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肅禮自從許惟昭生了孩子,幾乎是能不加班就不加班,對工作效率更為重視,只是苦了底下的人。
這個向來以熱工作著稱的人,每天準點下班回家,大家私底下都笑談領導這是換了個芯子。
男人回到家也都是帶娃,陪老婆。
他個子高大拔,形魁梧,那兩個小小的人在他大掌里,有點像個玩。
許惟昭拍下了很多他抱孩子的照片。
一想到若干年后,那兩小只也會長得和方肅禮一般頂天立地,心里就涌上無限期待。
生完孩子的很長時間,方肅禮也幾乎把許惟昭當孩子。
能抱就不讓走,能躺就不讓坐,甚至細致到,倒杯水給都會先試試溫度。
兩小只的名字都是方老爺子取的。
哥哥方行之,弟弟方潤之。
行則將至,潤無聲。
他們百天禮這天,方園熱鬧非凡。
周靜和方巖一人抱著一個,臉上可以說是笑了一朵花。
許惟昭穿著紫呢長款大,頭發挽了起來,用發簪固定在腦后,耳垂上戴著珍珠耳釘,讓整個人散發著和優雅之氣。
方肅禮抓著手,好像沒以前那麼涼,看來母親找的人是有用的。
“乖乖,累不累?”
“我一天都沒怎麼抱過他們,哪會累?”許惟昭失笑。
公婆對兩個孩子簡直視若珍寶,恨不得無時無刻捧在手心。
來到方園更是,一大家子都在,這個抱完那個抱,反而他們這對爹媽沒什麼機會抱。
“想不想去外面逛逛?”方肅禮挑了挑眉。
“外面?”
“從他們快出生到現在,你幾乎都沒怎麼出過門,出門也是前呼后擁,想不想去看點其他的東西?”
“那這呢?”
這句話顯然很有,已婚已育后,自由就是一種奢侈品。
“百天禮結束了,爸媽他們在,不用管。”
方肅禮說完便牽著手去了車庫。
車子無聲無息地駛出了方園,男人帶著許惟昭來到江州市中心地帶。
十字路口人來人往,許惟昭有種恍如隔世的覺,這幾個月幾乎天天在家,見到的也都是家中親人,幾乎沒見過陌生人。
眼前這樣的人擁,莫名讓人覺得心澎湃。
男人見表,知道自己沒帶錯,很開心,抓過手親了親。
得益于在懷孕時自己看得那些書,方肅禮對許惟昭的關心照顧,不僅僅局限于,還有心理。
產后抑郁不是蓋的,他希許惟昭開心,發自心的那種開心。
“老公,我們去哪?”
“去沒有天花板的地方待一會好不好?”男人角彎了彎,滿眼寵溺。
方肅禮帶著許惟昭去了新建的靈巖山公園,已經對外開放了。
公園很大,有一條路種滿了法國梧桐,這是許惟昭最的樹。
之所以種這個樹,是因為方肅禮提過建議。
他說,與其種一些平平無奇,四季常青的香樟樹,倒不如種一路的梧桐。
假以時日,說不定能和南京的梧桐大道一般,春夏秋冬,各有韻味。
此話一出,公園規劃便做了調整。
天氣好,樹葉斑駁,影婆娑。
有很多人在這拍照打卡,這里止車輛進,只能步行,倒是方便了攝影達人們。
“哇塞,居然全都是我喜歡的法國梧桐。”眼前看不到盡頭的路真的讓人心豁然開朗。
“嗯,我提的。”
許惟昭心里一,難道?
“頭一次以權謀私,為你。”
男人后面的話讓許惟昭眼里水盈盈,忍不住抱住了他。
“喜歡嗎?”
“喜歡!”懷里人聲音哽咽。
方肅禮牽著許惟昭找了條長椅,兩人坐在那看著來往行人。
歲月繾綣,生活的節奏好像一下慢了下來,是讓人舒服的慢。
許惟昭側頭看了看男人,他習慣地將自己手揣進他口袋,噴薄的熱量隔著依舊讓人心跳加速,也讓人很有安全。
下午的過樹蔭灑了下來,打在男人廓分明的臉上,他一貫平靜的面容好像比之前更為和了些。
“看著我做什麼?”男人撥了撥許惟昭的碎發,眼角彎彎。
“因為你帥呀!”
“現在才發現?”
“越來越帥來著……”聲音綿帶著撒。方肅禮聽了忍不住親了親額頭。
“老公,你真好!”許惟昭往他懷里靠了靠。
“你值得我對你好,也值得一切好。”
你值得幾個字分量太重,重得許惟昭想哭。
“前面還有個塔,可以俯瞰整個江洲,要不要去看看?”
“要爬樓梯嗎?”
“不用,有電梯。”
牽手步行完梧桐路,轉角就看到了永寧塔幾個大字。
方肅禮打了個電話,立馬有工作人員小跑過來,為他啟電梯,原來這電梯平時是不開放的。
到達塔頂時,男人紳士地讓許惟昭先出去,還不知從哪變出了個白漁夫帽,在電梯里就給許惟昭戴上了。
塔很高,人很,風景很。
一切景盡收眼底,公園草坪上正在玩耍的人們了螻蟻,視野開闊明亮,有種俯瞰世間的覺。
站在許惟昭旁,一黑的方肅禮依舊牽著的手,兩人的背影讓人不由多看幾眼。
一個高大魁梧,一個俏麗。
“奇怪,以前怎麼不覺得江洲這麼大?”許惟昭看著遠麻麻的高樓大廈喃喃著。
“因為站的高度不同。”
許惟昭抿一笑,“那大佬你還想站更高嗎?”
“當然想,但無論多高,你都要記得和我一起。”
“嗯,你去哪我去哪。”
男人輕笑一聲,將攬至前,寵溺說道。“真乖!”
說完便捧起的臉,收起笑意,認真說道。
“昭昭,我你,很!”
許惟昭的回應被一枚長吻淹沒,兩人擁吻的影被斜拉的很長很長……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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