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這麼個打算吧。”傅景川說，“蠢貨遇到蠢貨，總能撞出異于常人的腦。”

那時的上家未必有那麼深謀遠慮，就是想著讓上臨臨戴著手串出現在他面前而已，這也就解釋了他們第一次為什麼會在輝辰酒店偶遇。

只是后續的發展不如他們預期，上家才不得不去調整計劃。

“估計他們也沒想到你沒對上臨臨心吧？”時漾忍不住打量了傅景川一眼，“畢竟上臨臨也是個大，又頂著沈妤的份，按照你爸的意思，你應該滿心歡喜才是。”

那時的上臨臨明大方，又是“沈妤”，要拿下傅景川應該是分分鐘的事，上臨臨甚至還玩起了擒故縱那一套，只是沒想到傅景川是個油鹽不進的。

“誰知道他給上家灌的什麼迷魂湯。”傅景川說，掃了眼時漾，“你似乎有點幸災樂禍？”

時漾趕搖頭：“沒有啊。”

“我從來不覺得你會喜歡上臨臨這一款的。”時漾說，“但是是沈妤的話，就不好說了。”

“那你覺得，我喜歡哪一款的？”傅景川偏頭看向，問道。

“沉靜溫，不爭不搶、不吵不鬧的吧。”時漾本能應道。

“那不就是你嗎？”傅景川反問，“那為什麼這麼多年你就沒對號座過？”

“我只是屬于這一款，但未必是你要的那一個啊。”

時漾說，人在他幽深看的黑眸下又升起些微不自在，“畢竟以前我們一直很客氣。”

傅景川瞥了一眼，突然臂，將攬懷中。

時漾形微微一僵，有些莫名。

“你干嘛啊？”忍不住低聲問他，飛機上還這麼多人呢。

“不干嘛。”傅景川淡應，“只是覺得，和你不能太客氣。”

時漾：“……”

人僵直著沒敢，直愣愣地任由他摟著。

傅景川直接抬起另一只手，將的頭靠在他頸窩。

“你不用坐得這麼筆直。”傅景川說，“靠一下也沒什麼。”

時漾：“……”

不太習慣，掙扎著想要坐直，又被傅景川給強行靠在了頸窩上。

“以前我們很一起出行。”傅景川說，“偶爾一起出去，也都是各坐各的，各方各的。后來我們離婚以后，我們為數不多的幾次吃飯時間里，看著你羨慕看別人小的眼神，我才慢慢意識到，其實夫妻之間，之間，是可以有一些肢上自然而然的接。”

他說著轉頭看向時漾：“我知道你不敢，那我來。”

“……”時漾清了清嗓子，“也不用非得這樣的……”

人還是掙扎著坐直了，背脊微微直著，耳微紅，顯然是真的還不習慣。

傅景川忍不住笑了笑，倒沒再強迫必須靠在肩上，只是出手，以著指背了發燙的耳。

時漾瑟了一下，人倒是沒抗拒，只是不自覺坐直而已，正襟危坐的，眼神也沒敢瞥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