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王在王宮里焦急地踱步。
雖年過四十,南詔王一張臉卻依舊俊無邊,目帶著一點。
平日里他是高高在上的王上,從容淡定,今日卻面帶怒容:“是何人冒充本王在外妖言眾!”
南詔王有自己的生存之道,為了降低存在,自打新夏國立,他雖然沒有稱臣,但從不稱帝,以南詔王自居,被新夏朝和瘴氣林夾在西南角。
平日里他安安分分的,從來不去招惹新夏。
無他,他年輕時就知道夏元帝是個殺人狂魔,比他還殺人。
而且對方兵強馬壯,火先進。
這等強人,他不敢惹。
他做南詔王的時間比夏元帝做皇帝的時間還要長,能茍這麼多年,一是他老實,二是得益于他努力推行的政教合一。
他是王上,也是教主。百姓是子民,也是教民。
本來他想著自己繼續偏安一隅,沒想到最近不知哪里冒出一人,打著南詔國的名義去擾新夏西南邊界!
聽說那伙人穿南詔子民服,說的話也是他們這里的話,被抓了也承認自己是南詔國子民。
混賬,混賬 !
南詔王非常生氣,這要是惹怒了那個殺人狂魔,開著軍隊過來,他如何能抵抗?
他現在還記得那個魔頭不知用什麼東西把人家城池炸毀了的景。
南詔王眼饞那武不知多年,暗地里派無數人去打聽。可是聽說自打那個魔頭做了皇帝后,那些武再也沒有問世過。
有可能當年制作武的人都死了。
此番有人冒充他在邊境作,他聽到消息后立刻命人去新夏都城送求和書,還送去了二十個,外加南詔的織品。
可是禮還沒送到新夏都城,那些辱罵夏元帝的話已經傳開了!
南詔王氣得破口大罵,這次長了八張也解釋不清楚!
可是罵也沒用啊,問題還是要解決。
大臣出主意:“王上,新夏朝皇帝要退位給他孫子,為了解開誤會,臣請王上派份重要的人去恭賀其新皇登基。”
南詔王氣急敗壞:“聽說他一個月就要退位,消息傳到我們這里,不知過去了多天。再派人過去,萬一趕不上他們新皇登基,豈不是白忙活!”
大臣們忙勸:“王上,我們派最快的馬匹過去。就算趕不上他們新皇登基,只要他們大軍還沒開,咱們就有機會!”
南詔王恨恨地咒罵:“事到如今,只能盡力彌補,若是讓本王知道是何人搗,本王定要把他大卸八塊!”
恨歸恨,南詔王當即派出自己的親兒子和兩個使臣,準備好富的禮再次出發。
殊不知,他的兩撥送禮隊伍一出發,就被人擒住。
其中包括他的親兒子,南詔王四王子。
“老爺,人都關起來了。”在邊境某個山林里,一位中年武士拱手道。
“知道了,繼續讓人罵那個老鬼。”一位中年文士一個人擺弄棋局。
中年武士有些驚恐地吞了口口水:“老爺,真的還要罵嗎?”
中年文士嗯一聲:“只管罵,不要,那個老鬼喜歡我罵他。”
中年武士應諾退去。
中年文士站起,推開窗戶看著北方,老鬼,你可別讓我失,戲臺都給你搭好了。
老鬼正跟小兒子一起吃飯呢。
他給兒子夾了些菜:“吃飯,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六皇子今天沒什麼心吃飯,慢慢拉:“爹,我如果去打南詔,打完后南詔變我們的,肯定要實行教化,您得多給我一些人。”
夏元帝嗯:“等你打完了,朕會送人過去。”
六皇子繼續道:“爹,我打算用上次您給我的那方子搞點東西出來。”
夏元帝繼續嗯一聲:“你自己監制,不要泄。還有,等以后風平浪靜,盡量不要讓這東西流出去,不然人心難測,一個不好會被反噬。”
六皇子抬頭看著他爹:“爹,等我打完了我回來。”
夏元帝知道兒子不想離京,耍賴。
他隨便兒子耍賴,只要帶上大軍上路,從此就不由己了。
六皇子在宮里吃了頓沒滋沒味的飯,沒有去衙門,直接返回家中。
謝君正在校場,六皇子腳下帶風去了校場,拎起一桿槍就上場:“所有人離開校場。”
侍衛們不敢耽擱,全部離開校場,整個校場只剩下夫妻兩個人。
六皇子拎起槍指著謝君:“君兒,能不能陪我打一架?”
謝君手里的槍一揮:“既如此,請殿下賜教。”
六皇子覺心里有點悶悶的,他知道謝君打不贏,但會用全力,侍衛們會故意輸給他。
跟打架比較暢快,會不要命一樣打。
夫妻兩個都用槍,你來我往,叮叮當當。
校場沒了別人,謝君不再裝瞎,拎著一桿槍只管打,反正他不會傷。
六皇子打著打著笑了起來:“你的槍法進了不,自保不是問題。”
謝君一槍刺過去:“殿下上了戰場,可不能心神不寧。這般輕敵,最容易吃虧!”
六皇子笑著一槍下去:“說得對,是我的錯。”
夫妻兩個乒乒乓乓打了好久,最后謝君打累了,六皇子一槍挑開的槍,然后收槍。
謝君也停了下來,然后笑看著他:“恭喜殿下,即將率軍平叛。”
六皇子也有點累,扔掉手里的槍,拉起的手:“此次平叛怕是不太容易,南詔易守難攻,而且他們是政教合一,那真是全民皆兵。”
謝君小聲道:“殿下,我能幫殿下做什麼?”
六皇子拉著往前走:“回屋說。”
夫妻兩個打出一汗,一起洗了個澡,然后坐在屋里一起說話。
“殿下,我這兩天在思考一個問題。”
“什麼?”
“南詔王為何突然發瘋招惹我們?他如果是個蠢人,不可能前面十幾年老老實實,突然發瘋。
難道他有什麼必勝法寶?”
六皇子唔一聲:“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如果南詔王是個蠢材,早就犯蠢了。而且,他來擾邊,沒給任何說法。”
謝君盯著他:“殿下,你說,真的是南詔王干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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