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辭拉過往前走,不管周圍人的目,“不是你讓我嘗甜不甜?”
溫阮清:“……”
溫阮清:“那……我讓你嘗的是棉花糖,哪里讓你嘗……”
“嘗什麼?”
陸晏辭慣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逗,總不能每次都能讓他得逞。
“嗯?你說嘗什麼?”
溫阮清眸一轉,了下他的手,“剛剛……甜嗎?”
“甜。”
“更甜的嘗不嘗?”
“膽子大了?”陸晏辭勾著笑低睨,“打算給我嘗什麼?”
溫阮清哪里知道什麼玩意兒能比手里這棉花糖更甜。
方才不過是不想讓他得意,嗨罷了,但也只能賣著關子,
“不告訴你,什麼時候心好,什麼時候給你嘗。”
賣著關子的模樣,一看就是在虛張聲勢。
陸晏辭哪里又看不,只是給足了面子的沒挑明。
兩人在外面轉了一圈,吃過午飯才回去,到溫宅的時候家里都在午休。
溫阮清在外面買了糖葫蘆,想放冰箱里晚上吃,卻看到趙嬸一個人在廚房,看材料,是要做什麼糕點,
“趙嬸,您這是要做茶糕嗎?”
“對,你好不容易回來,多做幾樣你吃的糕點,看你這次回來都瘦了。”
溫阮清抱了下趙嬸,很是親昵,
“那我要龍井白桃清茶糕、龍井藕糖糕和茉莉龍井千層。”
“好好好,早就猜到你要吃這幾樣,我還新學了個生椰玫瑰糕,你去午睡會兒,等起來吃。”
“好,謝謝趙嬸。”
溫阮清和趙嬸的一舉一,全數落進陸晏辭的眼里。
進了臥室,不好奇的問道,“你跟趙嬸好像很親?”
“當然了,我從回了溫家,除了外婆和舅母,就是趙嬸在照顧我,趙嬸做的一手好糕點,手藝一點兒都不輸那些有名的大廚,等做好了你嘗嘗就知道了。”
“趙嬸家里沒別人嗎?過年不需要回家?”
溫阮清:“沒別的家人,趙嬸非常年輕的時候就在溫家做事了,但因為失手殺了家暴的丈夫,后來坐了一段時間的牢,是外婆將保釋出來的,出獄后舉目無親,便一直住在溫家,照顧家里的飲食起居。”
“對趙嬸來說,溫家就是的家,對于溫家人來說,趙嬸也是家人。”
陸晏辭了然,“難怪看你們那般親。”
“那我也不是跟誰都親無間的,實在是這麼多年趙嬸太疼我了,只要我在家,都換著法的做各種好吃的,不管多復雜,都要自己學了做給我吃。”
這十幾年的功夫,愣是把自己練了大廚。
也就是只愿待在這一方庭院,不然出去參加個什麼廚藝大賽,肯定都是大師級別的人了。
陸晏辭噙笑,“趙嬸這是把你當自己孩子了。”
“可能吧,這輩子都沒再婚生子,外公外婆之前還調侃,即使是自己生的,都做不到那般寵溺,是我晚上做夢說夢話想吃茶糕,就大半夜去做的人。”
一句夢話,做到這般地步,確實是他沒想到的。
別人家的爸媽不知道,反正他還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溫阮清拿了家居服,“不行了,吃飽就困,我想睡一會兒,你不睡嗎?”
“你先睡,我去找大哥談點事兒。”
陸晏辭最近好像是在接醫療的什麼項目,他工作上的事,一項都不多過問,便先睡了。
陸晏辭下樓的時候,趙嬸正在篩。
“陸先生需要什麼?”
陸晏辭挽起袖口走過去洗手,“趙嬸您不用跟我客氣,我晏辭就好。”
既然是他家小姑娘又尊又的人,他也該尊著。
陸晏辭的言行舉止,趙嬸都看在眼里。
陸晏辭是確實將阮阮放在心上的人,趙嬸便沒再客氣,應了下來。
“老夫人和溫小姐要是知道阮阮找了你這麼可靠的夫婿,定是安心了。”
陸晏辭斂了上那生人勿近的氣勢,勾:“我想跟您學做茶點。”
趙嬸又高興又慨,一時留了點淚下來,連忙掉,
“你快上去午休吧,我慢慢做就是,等到時候好了你也嘗嘗。”
“阮阮喜歡,我想學了回京城做給吃,家里的廚師肯定做不出您做的味道。”
看他是真心實意的,趙嬸心里越是歡喜,
“那便再好不過了,阮阮打小就喜歡吃甜的,但那些太甜的吃多了不好,茶糕也不太甜,換著花樣還能吃個新鮮。”
“不瞞你說,雖然有人說我沒生過孩子,不懂疼孩子的心,但就當初見到阮阮的第一面,真的疼到我心尖兒上了。”
趙嬸一邊說著,手底下還比劃了下,
“第一次見的時候,那胳膊就這麼一點,也就這麼細點兒,瘦得皮包骨頭一般,小臉上一點澤都沒有……”
“如今看到嫁的好,過得好,我這心啊,可算是落回原位了……”
“哎呀不說那麼多了,我教你做茶點,往后要是有不愉快到不愿意吃飯的時候,你就做茶糕給,多都能吃一兩塊。”
……
溫阮清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多才醒,還是趙嬸敲門,才醒的。
陸晏辭開的門。
趙嬸還小心翼翼的悄聲問:“阮阮還睡著呢?”
溫阮清懶懶的坐起來,“趙嬸~”
“可算醒了?這茶糕剛蒸好,要不要嘗嘗?”
“要!”溫阮清說著便翻下床,看著澤漂亮,味道清香的茶糕,不吝夸贊道,
“全天下就只有趙嬸才能做出這般品相味道極好的茶糕了,也就是家里這邊走不開,不然真想帶趙嬸去京城。”
趙嬸被夸得高興到合不攏,
“你們這新婚燕爾的,我去了多打攪,我在這兒住慣了,換哪兒都不習慣,再說了……”
“今天這茶糕啊,可都是晏辭親手做的,簡直太厲害了,我第一次做的時候,那品相都慘不忍睹,果然優秀的人干什麼都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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