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總……不！季爺，你相信我們，我們說的都是實話！”

“季爺，我們已經知道錯了，求您，求您放過我們這一次吧……”

里面傳來一陣低低的啜泣聲。

兩道哀求的聲都很耳。

韓熙的腳步又是一頓，片刻后，才踏進里面。

目的，就是哭的格外凄慘的兩張臉。

韓熙不知道們的名字，但很清楚的記得們的份。

“你專門帶我來見們？”韓熙的神很復雜。

這兩人便是駱景瑜之前給請的化妝師和造型師。

們也沒想到會再次見到韓熙，兩人頓時收了哭泣的聲音，躲閃著韓熙的目。

見狀，季景年微微抬了抬下，“是你們自己說，還是我替你們說？”

化妝師和造型師臉更加僵。

“看來是要我說了。”季景年的聲音淡淡的，卻帶著令人后背發涼的寒意。

“別！”

化妝師驚聲道，抬起頭，出一張被淚水打的臉，模樣很是凄慘。

幾乎是哀求的看向季景年。

哪怕是已經“招認”過一次，哪怕知道以季景年的格，肯定是不屑于在話里添油加醋。

但一想到他即將出口的話，化妝師還是覺得難堪。

即便這份難堪是們之前做過的事。

造型師把抱在懷里，瘦弱的子同樣個不停，但神要比化妝師堅韌不。

“我來說吧。”造型師聲開口，“韓熙小姐，我，我很抱歉沒有經住金錢的，聽從何蓮的命令，給你下了藥，但是，但是……”

眼含急切的看向韓熙，“但是請你相信，我從來想過會傷害到那藥會對您造那麼大的傷害！”

“何蓮把藥給我們的時候，說那只是助興的藥而已，絕對不會損害到人機能，所以我才……”

“要是早知道這藥會讓您流產的話，我就是打死也不會答應何蓮的條件！”

一想到們無意間害死了一個小生命，造型師的眼中就蓄滿了悔恨。

韓熙沒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們。

的臉一片沉靜，看不出半分喜怒。

抑的氛圍，讓人心頭惶恐至極。

“韓熙小姐……”

造型師咬了咬牙，忽而推開懷中的人，直直的朝著韓熙跪了下去。

“我知道您很生氣，您想讓我坐牢也好，想讓我下輩子為您當牛做馬也行，但，求您放過吧！”

“這件事的主謀是我，什麼都不知道！”

化妝師也跟著撲了過來，跪在韓熙面前，咬牙道，“一起做的事一起承擔后果，用不找你為了我開！”

“你瘋了？！”造型師狠狠掐了一把，“你馬上就能去上學了，那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學校嗎？你花了多努力才考上去，現在為了姐妹非要認下莫須有的罪名，你是不是傻？”

到了這時候，造型師依舊想要將好姐妹干凈的摘出去。

話里話外都是是無辜的意思。

化妝師抿著，不說話，卻也不起來，就那麼固執的跪在地上。

韓熙垂眸看著們姐妹深的模樣，臉比紙還要蒼白。

季景年的木管不經意從神上掃過，心尖頓時一揪。

還沒等他弄清心底的微妙愫，就已經先一步開口。

“閉！”

“你們狡辯的話還是留給法聽吧，有沒有罪，要定誰的罪，應該是法來判。”

“現在你們該做的，是把你們犯錯的過程對著，再說一遍。”

季景年涼薄的聲線宛如一桶冰水澆在兩人頭上，瞬間凍的兩人渾發抖。

“好。”片刻后，造型師深吸口氣，將不知道說了多次的說辭又拿了出來。

將整件事的細節都說的很詳細。

從何蓮是怎麼聯系上們的，再到金錢，最后到任務完連夜離開江城。

要不是季景年神通廣大，讓人強行將們帶回來，們現在就拿著那筆錢開啟全新的生活了。

的聲音平鋪直敘，既沒有懺悔也沒有得意，淡然的像是一個局外人。

唯有那雙垂在側不停抖的手，在宣泄心真實的緒。

不過所知道的事只限于們離開之前。

并不知道何蓮進了監獄，也不知道韓熙流產是被何蓮的母親撞的。

——以為那個孩子是被那道過于強烈的藥效給弄沒的。

韓熙靜靜聽著，沒話，一直到造型師說完，都沒開口。

倉庫里的氣氛沉寂的讓人心慌。

倏地，韓熙微微沙啞的聲音如同驚雷般響起，“你確認你說的是實話嗎？”

“你要指認的人，真的是何蓮嗎？”

造型師心頭一跳，險些以為韓熙知道些什麼，是在用這話炸。

下意識抬起頭，就對上韓熙那雙縈繞著幾分哀傷的清亮眼眸。

造型師的心不由又是一。

一強烈的愧疚和悔恨填滿整個腔。

但即便是這樣，在面對韓熙的目時，還是著頭皮點了點頭，“我確認，讓我做事的就是何蓮。”

“還讓我一定要下最大的計量，這樣您才能完全失控，在那樣的場合下被捉在床，徹底毀掉名聲。”

“在您醒了之后，還能將這件事推到駱景瑜先生上，讓您和駱景瑜先生徹底決裂。”

“還說，很嫉妒您能一直待在駱景瑜先生邊……”

這些都是何蓮曾經說過的話。

原話比造型師說的還要難聽十倍。

韓熙從來沒懷疑過何蓮對的厭惡，自然不會去懷疑這話的真實。

但……

看向造型師，忽而道，“你知道嗎，何蓮現在在監獄。”

韓熙頓了頓，一字一句的道，“是被韓允希親手送進去的！”

“連一向最親近何蓮都能說放棄就放棄，更何況是你們？這是你們最后的能說出真相的機會，要是你們還打算替瞞。”

“那等待你們的，就只剩牢獄之災！”

“但要是你們肯把真相說出來，我會懇請季家的掌權人保護你們。”

“你們還這麼年輕，自己還有一門手藝，別因為一時糊涂，就葬送了自己的未來。”

韓熙的聲音又輕又緩。

但每一個字，都像鐵錘一般，重重的錘在人心頭。

造型師的睫飛快，沒開口。

旁邊的化妝師目落在上，忽而用力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