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清說干就干,當即起來搖搖晃晃的往浴室走。
陸晏辭靜靜站在旁邊,親眼看著拿起洗面就要往牙膏上。
“溫阮清,喝了多?”
溫阮清左手食指和大拇指幾乎掐到黏在一起,“一點點點點點……”
陸晏辭:“……”
得,他就多余問這個醉鬼。
給了牙膏,又握著拿牙刷的手幫刷了牙。
卸妝、洗臉、洗澡一整套下來都乖,就在陸晏辭抱著溫阮清剛將人放到床上時,結又傳來一抹濡。
覺蠻悉的,就是今天勁兒有點大。
陸晏辭結上下滾一番,被放開時,額頭上青筋都凸起了。
低頭看溫阮清干完壞事還一副很是迷的樣子,陸晏辭低沉道,“祖宗,鬧夠了沒?”
溫阮清視線模糊,盯著泛紅的那喃喃道,
“真奇怪,今天怎麼沒水呢……上次明明有的啊……”
陸晏辭:“……”
這是拿他結當什麼了?
還上次?
今天?
所以第一次干這種壞事之后,并沒有斷片,還是記得的。
只是后來跟他裝失憶而已。
能耐的。
陸晏辭無奈,又將人摁倒在枕頭上,幫蓋好被子,“老實待著,幫你去倒水。”
下樓時溫云璟還在客廳坐著,“阮阮睡了?”
“睡了。”
陸晏辭一邊應著,一邊倒水,還問:“喝什麼?”
溫云璟剛想說隨便,不經意往陸晏辭那邊瞟一眼。
結的紅痕實在太過吸睛,想不看到都難。
正常人,應該要遮起來的吧?
偏生陸晏辭領口的襯衫還開著兩顆扣子,明晃晃的展示出來跟炫耀似的。
看得他一口氣差點兒沒提上來,“我問你阮阮睡覺了沒,沒問那個睡沒睡!”
這話聽得陸晏辭云里霧里的,好一會兒看到溫云璟目大致掃過他結,才反應過來,氣笑了,
“我帶上去最久不過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能干嘛?”
說完頓了下,又道,“有你這麼罵人的嗎?瞧不起誰?”
陸晏辭話音剛落,領口就被溫云璟拽著猛然到墻角,
“半個多小時還不夠?你還想怎麼欺負我家阮阮?”
陸晏辭:“……”
兄妹倆是真能折騰人。
一個隔三差五醉酒,完不負責,跟個渣似的。
一個居然跑來關心時間長短問題。
陸晏辭頗為無奈的徐徐開口,“夫妻閨房事,算哪門子的欺負?”
“再說,阮阮現在在我家戶口本上。”
到底是誰家阮阮?
當然這句話他并沒有說出來。
慢條斯理的兩句話,說的溫云璟尷尬得不知所措。
騎虎難下,無話反駁,確實妹妹已經結婚了,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進退兩難,不知道怎麼開口,正尷尬著,就聽旁邊溫阮清著急忙慌道,
“你們別打了,不要再打了……”
陸晏辭:“……”
溫云璟:“……”
溫阮清只穿著件吊帶睡,看著兩人,滿臉焦灼。
沙發上有準備給溫阮清平時待在客廳冷時蓋的毯子,陸晏辭快步過去拿了過來將溫阮清裹住。
掃了眼溫云璟,“上樓右手第一間就是客房,你隨意。”
說完便將溫阮清打橫抱起回了主臥。
醉酒是真能折騰人。
溫阮清到了主臥也不安分待著,掙扎著起來,“我了。”
沒拿水的陸晏辭只好又返回樓下一趟。
看著喝完水,陸晏辭才低沉問道,“祖宗,能不折騰我了嗎?”
“不能。”
“那怎樣才能?”
溫阮清杵著下想了好一會兒,“你給我講睡前故事,我就不折騰你了。”
陸晏辭挑了下眉,無奈的了的笑臉,“行,講。”
溫阮清還真聽話,自己自覺的躺好,蓋好被子,認真聽故事的姿態。
陸晏辭隔著被子輕輕拍著:“從前有只小白兔,看著乖巧到不行,實際上卻很喜歡酗酒,每次醉酒都要……”
撒酒瘋三個字還沒說完,床上的人已經睡著了。
……
翌日。
溫阮清被鬧鐘吵醒的時候頭痛裂。
哼唧了兩三分鐘才起床洗漱下了樓。
一到餐廳,就看到正經危坐的溫云璟,男人打量向的臉并算不得好看。
溫阮清先是一懵,“大哥,你怎麼在這兒?”
溫云璟眉眼間不似往常的清遠疏淡,蓄著鋒利的寒意,看得人莫名心里產生幾分懼意。
陸晏辭也在旁邊,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不小心,手里的筷子掉到了地上,不偏不倚落在溫云璟的腳邊。
不輕不重的一聲,倒也吸引了溫云璟的注意。
從溫阮清臉上收回視線,喝了杯黑咖啡,淡淡道,
“你這酗酒的病,也是老三教你的?”
溫云璟一直管溫嶼老三。
溫阮清往座位旁邊走的腳步都輕了,“沒,我也是年人了,想喝就喝了。”
溫云璟看這態度,明顯是對自己的錯誤認識不深,語氣不免嚴厲幾分,
“那也該有個度,孩子家家的,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喝醉了多危險你知不知道?”
“昨晚要是陸晏辭來不了,或者來之前遇到不軌之人呢?”
“你又喝的那個爛醉如泥的樣子,這世道壞人多了去了,想沒想過后果?”
一邊說著,還氣到敲了敲桌子,眼神凌厲到溫阮清本不敢直視。
陸晏辭打開盛著醒酒湯的小盅,用勺子攪了下,看了眼溫云璟,“你別兇,我這不是一直在呢嘛。”
說完又推到溫阮清面前,“頭痛不痛,喝點兒?”
溫云璟氣不打一來,“你就慣!”
“我老婆我當然得慣,看不慣你自己也找個老婆慣。”
和陸晏辭這樣無底線的人說不通,溫云璟又將視線挪到溫阮清上,
“昨晚為什麼喝的爛醉如泥的?給個解釋。”
溫阮清抓著勺子,聲若蚊蠅,“心不好。”
聞言,陸晏辭也偏眸看著。
昨晚他給溫阮清打電話,陸曼接起來的時候有跟他說溫阮清在工作上遇到不開心的事,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問。
昨晚醉到自己老公都認不清,能說明白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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