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極致的黑暗空間，哪怕只有一丁點兒芒，也顯得格外刺眼，隨意一瞟即可發現。

游于深淵這麼久，終于看到了一點。

深淵的出口！

會是嗎？

陳青源與楚墨全盯著亮的位置，心翻涌起了幾層波瀾。

走！

兩人不需要流，很有默契，不僅沒反抗深淵規則的吸力，而且還加快了下沉的速度。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與那一點芒的距離越來越近。

“古的數量明顯增加。”

沿途遇到的東西，比起之前顯著增多。陳青源施展神識之，看能否搜刮到一些好東西。

“你小點兒，別踩坑了。”

楚墨對這些古之跡不興趣，每當陳青源停步探索的時候，他便站在一旁耐心等待，順便充當起了護道人。

“放心。”

陳青源聽出了楚墨言語中包含著的關切之意。

就這樣，他們耗費了數個時辰，抵達了散發出亮的位置。

來到此，陳青源面驚，瞳孔微微收。

楚墨凝著源，神肅然。

深淵盡頭，是一個巨大的法則旋渦。

亮的源頭，便是旋渦之眼。

許多的東西從旋渦之眼冒出來，例如:古老的星辰、殘破的道兵、沾染了太古殘痕的不明質等等。

“待在這兒，豈不是能一直撿。”

看到此景，這是陳青源心里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

“撿什麼啊，這些東西全從源頭之地而來，直接進去不就好了，里面肯定有不的好東西。”

下一刻，陳青源改變了想法。

這兒的界海氣息波，異常濃郁。

陳青源最初的判斷，想來沒錯，這口深淵果真連接了混界海。

哧——

兩人剛來，還沒看清楚周圍的全部況，忽有法則風暴席卷而來，宛若上萬個龍卷風纏在了一起。

“小心！”

楚墨下意識呼出一聲，提醒道。

法則風暴裹挾著古之兇威，擁有著足可抹殺大帝以下所有生靈的恐怖力量。

巧的是，陳青源和楚墨皆是萬古罕見的妖孽，實力已然超出了世間秩序的限定，不弱于諸多時代的古之帝君。

鐺！

法則風暴襲來，陳青源不如山，道表面出現了無數個符文，抵擋住了全部的殺機。別說傷，就連一頭發都沒掉。

剛開始不清楚深淵之的狀況，兩人進來之前還有些忌憚。畢竟，在這前所未有的世，誰也猜不準未知深淵的里面存在著怎樣的兇險，自然會謹慎對待。

砰隆！

楚墨面不改，左腳往前狠狠一踏，直接踩碎了下方虛空，使之形了一個崩塌的缺口，洶涌過來的恐怖殺機，全被缺口吞噬，靠近不了楚墨分毫。

嗤嗤嗤——

這場忽然出現的殺機風暴，持續了一刻鐘。

然后，暴之勢逐漸減弱，直至平息。

那些從旋渦之眼出來的東西，一部分被風暴摧毀，化作碎末；一部分未到風暴影響，乘勢飄向了深淵的上方。

;看著破碎了齏的古星，陳青源暗道:“可惜了啊！”

如果崩毀的某顆古星承載著機緣，豈不是暴殄天。

兩人袂飄飄，毫發無損。

相視一眼，無需多言，皆看明白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走到了這里，不存在原路返回。

踏旋渦之眼，弄清通道的盡頭是什麼地方。

收整思緒，陳青源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深淵盡頭的旋渦，相信其必有大機緣，十分期待。

嗖！

陳青源率先有所作，化作一抹虹，直奔旋渦之眼。

為了防止到未知的大殺機，陳青源提前運轉了兩儀上玄經，且將羅剎長矛取出，右手握，帝紋護。

甚至，陳青源做好了喚醒人皇劍的心理準備，只要危機狀況超出了自己的預想，定然用諸多保命的底牌。

這不是怕死，這是穩健。

而且，當年陳青源頂了牧滄雁的全力一擊，傷勢至今沒有痊愈，不能再傷了，否則傷勢會進一步惡化，搖本。

看到陳青源拿出了羅剎，楚墨以為他察覺到了什麼大危險，不敢大意，連忙取出了隨攜帶的帝兵，心弦繃，隨其后。

啵！

兩人一前一后，一頭鉆進了旋渦之眼。

沒有壁壘的阻隔，兩人只需頂住不太穩定的規則波即可，輕易，就此離開了深淵，去往了另外一個地方。

穿過了旋渦之眼，眼前之景驟然變化。

運氣不錯，沒到大殺機。

陳青源掃視了一眼四周，想要快速了解自所的環境。

廣闊的界域，一眼不到盡頭。

界域如茫茫星空，漂浮著各種古星與奇形怪狀的特殊質。

深淵盡頭的旋渦之眼，時而卷起一陣風暴，引起一極為強大的吸力，使得附近的東西進深淵。

這里與深淵的環境大不相同，沒有極度的抑。

無需用特殊的瞳神通，即可看清周遭的一切。

陳青源探查四周，暫未察覺到危險：“這是哪兒？”

環顧周圍許久，不清楚自所在的位置。

此地充斥著十分混的法則波，與界海一般無二。

兩人多次施展神識之進行查看，未發現一生機，死寂沉沉。

“大多是太古時期的殘痕。”

對于那一段尤為悠久的歷史，楚墨很有發言權。

“四看看。”

雖然陳青源沒知到危險波，但未知之地，應當謹慎行事，右手依然握著羅剎，緩步行走于虛空，不斷觀察著被埋葬于此的歲月殘痕。

宇宙何其遼闊，無數年來不知誕生了多蓋世強者。類似于牧滄雁這種求長生的存在，興許不止一位。

世人對于界海只有略的了解，誰也不知道在界海的某些角落，是否藏著恐怖的存在。

古往今來，誕生了多帝君。

以啟恒大帝所的時代為界限，難道更為古老的時期就沒有出現過無上強者嗎？

越是深想，對這個世界的敬畏越是濃厚。

“老楚，問你一個事。”

緩慢前行，陳青源突然來了一句話，臉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