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瑯君似乎剛才提過,冰河「捎帶了兩條小魚」,沈清秋問道:「你還帶了誰?」
冰河終於看了他一眼,道:「我一個人來的。」
頓了頓,他接著說:「剛才那兩個,不是好相與的角。師尊就算不想呆在我那裡,也希不要跟他們一路。」
沈清秋道:「你之前見過他們?」
冰河淡聲道:「之前在南疆遇過那條蛇,了幾次手,險些吃了虧。另外一個沒見過,但我打不過他。」
竹枝郎出南疆,在那邊奔走,自然要勤快些。天瑯君也說過,金蘭城的瘟疫事件本來就是為解決南疆糧食問題鬧出來的。冰河在南疆和竹枝郎打過幾架,意料中事。
可竹枝郎似乎沒對冰河說明他的份,更沒將他視為主。天瑯君也瞧著沒這麼個打算。
這麼看來,父親和表哥,都沒有承認他的意思。
沈清秋心下五味陳雜,正不尷不尬踟躕著,燭忽的一閃,墓道暗了一暗,冰河的向了他。
,剛剛對這孩子的同心回來一點,就又來!又來!
可冰河這次沒抱著他,也沒手腳,而是徹底歪倒在他上,然後就一不了。
沈清秋總算發現了蹊蹺之。他也很累了,沒支撐住兩個人的,咚的一下靠在石壁上,冰河則靠在他上,趴趴的,腦袋在牆上磕了一下,發出響亮的撞擊聲,聽得沈清秋心也跟著一抖,牙發疼。
他連忙站直,反手抱住冰河,一陣索,到他背部。冰河背後破破爛爛,都是被哀殿雨淋出來的的,再往裡面探探,皮下詭異,似乎有潰爛跡象。而且已經發出腥味。
畢竟雨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按照沈清秋的人習慣,他首先上來就左右開弓賞兩個小耳刮子,可他這爪子剛出去,就有點下不了手,於是改為輕輕拍了他臉頰兩下,聲音也不由自主放輕了:「冰河?冰河?」
冰河沉沉閉著眼睛,睫都不一下,臉愈發紅的不正常。
沈清秋手一,額頭和面頰滾燙,像是發燒。但是冰河上絕對不會存在「發燒」這種概念。再一手,手卻是冰涼的。他整個人就像頭放在微波爐裡,放在冰窟裡。
在沈清秋的概念中,男主即便偶爾有落魄困的時刻,也不會持續多久,更不會到失去意識的地步。
沈清秋一手放到冰河腦後,了他剛撞到牆上的地方。
「冰河,聽得清嗎?」
沒有回應。
沈清秋算了一算。為了護住不讓其枯萎,冰河消耗了幾天的靈力(最後還沒護住);大費周章到抓黑月蟒犀;來聖陵後,先被天瑯君拳打腳踢,再正中喜殿音波攻擊,繼續被天瑯君拳打腳踢,最後是雨淋。
怎麼想都比發燒嚴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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