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咚！

一陣清脆之聲驟起，沿著聲音而來的方向去。

傲立于此無數年的骨架，散了。

倒在地上，死寂沉沉。

斷刀離去，這骨架失去了平衡，自然支撐不住了。

陳青源低眉看著這堆暗沉的骨頭，心有敬意，取出了一口棺材，將每一塊骨頭收撿，合棺埋葬。

片刻，這顆古星了一手持斷刀的尸骨，多了一座墳墓。

裴千山是太古時期的四絕之一，與啟恒大帝一戰之后，便力竭而亡，所之地被空間裂吞噬，后來在混界海飄著。

直至今日，裴千山的埋骨之地才顯現于世。

“他若是知道啟恒大帝后續的作為，便不會有半分憾。敗給了啟恒大帝，也是一種莫大的殊榮。”

楚墨的這番言語，充滿了對啟恒大帝的推崇與尊敬。

剛才的時空錯之景，乃是裴千山的不甘意志所化，封困于骨架之，發泄過后便消散于無形。

“可惜，他沒看見。”

陳青源注視著這座墳墓，灑了一杯酒。

“他未能看到啟恒大帝橫推一世、鎮萬族的偉岸之姿，才是真正的憾。”

楚墨原本只能通過族中古籍去了解歷史人，此刻親眼得見四絕之一的尸骨，緒翻涌，輕嘆一聲。

“走吧！”

舊人已逝，把握今朝。

陳青源得了一柄斷刀，算是有所收獲。神念掃視了幾遍古星，不再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用不著探索，該離開這兒了。

兩人踩踏虛空，遠離了這顆古星。

漆黑冷寂的深淵，廣闊無邊。

陳青源和楚墨再次啟程，向著深淵的更深而去。

既然進來了，那就得走到盡頭。

兩人的諸多手段到了限制，探尋不到太過遙遠的位置。

面對著深淵的強大吸力，兩人并不反抗，任由快速下沉。

數個時辰之后，又有了新的發現。

第二顆古老的星辰！

登上此星，一探究竟。

地面黝黑，一片死寂的氣息。

搜尋了數遍，未有收獲。

陳青源輕輕跺了一腳，‘嘭’的一聲，腳下出現了一個黑，直達地心。

施展瞳，低頭瞧上一眼。

地心干枯，不存在一生機。偌大的古星，尋不到任何機緣。

于是，陳青源對此地失去了興趣，轉而繼續深。

“又有東西！”

不久后，陳青源瞧見了第三顆古星。

同樣的理方式，上去打探況。

毫無收獲，略顯失。

就這樣，兩人在深淵待了一月有余。

期間，他們到了數十顆古星，除了最開始遇到的那尸骨以外，再無其他果。

越深，越能發現古之跡。

這一日，他們在深淵黑域之中看到了一樣東西。

一座塔！

塔有九層，暗黃，皆有破裂的痕跡，某些部位損壞過于嚴重，到達了不可修復的地步。

這座古塔飄在這片區域，周圍沒有其他之，顯得格外孤單。

;古塔高約百丈，很多地方刻畫著怪異的符文。

陳青源凝視著此塔，厚重的歷史撲面而來。仔細打量了好一會兒，沒能分辨出其來歷，也看不懂這些符文代表了什麼意義，臉上浮現出了困之。

“云虛塔！”

同于這片區域的楚墨，掃去一眼，表驟變，語氣驚訝。

“你認識？”

陳青源側目一問。

楚墨的抿了一條直線，雙眸如幽深古井，神凝重，正在思考。

“我族祖之一，千萬年前失了。”

幾息后，楚墨肅重道。

此居然是神族的祖，讓陳青源略微驚訝。

雖然楚墨沒有直言失的原因，但既然發生在千萬年前，想來與啟恒大帝有著千萬縷的關系。

不得不說，太古神族的底蘊真恐怖啊！

被啟恒大帝打崩了基，依然凌駕萬族之上，只是不再被大道眷顧罷了。

那一年的元初古路之戰，神族用了七件完整的帝。如此深厚的家底，令人震駭。

“帝韻盡散，不可復原。”

多次觀察，陳青源沒能在這座古塔之上發現一的帝紋。由此可見，古塔已無毫道韻，只剩空殼，價值不高。

“留作紀念吧！”

說完，楚墨探手抓向了古塔。

沒出現意外，古塔落到了楚墨的手中，眨眼間變了一個高約三寸的小件，像是在凡間的地攤上購買的破爛小玩。

楚墨真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到族中的祖，心緒起伏較大，忍不住胡思想。

古老時期的許多痕跡，都被掩埋在了混界海。

這口深淵如果真的是通道，那麼會通往界海的哪個位置呢？

此次到了道韻盡失的族中祖，楚墨的好奇心大幅度上漲。如不將深淵探索清楚，上便像是扎了千百銀針，刺難，渾不適。

“真有意思。”

探尋太古歷史的痕跡，陳青源興趣盎然。

兩人繼續在黑暗之中下沉，護結界修復了多次。

途中，他們到了十幾次危機，游刃有余的化解了。

所遇古星，數量已經過千了。

在某些星辰之上，陳青源撿到了一些破損嚴重的古老道寶。不管有沒有用，統統打包帶走。

對于陳青源的這種行為，楚墨不屑一顧。

在楚墨看來，那些古全是廢品，本沒必要收藏。

“全是垃圾，留著也毫無意義。”

楚墨評價道。

“這些東西都是歷史，怎麼會沒有意義。”

陳青源辯駁道。

楚墨怎會不知陳青源的真實想法，純粹是貪財，寧可撿走一堆廢，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潛藏著的機緣：“呵。”

“你沒經歷過苦日子，不會明白的。”

有時候，陳青源很羨慕楚墨這種人，生來便擁有一切，份地位皆是世間之最。

每個人的命，從生下來那一刻便注定了不公平。

陳青源的第一世，當過乞丐，跟野狗搶過食，差點兒被死了，生活無比辛酸。每每回想起來，慨萬千。

那時候的他，每天都在罵老天爺，為何自己生來便這麼凄苦。好在陳青源過了無數風霜，努力走到了今天的高度。

“那是......出口嗎？”

又數日，陳青源捕捉到了一點亮，眸一凝，心神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