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這件事提了出來后,許惟昭計劃著什麼時候聯系下自己那個幾乎失聯的爸爸。
媽媽在永安,以前回去看外婆總能遇到。爸爸可不一樣,人在外地,常年不聯系。
上一次見面還是他送自己去大學報到,掰指頭數數,已經五六年沒見了。
平時他會偶爾會發個消息問問自己近況,但好像也很久沒聯系了。
就這麼想著,許傳昌的電話居然就打了過來,還真是父同心!
“昭昭,你外婆去世了?”許傳昌的聲音里帶著震驚。
許惟昭……
“您現在才知道?”
“我也是今天和客戶吃飯,到一個永安老朋友才聽說的,你怎麼不早和爸爸說?”
“說了您會回來嗎?”
許傳昌……
“我明天回永安一趟,你有時間嗎?陪我一同去祭奠下。”
“有。”
“好。你在江大工作怎麼樣?”
“好的,爸您明天回來把戶口本帶回來吧,我要用。”
“怎麼了?”
“我要……結婚了。”
“什麼?哪里人?做什麼的?”
許惟昭暗自翻了個白眼……
“回來和你細說吧。”
“那我現在就去買機票回來……”聽到許惟昭說要結婚,那邊似乎很著急。
許惟昭……
許傳昌下午到的江洲,許惟昭沒有方肅禮一同去接,一是他忙,二是想先和自己父親個底,省的尷尬。
“爸……琴姨……”
許惟昭淡淡地打著招呼,父親許傳昌依舊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旁邊的琴姨是父親的現任妻子。
許傳昌自從離婚后就沒有再婚,靠著一張好臉和手里那點小錢,邊還是不缺人,朱琴跟了他好幾年才結的婚。
“昭昭,越來越漂亮了?”朱琴笑著打招呼。
“您也是……”
“昭昭,你男朋友呢?怎麼沒來接我們?”許傳昌心下有些不滿。
“他忙!”
“再忙也……”
許惟昭看了他一眼,許傳昌立馬閉。
“我小時候您不也總說忙?”
“昭昭……”
“去酒店吧,我定好了房間。”
酒店。
“阿琴你先去休息會,我和昭昭有話說。”朱琴被許傳昌打發走了。
“昭昭,和爸爸說說怎麼回事?怎麼剛畢業沒多久就結婚?不多挑一挑?”
“就那樣啊,到了個喜歡的人,想結婚。”
“他家里怎麼樣?”
“好的,他家里對我們沒意見,我也希您也不要有意見。”
“工作是還可以,人呢?”
“比我大11歲。人好的。”
“大那麼多?”
“您比琴姨不是也大12歲?”許惟昭蹙起眉頭。
“他二婚?”
“不是。”
“那怎麼現在才……?”
“人家對結婚謹慎不行嗎?”
許傳昌……
自己娶個年紀小的那是臉上有,自己兒嫁個年紀大的,那就不一樣了。
“昭昭,你決定好了?”
“嗯嗯。”
“你這條件找什麼男的找不到,怎麼找年紀相差這麼大的?”
“可能是缺吧?父……”許惟昭抿了口酒店的咖啡,味道一點都不好。
“昭昭,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你也別拿一輩子開玩笑。”
“怎麼我結婚就是開玩笑了?爸,您向來不管我的事,這件事希您也別管。”
“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怎麼能不管?”
許傳昌雖然再婚了,但卻沒再要孩子,準確說是失去過孩子,干脆不要了。
許惟昭初中時,他曾經提過把接到那里去,但死活不愿意離開外婆。
于是他只能偶爾回來看看,順便給些錢,表示對葉老太的謝。
對于那個曾經的岳母,許傳昌心里是激不盡的,得知死訊,立馬就回來了。
“爸,沒記錯的話,上一次見你還是我大一新生報到那次。”
“我是想著你已經長大了……”許傳昌有些心虛。
“對,我長大了,我自己的事會自己做主,結婚也是。”
“你非要嫁也可以,讓我見見他。”
“晚上吧,我問問他有沒有時間。”
“既然你要嫁人,那我順便原本就要給你的東西給你。”
“什麼?”
“這幾年做生意手上還有點錢,我給你買套房,再加200萬,”
“現在給你是婚前財產,以后給是婚后,多留個心眼總是好的。”許傳昌嘆了口氣。
許惟昭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父親,有點不敢相信他突然父泛濫到這步。
“別這麼看我。”
“昭昭,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我終究是你父親,總得為你考慮些事。”
“還記得小時候嘛?咱們一家三口也算和,但你總是更親近我,喜歡粘著我……”提到前妻,許傳昌眼里神復雜。
許惟昭也想到兒時一些零散的畫面,心里一酸,如果他們沒離婚,自己應該會有個不錯的原生家庭吧。
“爸,不用給我,您和琴姨自己留著吧,我自己有工作,也不缺錢用……”
“這事我早就和說好了,也是我對你的彌補,你別推了。”
許傳昌言語間滿是愧疚,每次見到許惟昭這種愧疚的覺就更深,所以,他潛意識里就躲著。
他不是一個好父親,給不了和完整的家庭,但能給的錢,他不會吝嗇!
許惟昭沒再吭聲……
晚上,許傳昌見到了方肅禮,眼里閃過訝然,這人看不出比許惟昭大11歲,但上的氣度卻是旁人移不開眼。
哪怕都是男人,自己年歲比他大,也總覺低了他幾分,但面并無波瀾。
“許叔好,我方肅禮。”
“你好!”許傳昌扯了扯角,人看著干練沉穩,還不錯。
四個人坐一起吃飯,許惟昭坐在方肅禮邊上,極力維持著表面的和諧。
“肅禮,是一直在江洲麼?”許傳昌笑著開口,笑意沒達眼底。
“沒,之前在萬吉縣待了幾年。”
“是管哪塊?”許傳昌來了興趣,他的老家就是永安市萬吉縣。
方肅禮風輕云淡地說了四個字。
許傳昌挲酒杯的手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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