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許惟昭就忙開了,其實做飯一把好手,以前跟著外婆生活,外婆年紀大,自己心疼經常會幫著做家務。
做菜是外婆在旁邊指揮,自己顛鍋拿勺學會的,當時外婆總說怕人不在了,許惟昭自己能弄得到吃的。
想到外婆,許惟昭心里涌上酸,如果還在就好了。
方肅禮一向遠庖廚,和許惟昭在一起后才會偶爾洗洗碗,但今天他主進去問要不要幫忙?
“幫我剝點豆子。”許惟昭正在腌魚,方便味。
男人拿過豆子,坐在廚房對門的餐桌邊,手沒停歇,目一直停留在廚房里忙碌的影上。
頭發全部被綁了起來,灰上、子,系著碎花圍,溫婉又好看。
兩個人吃,許惟昭做了四菜一湯,指著那盤豌豆玉米炒蝦仁說道,“這也金玉滿堂,像不像?”
“像。”男人笑的寵溺,看著桌上的菜,要一個個說寓意。
許惟昭還真是花了點心思的。
清蒸魚是年年有余、紅燒是鴻運當頭、四季豆是四季平安、番茄燉牛腩是牛氣沖天……還有一個歪打正著的金玉滿堂。
方肅禮在那邊聽邊笑,開了瓶紅酒,給兩人倒上。
“喬遷大吉,許老師。”
男人舉起杯子,神態從容端肅,是許惟昭私下見的樣子,他在自己面前,一向不正經。
“謝謝大佬。”笑的眉眼彎彎,聲音又又,耳目都很舒心。
“下午我要開會,不在家,你準備做什麼?”
大學前幾天就已經放假,許惟昭有了兩個月快活日子。
“在家等你回來,歸置東西。”許惟昭說著給對面人盛了碗牛腩湯。
“好。”男人莞爾。
“等你回來”幾個字聽得人心愉悅。
然而這個晚上,方肅禮在外面應酬完才回來,一個人吃的晚飯,順便還喝了大半瓶紅酒,面坨紅地躺在沙發上睡覺。
男人走過去彎將抱起,輕輕的還散發著紅酒香氣,自己晚上沒喝酒,倒是一個人在家喝上了,還喝這樣。
“你回來了?”懷里人醒了,嘀咕了句,朝男人懷里鉆了鉆。
“醉了?”說完看了眼旁邊的酒瓶,還剩二分之一。
“沒,你喝酒了嗎?”說完挽著他脖子朝他邊湊了湊,這舉在方肅禮眼里就是明晃晃的勾引。
“沒喝,但想喝。”
男人將放在床上后,沒有起,反而將手放在了自己領,撥開了最上面的扣子后,出了的鎖骨,
“那我去拿,我們一起喝。”許惟昭迷瞪著就要撐手起。
“不用,喝現的。”
他覺得彌漫著酒香的就是最好的紅酒。
……
許惟昭是在第二天醒過來的,整個人還有點恍惚周圍的環境,瞇著眼想了想,自己搬家了!
電話響起。
“起了麼?”
“還沒。”
“今天不用上班,可以好好休息。”男人昨晚就是想著這點,才肆無忌憚。
“嗯。你不累嗎?”許惟昭問完就后悔了,但也確實好奇。
“不累。”男人在辦公室悶笑出聲,眉眼之間盡是笑意。
“一點都不公平……”
“什麼?”
“沒什麼,我起床了。”
“嗯,中午我不回來。”
掛了電話,方肅禮才明白那句不公平是什麼意思。
力懸殊,那種不運的還敢談公平,不過昨天算好了,沒哭。
許惟昭的暑假生活也沒閑下來,周智妍給推薦了個翻譯西班牙短篇小說的活,正正好在家有事干。
母親章文慧在這天打了電話過來,關心許惟昭最近的生活。母倆關系一般,聊的不是很熱切,但最后那句是重點。
“王寬他放了暑假,想來江洲玩幾天,我也想順便來看看你。”
“好的,什麼時候來?”
“過兩天吧,我們住酒店也不用很麻煩你。”
“嗯嗯,好。”
許惟昭本計劃把們往家里帶,一是覺得麻煩,二是家里也沒那麼多床。
聽到母親要來江洲,本來靠在逍遙椅上假寐的方肅禮眉一挑,心思活絡了起來。
“昭昭,過來。”
許惟昭端著盤切塊的西瓜走了過去,往男人里送了一塊。
“你媽媽好不容易來,我請們吃個飯吧?”男人將許惟昭手里的水果盤放在一旁,將摟進懷里。
許惟昭看著他,過了一會才吭聲。
“你確定?”
“不行?”
“你是想結婚嗎?”
外婆去世時,自己傷心絕,他摟著自己說和他結婚,當時就覺得他是可憐自己。
后面兩人關系漸漸明朗,他家那邊知道自己和他在一起。
雖然沒有阻攔,但總覺家世懸殊太大,想著就談,也就沒把結婚這事放在心上。
現在他又提出要見自己母親,那下一步就是正式見他父母了……許惟昭此刻還是有些猶豫。
因為,結婚永遠都不是兩個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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