16”的數字。
忽然想起什麼,抬頭問:“銳哥,你那天讓我過來取車,那我也上不去呀。”
“有的是辦法讓你上去。”徐銳答得輕描淡寫。
“好吧。”不再追問,重新將手圈上他的脖頸,腦袋輕輕靠在他肩上,整個人安安靜靜的,像只找到了安穩的港灣。
徐銳也沒再說話,電梯抵達 16 樓后,他開門將放在玄關的鞋凳上,轉取了雙備用的新拖鞋,想給換上。
可林云書卻著腳不肯出來,小聲問:“這拖鞋是誰的?”
“新的,沒人穿過”徐銳干脆回答。
這才放心地把腳了出來。
不介意銳哥和蘇曼的過去,但若是這雙鞋蘇曼穿過,那肯定是不穿的。
徐銳看著那模糊又清醒的模樣,無奈地搖搖頭。
明明喝了那麼多,按道理來說,不該如此清醒。
換好鞋,徐銳將放在沙發上,林云書卻依舊勾著他的脖頸,不肯撒手,還微微用力,迫使他低下頭來。
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鼻尖幾乎都要在一起,的呼吸帶著酒意灑在他上,又甜又烈,像摻雜了意的烈酒。
徐銳結猛地滾了又滾,撐在沙發上的雙手,青筋微微凸起。
林云書的睫輕輕著,像振翅的蝶:“銳哥,我可不可以親你?”
男人間悶出一聲低笑,果斷地拒絕了:“不可以。”
“為什麼?”眼底立刻蒙上一層水汽,卻又問得理直氣壯。
“林云書,我還不是你的人。”徐銳的深沉的眸子里著點漫不經心的調侃,“怎麼?你想趁著酒勁耍流氓?”
林云書的指尖在他的后頸輕輕地抓了抓,像是一只耍賴的小貓。
語氣格外執拗:“你早晚是我的人。”
徐銳輕笑:“那等你追到我再說。”
“銳哥,你先告訴我,需要追多久才能追到你?”不依不饒。
“林云書。”徐銳忽然喊的名字,語氣認真了些,“不是算日子的買賣,能有固定期限嗎?”
林云書委屈地撇撇,但又認同他的說法,小聲應道:“沒有!”
徐銳手,將環在自己脖頸的手輕輕剝了下來:“你今天喝多了,等你明天清醒了,我們再好好說。”
林云書不依:“銳哥,我是喝得有點多,但我的意識是清晰的,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被徐銳剝下來的手又重新圈了上去,聲音越來越,帶著撒的意味:“銳哥,你給我個大概時間嘛,讓我心里有個底。”
徐銳看著眼底的清澈的執拗,終究抵不住,他俯,湊近耳邊:“看你表現。”
“表現好的話……” 徐銳故意拖長了語調,看著張得屏住呼吸的樣子,眼底終于漾開一真切的笑意,“或許用不了多久。”
說完,他再次將的手拿了下來,從兜里出自己手機:“林云書,趁你現在清醒,選些你要用的東西。”
“選什麼?”林云書其實也不是那麼清醒,。
腦子昏沉得厲害,全靠最后一點理智支撐著自己沒撒酒瘋。
徐銳聲音溫:“一些洗護用品,卸妝的,護品,化妝品之類的。”
“哦哦~”林云書這才反應過來。
接過徐銳的手機,翻找商品時,手卻好像不是特別聽話,老在屏幕上打。
男人拿回手機,語氣耐心:“你說,我幫你點。”
林云書腦子越來越沉,一會兒說這個品牌,一會兒提那個系列,但徐銳卻半點不惱,耐心地將說的那些全都添加進購車。
等他付好款時轉頭時,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呼吸淺淺,纖長卷翹的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影。
徐銳坐在沙發邊,看著恬靜的睡,指腹在臉頰上輕輕挲了兩下。
其實他今天本想跟說,讓多了解了解自己,他并非所看到的那樣沉穩無波。
他也會在深夜為了項目焦頭爛額,也會為了應付人往來、商業應酬心煩氣躁。
他未必會是喜歡的樣子。
可當方才,在包間里看著醉眼朦朧卻依舊堅持執拗的模樣,那些話到了邊他又咽了下去。
他忽然覺得,不必如此著急剖開所有過往,與其說給聽,不如讓在相中慢慢了解,如果不喜歡,那就想辦法活喜歡的樣子。
徐銳起,去房間拿了一張絨毯給蓋上。
打算先讓睡一會兒,等的洗漱用品到了再起來。
徐銳先去洗了澡,吹干頭發,又重新給主臥換了干凈的床上用品,雖然這套他也才換幾天。
等他做好這一切再出來時,見著角,眉頭微微蹙著,像是做了什麼不開心的夢。
就在他想抬頭去他眉心時,手機響了。
是配送員請求獲取電梯臨時使用權限,徐銳在APP上生了臨時碼給他。
不一會兒后,他將送上門的四個袋子放在客廳的茶幾上。
他蹲在林云書面前,想起來卸了妝洗漱了再睡,可卻看見眼角慢慢浸出的淚水。
到底是夢見了什麼?
徐銳怕做噩夢,連忙輕聲喊。
“林云書……林云書,先起來,洗漱了再睡。”
林云書本就睡得不安穩,聽見聲音便慢慢睜開了眼。
剛才夢見和銳哥一起去看電影,在電影院到了蘇曼。蘇曼突然跑過來,抱著銳哥就哭,還著聲音求銳哥跟和好,然后銳哥就真的跟走了……
此刻卻睜眼就看見他出現在自己面前,裹著一灰白絨面浴袍,修長的頸部線條和的鎖骨一覽無余。腰帶系得規整,頭發蓬松,不似在公司時那樣被打理得一不茍,多了一些生活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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