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肅禮回來時快11點了，估計許惟昭早已睡著，客廳里放著的行李箱，一副隨時準備出遠門的模樣。

他怕吵著直接在衛生間沖了個澡，晚上的飯局吃的人太突突跳，桌上人心里彎彎繞繞一個比一個多，還是房間里那位讓人舒心。

打開房門，悉的馨香撲鼻而來，是上的味道。

被子被踢了大半到床底下，渾上下只蓋了個肚子，典型的中國式蓋被子——肚臍不能著涼。

方肅禮走到床邊撿起被子，剛給蓋好，就迷迷糊糊醒了。

“你回來了？”許惟昭惺忪的眼睛，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糯又慵懶。

“嗯，吵醒你了？”方肅禮輕聲問道，語氣溫，還把往懷里提了提。

“剛好醒。”許惟昭坐起，手抱住他的腰，腦袋輕輕靠在他懷里，“喝醉了沒？”

“沒，還能干正事。”

“大佬想干什麼正事呀？”許惟昭笑著抓住他手。

男人咬了口的耳垂，笑著咕噥了一句，立馬讓許惟昭面紅耳赤，這人的在床上真的沒正經過。

懷里人一向不經逗，方肅禮最喜歡害臉紅的樣子，著純純態而不自知。

他一把將摟過。

……

一番云雨后。

許惟昭看了眼男人，亮盈盈的眼睛里帶著未散的迷離，側往他懷里靠了靠，模樣溫順乖巧，最能融化男人的心。

“要在云南待幾天？”

“五六天。”

“這麼久？”

“還好吧。”

許惟昭往男人腰間一搭，隨意地著他的窄腰，他筋朗，側著子時腰窩很深。

“注意安全，不要瞎跑，不要吃別人給的東西，聽到沒有？”

“知道的。”

“前陣子給你的銀行卡你用了嗎？”

“沒。”

“怎麼不用？”方肅禮有些不滿，這是不愿花自己錢？

“我有錢……何況我平時消費又不高。”

許惟昭說的是實話，一向不喜歡也不會追求奢侈大牌，買的服、背的包最在意舒適得。

“等你回來，給你買輛車好不好？”

“我……不會開車。”

“我教你。”

“我…怕……學不會。”

這話在方肅禮耳朵里聽著是在謙虛，在許惟昭自個那就是心虛，對于開車有著天生的鈍力。

考駕照時，別人一個月拿到的，前前后后補考花了快一年，教練看的眼神總帶著一副，長這麼漂亮怎麼會這樣蠢的惋惜表。

中途本來想直接放棄，大不了一輩子公。可又不甘心前面的努力完全白費，也心痛考駕照的學費打水漂，咬牙努力著。

科目三掛了4遍，第5遍終于過了的時候，一向斂的幾乎跳了起來。

教練也松了一口氣，終于把這頑固分子送走了。

“怎麼可能學不會，我教，包你會。”

“那教我時不許發火，不許生氣。”許惟昭決定先給他打好預防針。

“嗯，不生氣。”男人笑出了聲，這是對自己開車多沒信心。

許惟昭親了親他下，準備起去清洗下，卻被方肅禮一把拉住。

“不要鬧了……明天我還要趕飛機。”

“有鬧鐘。”

“可我好困了……”

“明天在飛機上補覺，聽話。”男人說話此刻帶著低音炮，很有蠱。

……

次日。

許惟昭眼底泛青的被起，正在系系皮帶的男人沒有一點愧疚，神里都是紓解后的滿足和暢快。

“到了給我打電話，隨時保持手機通暢……”方肅禮代著。

許惟昭裹著被子坐起來，看著上的點點紅痕沒有說話，心里惱火得很。

“聽到了沒？”男人見不吭聲，走了過來，隨手將睡放手上。

“ 聽不到，聾了。”

“那我幫你治治。”方肅禮含笑扣著頭，著耳朵，往邊上吹著氣。

許惟昭覺得頭皮都在發麻，他今天穿著白短袖襯衫，口還別著紅徽章，一條黑長，怎麼看都是老干部形象，說的話做的事卻……

“哎呀……我聽到了。”到底是先敗下陣來。

“真乖，出去玩給你的錢盡管用，開心最重要。”

“嗯。”

“早點回來。”

“嗯。”

“再嗯試試？”男人聲音惻惻。

“知道了知道了，我要起床。”

許惟昭套好睡從他懷里掙，卻被男人隨手一撈，抱著去了衛生間。

“今早要開個會，我得走了，沒法送你，回來一定去接你好不好？”

“好。”

方肅禮滿意的親了親頭發，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