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總是那副懵懂無知的模樣,方肅禮真是好氣又好笑,自己高一就會開車。
記得有次趁著父親不在,還打著他名號在汽車兵里混了幾天,過了把開軍車的癮,雖然后面被打的很慘。
高考畢業后有了第一輛跑車,母親給買的,那會經常深夜和幾個朋友飆車。
也正因為這樣才被父親丟進部隊里折騰,但他只能暑假得自己去,其他時間管不著。
此刻,許惟昭那雙眼睛里著清澈的愚蠢,有些心虛地看著自己,因為忘記了怎麼啟車子。
方肅禮想到那句話“上帝給你開了一扇門,可能會關上一扇窗。”
許惟昭被關上的窗戶估計就是開車,算了,放棄或許會更好……那駕照就當是個紀念品,供著就。
可手檔的駕照明明要比自檔更難,為什麼還要考手檔?
“昭昭,你當時怎麼會想著考C1駕照,C2的不是更簡單嗎?”
“還不是怪教練,他說我……”許惟昭話說到一半就沒再說了。
“說什麼?”
“他說我開手檔的車更……安全,對大家都好。”
許惟昭說這話時眼睛都不敢看方肅禮,只能心虛地到瞟。
方肅禮……
這金魚腦袋……練車那會估計都快把教練瘋了吧。
但眼下自己也快了。
這都好幾次了,除了調整座位練點,其他和第一次車沒差別。
“寶寶……我給你安排個司機吧。”
許惟昭……
“你之前不是說一定能把我教會嗎?”
方肅禮——臉真疼!!
“……不是所有人都非得會開車,咱們家請個司機也行的。”
“不,我就要學會!”
許惟昭突然有了一勁,咬牙想著不能讓他小瞧了去,學的更認真了。
方肅禮無奈,又從頭到尾教了遍,速度依舊慢得能用蠕來形容。
剎車當油門踩,反反復復,他坐車第一次有了暈車的覺。
許惟昭看到副駕駛的男人臉沉重,不由想起自己考駕照時教練的恨鐵不鋼,更沒心思開車了。
“老公……”
“嗯?”
“我不開了。”
“好。”
方肅禮如獲大赦,立馬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余發現許惟昭一不地看著自己。
男人察覺到此舉有些傷害某人自尊,輕咳了下彌補著,“昭昭,練太久也不好,休息會,你進步很大。”
許惟昭……
孟夏聽完說這件事時,笑得肚子疼,知道許惟昭開車的尿,肯定不敢上路,上路也是蝸牛都能超車那種。
“方大佬一看就是能吃苦的人,干嘛還我來?”
“夏夏!”許惟昭提高聲音,隨后又了下去,“……我怕他再教下去會對我絕。”
“所以你就來糟蹋我的時間?閨的命就不是命?”
“別這麼說,我和他是夫妻,夫妻之間還是要給彼此一些面的,你說對不對?”
孟夏……
頭一次見把嫌丟人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的。
許惟昭是下了決心要學會開車的,給孟夏在車上準備了一堆吃的,還畫了好幾個餅g就為了讓能耐心陪自己練車。
孟夏嗓門大,說話毒,還不留面,之前方肅禮好歹教過幾次,有點基礎。
于是,在堅持不懈的鞭笞之下,許惟昭開著奔奔終于能勉強在江洲市區溜達了。
“許惟昭,你這練的不是車,練的是我。”
孟夏覺得自己堪比在急診上了一個大夜班,有些生無可地看著前面。
陪許惟昭練車,那方大佬居然能忍住不對不發火,怪不得人家能當,緒穩定太強了。
“我的好夏夏,晚上請你吃飯。”許惟昭一臉諂。
“再加一套服。”孟夏雙目無神。
“沒問題。”
……
晚上,方肅禮回到家就看到許惟昭哼著小曲,在書房搗鼓的第三產業,他忍不住角不由上揚。
“這麼開心?”
“老公,我今天開著車帶孟夏兜了一圈江洲市區,厲害吧?”
男人似乎看到許惟昭正搖著尾,一副快夸我、快夸我的模樣。
“這麼厲害……花了幾個小時?”
許惟昭………
“討厭!我速度沒那麼慢了。”
“那許老師要不帶我也去兜兜風?”方肅禮摟著許惟昭穿著百褶的細腰,手輕輕挲著,眼神晦暗不明。
“現在?”
“不行?”
“當然可以了!”許惟昭一臉得意,
許惟昭拿過車鑰匙,挽著方肅禮去了地下車庫。
方肅禮還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讓他有些吃驚的是某人為了防止忘記車按鍵的作用,居然還給每個按鍵上了標簽。
縱盤上全是各種標簽,真是可得不行,看得人完全忍不住笑
“昭昭,誰教你的?”
“自己想的。”
“剎車油門也了?”
“沒有……”
不得不承認,許惟昭的開車技進步相對之前很大,隨口夸了幾句,整個人更是得意起來。
男人見眉眼彎彎,整個人洋溢著快樂,心里也是綿綿得。
車停到了江邊,兩人干脆下車在兩邊吹了吹風。
許惟昭穿的藏藍西裝百褶套裝,外套被放車里,白的襯衫扎在子里,風一吹襯得腰更細了。
氣質本就屬于清純干凈的,這偏學院風的服穿上更是好看。
“上車吧,別吹冒了。”
男人眼睛就沒離開過許惟昭漂亮的臉蛋,頭發披落在肩頭,被風著。
因為有點近視眼,開車都會戴眼鏡,現在也沒摘下。此刻他好像看到了學生時期的青模樣,不由心思一。
“這有鵝卵石,我要撿幾顆回去。”許惟昭沒有注意到男人灼熱的目,蹲下子撿著鵝卵石。
方肅禮此刻正心猿意馬著,想著也不差撿石頭的時間,干脆也蹲下幫撿了幾塊。
“夠了吧?這也就普通的石頭。”男人看了眼時間,出聲制止埋頭撿石頭的人。
許惟昭捧著石頭去了車旁,正準備上車,方肅禮卻去副駕駛坐。
“剛學會開車,開太久也不好,我來開吧。”
許惟昭聽著有點怪怪的,不都是趁熱打鐵嗎,但也沒說什麼,畢竟他是老司機。
“咱們不是回家嗎?”
路好像越走越偏,窗外也越來越黑。
“這是近路,怎麼?還怕我賣了你。”
“你會嗎?”
“不會,我哪舍得?”
方肅禮聲音里笑意沉沉,他手機也適時掉了下來,落到了后面的腳墊上。
“昭昭,我手機掉后面了,幫我撿下。”
“回家再撿唄。”
“有人打電話怎麼辦?”
許惟昭……嘗試坐在副駕駛座手撿,發現總差那麼一點兒。
車子在一廢棄路口停了下來,許惟昭下車去了后座,剛拿到手機,車里的燈頓時熄滅了。
男人不知什麼時候下了車,又鉆了進后座,還隨手將許惟昭手里東西往前面一丟,明明這是他剛剛要人家撿的。
“乖乖……”
方肅禮將許惟昭摟進懷里,許惟昭意識到他想干什麼,心里暗罵這人不要臉。
“方肅禮!……住手”
“乖,孟夏的學費了,老公的也不能。”
……
遠燈火搖曳,無人路過的路口,長滿了蘆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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