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景瑜冷靜下來。
他一把就甩開了季景年扯著自己領的手,然后從口袋里面掏出來了一塊紗布遞給季景年,季景年并沒有手去接,他想看看這個家伙到底想干什麼。
“你的傷口需要理一下,這個樣子非常難看!”
季景年只是冷冷的盯著對方,他知道駱景瑜一定還有話要說。
“所以,你到底想干什麼?”
駱景瑜看季景年并不打算接過去,把手收了回來說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談判一下!”
季景年冷笑,“你我之間有什麼可談?”
“你只要能夠答應跟韓熙離婚,我就可以幫你做一件事,不管是什麼事,只要是你提出來的,我都會竭盡全力!”
季景年沉默了一下,接著就是一陣冷笑。
“駱景瑜,你要是腦子有病就趕去醫院,不要在這里也當個別人。”
“我是認真的,這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只要你別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去一趟民政局,這件事就能夠徹底罷了!”
“你也那麼喜歡韓允希,離婚之后就能夠跟韓允希明正大的在一起,難道不好嗎?”
駱景瑜一提起韓允希,季景年就覺得自己的心都往下沉了沉。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次的事過后,季景年對韓允希就沒有往日的親近了。
甚至,聽到韓允希說的話,第一反應都是懷疑。
“我和韓熙之間的事你管不著,和韓允希之間的事你更管不著!”
“還有,我季景年做事從來都不需要人幫忙,沒有什麼是你能夠做得到,但我做不到的!”
“所以,你所謂的條件在我的眼里看來連個垃圾都不如!”
“你……”
駱景瑜沒想到季景年竟然會說的這麼直白。
這明明是一件對他有好的事,可他卻連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你從一開始就不想跟韓熙離婚,你,到底是為了什麼?”
駱景瑜知道季景年心思深沉,讓人猜不,可是,如果真的想要跟韓允希結婚,那這就是一條必經之路。
可是,他們兩個人在離婚這條路上掙扎了這麼長時間,卻一點靜都沒有,離婚這麼簡單的事,在他們這里似乎變得格外艱難。
“怎麼,還沒說完嗎?或者你想讓我人來請你離開?”
季景年冷靜的出奇,毫不提離婚之事,對于駱景瑜剛才說的話更是置之不理。
駱景瑜沒在此多停留,離開。
他只能夠想其他的辦法了。
駱景瑜離開之后,季景年呲了一下,手了一下剛才傷的地方。
助理則是趕上前,“季總,都已經這樣了,要不我們還是去一趟醫院吧,不然染了……”
“不用!”
季景年當即拒絕,“通知下去,今天的會議延遲。”
助理,“……”
“季總,你之前不是說過這一場會議特別重要,不能耽擱,而且還特意提前那兩天嗎?”
“我有事,現在沒時間!”
季景年一邊說著一邊拿了一張紙,捂住了剛才傷的地方,穿起外套,起離開。
……
韓熙跟醫院里面請了一天假。
之前因為工作忙碌,不管發生什麼都可以強迫自己不用多想,可是,現在閑了下來,各種七八糟的東西都涌進腦海,本就沒有辦法控制得住。
韓熙索把家里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搬了出來,重新整理重新疊放,總之只要能夠讓自己忙起來就行。
為了增添一些氛圍,還特意搬出了小音響,放了一首歌。
時不時的還會跟著哼上兩句,但心里的憂愁卻一點都沒有。
扣扣扣!
忙得正起勁的時候,敲門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韓熙朝門口看了一眼,聲音中斷,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又重新陷到忙碌之中。
扣扣!
敲門的聲音。
韓熙確定自己這一次沒有聽錯。
起朝門口張了一下,“是誰?”
“學長嗎?”
韓熙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學長,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讓你不要來找我,這些事跟你沒有關系,你不用多管,我自己會理好!”
安靜。
門外是詭異的安靜,一點靜都聽不見。
韓熙眉頭微微一蹙,小心翼翼的將門打開了來。
當看見門外站著的是季景年的時候,直接就愣住了。
“怎麼會是你?”
韓熙看到了季景年傷的額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到了邊的話還是被噎了回去。
都已經是要離婚的人了,沒有誰會去關心前夫的狀況!
韓熙的驚訝被季景年看在眼里,“怎麼就不能是我?看到是我不是駱景瑜,讓你很失?”
韓熙不管季景年的怪氣,只是問道,“你拉黑我,什麼意思?”
季景年直接推門進去,仿佛把這里當了自己的家一樣。
韓熙本想開口說他兩句,但最終還是算了,反正他進都已經進來了,也沒有辦法讓他出去。
最重要的是,他們還得好好的說一下離婚的事,既然短信不回電話打不通,當面說也很好。
“季總,你倆如果是想要跟我說離婚……”
“你沒看見我傷了嗎?”
季景年冷著臉瞥了一眼韓熙,“我死了,還怎麼離婚!”
“你要是不想當寡婦,就先幫我理一下傷口再說?”
韓熙,“……”
“季總,不用如此小題大做,這一點上本就要不了你的命,你去醫院稍微包扎理一下,消個炎過幾天就能好。”
“不過你也要稍微注意點,這傷是在臉上,要是沒有理好,很容易留下疤,雖然你一個大男人不用在乎這些,但是,留了疤痕總歸是不好看的。”
韓熙作為醫生在面對這種事的時候,難免啰嗦兩句,剛才,并不是想要關心季景年,只是職業病犯了,多兩句罷了。
季景年不管不顧,直接拿開了紙巾,“現在去醫院已經來不及了,你一個醫生,家里不可能沒有一點傷藥吧!”
“別啰嗦,趕給我包扎理傷口。”
韓熙無語至極,“我憑什麼……”
韓熙的話還沒說完,季景年直接拿出來了一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
“你現在賺的是你應得的錢,再怎麼樣你也不至于跟錢過不去吧!”
韓熙把沒說完的話咽回去,立刻回到房間,拿出來了一個藥箱子。
“你先坐在那里也不要,我給你清洗一下傷口之后再來包扎。”
“如果方便的話,你就在沙發上躺下,這樣作起來也更容易一點。”
季景年乖乖照做,韓熙黨第一次看見季景年這麼聽話。
韓熙打開藥箱子,從里面拿出來了一些待會會用到的藥,然后放在一起,走到季景年旁邊。
輕輕的撥開季景年額頭上的頭發,然后開始用棉簽藥,作輕緩卻干凈利落。
“韓熙,你……就這麼想離婚嗎?”
季景年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韓熙手上的作一頓一下子到了季景年的傷口。
季景年悶哼一聲,眉頭簇,但他并沒有在口頭上表達任何不滿。
韓熙則是說道,“不然你以為呢?沒有誰會拿終大事開玩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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