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照片中的生長著一張氣質靈巧的小鵝蛋臉,下尖尖,顯得整張臉不過掌大小,分外惹人憐。
此時雙眼閃爍著星辰看向鏡頭,渾氣質和而雀躍,似乎對眼前的一切都充滿好奇與熱。
只一眼就能讓人喜歡上的孩。
單論氣質來說,沈禾自認為沒有上那種怡然自得的自信。
但……
這張臉。
與自己幾乎七分相像……
相差無幾的年紀,如此相似的一張臉,還有與江北鄰如此親昵的作。
堂而皇之,措不及防,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眼前。
直白的將沈禾瞬間打地獄,告訴先前那些關于江北鄰的期待,都多麼可笑。
難怪……
沈禾茫然地后退兩步,忽然明白了什麼。
難怪江北鄰當初一眼就決定幫助自己,后面還一直藕斷連,甚至搞什麼床伴。
若說原本沈禾還有幾分自己是特殊的……這種微妙的錯覺。
那麼現在,沈禾再也不敢多想了。
分明,像所有狗皂劇中的劇那樣,為了一個注定要被炮灰的替。
一個江北鄰用來惦念白月的過渡品。
等什麼時候他真正的主角回來,自己也就能……
殺青了。
留下的也不過是一地,和被人指指點點嘲諷的這張臉。
就好像自己的整個人,對江北鄰的心,都不過是一場笑話!
-
收拾好心,沈禾神如常從書房出來。
只在心中默默提醒自己,以后對江北鄰的距離到此為止,不要越陷越深。
他在書房這麼重要的位置拜訪這張照片,想必是在意極了這個人。
自己再自作多,就未免太過難看。
“江律師。”
篤篤兩聲,沈禾敲開了江北鄰的房門。
神平靜,手中一如既往地拿著紗布與藥水,提醒江北鄰:“我來為您換藥,今天出院時上沾了灰,您要是想洗漱的話正好趁現在。”
很快于是傳來水流聲,沈禾靜靜等在外面,卻聽到里面一道聲音。
“進來,幫我。”
頓了頓,他蓋彌彰道:“我手臂不了。”
里面的聲音隔著一層水霧,導致聽得不算真切。
尤其沈禾還在發愣中。
幾乎是原地愣神了半分鐘,混的大腦這才理好雜的思緒,抿了抿垂眼走進去。
心中繼續警告自己……這種事在醫院住院時也做過不,就當在做護工照顧老板了!
眼觀鼻鼻觀心,但水霧中,很快臉上也染上了一層人的蒸汽。
薄薄的也幾乎被沾染,曖昧地在上,輕紗一樣半遮半掩,比直接赤還要引人遐想。
漸漸的,江北鄰目開始不控的變得幽深起來。
他目追著沈禾的作,看著在自己上游走的手,不可避免的想起些……午夜場。
“……”
短暫的唾棄了自己的不爭氣之后,江北鄰無奈的收回思緒,啞聲道:“你,帶換洗了嗎?”
“帶了。”沈禾語氣平靜,淡淡應了一聲后便繼續為江北鄰拭。
頭也不抬,眼中專注手中的作,更是對這往常看一眼就要臉紅心跳的竭力保持平靜。
男人流暢的,腰勁瘦有力,曾經在上面留下過痕跡……
此時水珠順著冷白的向下滾落,更是直接讓氣氛旖旎了起來,似乎已經眼可見男人脈噴張的一幕……
但沈禾,正在心中默默念著即是空,空即是。
強迫自己收回目,不再看江北鄰因為說話,而微微起伏的,到極致的腰。
心中默默安自己:不就是雕塑一樣的和完的臉……現在不稀罕了!
想法堅定以后,沈禾臉更加冷淡,只將自己當作一個冰冷無的拭機。
江北鄰卻對雜的想法無知無覺。
他眼尾已經微微泛紅,一錯不錯帶著侵略盯著沈禾,結滾一次。
接著道:“呢,方便嗎?”
“……”
沈禾瞬間懂了。
沉默一瞬,險些迫于直接點頭答應。
但一想到這人的惡劣行徑,尤其說不定此時心中想的還是另一個人,就一陣止不住的犯惡心。
心中排斥至極。
于是罕見的氣了起來,頓了頓淡聲道:“抱歉,我今天沒心。”
“沒心……”
這倒是個稀奇的說辭。
往常除了不方便,幾乎每次都是臊地拒還迎,從未拒絕過。
今天這是……忽然之間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了?
兩人心思各異,一時間浴室只有嘩啦啦的水聲。
但見沈禾態度堅決,江北鄰最終還是放棄了更進一步,很快上了藥兩人便分開睡。
一夜無話,但沈禾心中著事,始終睡不安穩。
頂著黑眼圈進了律所,憔悴的模樣幾乎將每個路過的同事嚇了一跳,走路都輕飄飄沒什麼力氣。
像鬼一樣飄進茶水間時,甚至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聽說公司又要來新人了?”
“這個我知道!”
一聽到有八卦,當即有人迫不及待地要來分,神道:“今天來的這個可不一般……這可不是普通實習生,而是直接來做江律師的助理!”
“那可是江律師!”
“而且啊,據說可是江律師的舊相識,年相識,還是個姑娘!”
“我之前約掃到過一眼照片,那可真是……”
八卦之人說到這就停頓了下來,眾人被吊得抓心撓肝,催促道:“你倒是快說啊,照片怎麼了!”
“還能怎麼。”那人輕嗤一聲,慨道:“又是一個清純大人唄……我沒看仔細,但我覺得似乎就是小沈律師那一掛,水靈靈的……”
接下來的話,沈禾沒有勇氣再聽。
即使目前的只言片語,也足以明確的告訴沈禾,今天要來的人,或許……
就是昨晚剛見過的那位。
而今天目前為止,江北鄰還沒來上班……他去親自接他的白月了嗎?
不等沈禾想清楚,手機就傳來一道信息。
“沈禾,去機場接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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