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景瑜擔憂的看著眼前人,“小熙……”
“我沒事。”韓熙抬起頭,艱難的對著駱景瑜扯出一個笑容來,“學長,讓我靜靜吧。”
要好好想一下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駱景瑜看著,言又止。
還不等他開口,就有病人進來了。
“醫生,我好難啊……”
六月的天,來人卻包的嚴嚴實實的,只剩一雙眼睛在外面,聲音聽起來頗為可憐。
韓熙雖然覺得有點怪,但醫生當久了,知道有些人是有怪癖,倒也沒驚訝。
迅速收斂好緒,進工作狀態,“哪里難,是傷了嗎?”
那人直勾勾的看著,嗓音像是被刀割過似的,格外干沙啞。
“當然是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害得我心里不舒服。”
“去死吧!”
話音剛落,就見人從懷中掏出一直藏在服里的瓶子,狠狠朝韓熙澆過來——
“小心!”
駱景瑜瞳孔一,一腳就踹在人的腰上。
巨大的沖擊力讓人往一旁滾去。
瓶子里還沒潑完的硫酸也濺的到都是,落在桌上和地板上,發出刺啦的聲音。
“哈哈!賤人,去死,去死……”
人宛如覺不到疼痛一般,整個人蜷在地上,一雙眼卻仍舊鎖定在韓熙上,聲音尖銳又瘋狂。
縱使駱景瑜的作夠快,韓熙的反應速度也拉滿。
但和那人的距離太近了,手上還是被濺到了。
火辣辣的痛讓韓熙低罵一聲,“瘋子!”
行兇都行到醫院來了。
隨后韓熙當機立斷,朝著洗手間沖去。
嘩啦啦的水聲響個不停。
也不知道這聲音是哪兒刺激到了人,忽然像蟲子一樣掙扎起來,挪著四肢,不管不顧的朝著洗手間爬去。
“賤人,死,死……”
駱景瑜抬起,狠狠踩再的腰上,將人牢牢的定在原地。
這位先來好脾氣的紳士,此時看向人的目中卻是不帶半分。
“待在這兒。”
駱景瑜的眼底布滿了霾,抬手給保衛科的人打了個電話。
要不是擔心這人再做什麼妖傷害到韓熙,他現在都親自去給韓熙拿藥了……
“呼……”
韓熙從洗手間出來,甩了甩手,長長吐出一口氣,“理的及時,倒沒什麼事,再點藥膏就行了。”
駱景瑜沉著臉沒說話,周彌漫著一散不開的冷意。
韓熙的手何其珍貴,要是今天當著他的面被弄傷了……
那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他渾氣勢沉,莫名的,韓熙竟然覺得在駱景瑜上看到了季景年的影子。
隨后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韓熙失笑,微微搖頭。
真是糊涂了,學長這樣風霽月的人,怎麼會和季景年那個恣意妄為的瘋子一樣?
“學長。”
韓熙清冷的聲音打破一室的沉寂,轉移話題,“是不是……”
“神上有問題?要不然聯系神科那邊的人過來做個診斷吧?”
哪個正常人在傷人時被抓到,會是這反應?
韓熙不用低頭,都能到人落在上熾熱的目,鋒利的宛如要用眼神殺死似的。
“神病也不是發瘋的理由!”駱景瑜沉聲道。
韓熙臉上閃過一無奈,知道駱景瑜是在張。
韓熙想了想,上前輕輕拍了下駱景瑜的肩膀,當做安。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理由,但總要先找到原因,才能給定罪啊!”
兩人相的一瞬間,駱景瑜不可抑制的僵了下。
到他的變化,韓熙無辜的眨了眨眼,“我可不是在占你便宜啊。”
只是想讓駱景瑜冷靜下來而已!
肢表達更有利于傳達。
“我知道。”駱景瑜笑著應了一聲,眼底閃過一抹黯淡。
要是韓熙想占他便宜,他恨不得當場出去放一天煙花慶祝一下。
說話間,安保室的人過來了,他們先是向韓熙表達了歉意,這才將呢喃個不停卻吐字不清晰的人帶下去。
“……”駱景瑜想起什麼似的,抬眼看著韓熙,言又止。
韓熙在涂保安室給帶來的藥膏,聽到他的聲音,頭也不抬的道,“學長有話直說就行,跟我還要繞彎子啊?”
一句話,卻讓駱景瑜又把話咽了回去。
他笑著道,“沒事。”
眼中卻藏著憂慮。
那人里的話,顯然是把新聞當真了,還代了自個兒,才想著過來報復韓熙。
這次是躲過了,那下次呢?
誰敢保證沒有其他的極端人士發瘋?
韓熙又是醫生,不可能不讓其他人掛號……
一直到下班點,駱景瑜都陷在沉思中。
在停車場看到準時出現的車子后,駱景瑜眼底冷了冷,突然走了過去。
“景年。”駱景瑜連寒暄的步驟都省了,“你查的怎麼樣了?”
要是這麼久了還沒查出個所以然,那就別怪他出手了。
季景年手撐在窗戶上,看向他的眼神同樣含著冷冽。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匯,都快出火花來了,面上卻還要保持著世的禮儀。
片刻后,兩人不聲的挪開視線。
季景年淡聲道,“今晚就可以搞定。”
“行。”駱景瑜扯了扯角,皮笑不笑,“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對了,小熙今天因為這件事了傷,不管是作為學長還是作為同事,我都不想再看到這樣的事發生,你覺得,景年?”
駱景瑜上征詢著季景年的意見,但那溫潤眼中的強勢,卻無一不在釋放一個訊號。
要是季景年再不珍惜眼前人,可別怪他出手搶了!
莫名的,季景年眼前浮現出早上駱景瑜和韓熙摟在一起的畫面……
季景年的頭不由滾兩下,幽暗的眼眸劃過深深的寒意。
他沉聲道,“你覺得,以你的份來和我說這話,合適?”
“景瑜,我倒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那曹賊的好了。”
駱景瑜神不變,“我可以等到你們離婚,當然,你可以繼續拖著,不過我覺得允希怕是等不了吧?”
“景年,你注定只能二選一,反正你心里早就做了決定,又何必做出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韓熙了真呢。”
駱景瑜語氣之中的譏諷,直直的刺進季景年的口,疼的他不自覺皺起眉頭。
倏地,一抹悉的影映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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