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醒過來的時候是凌晨三點，睜開眼睛就看到趴在床邊的方婭，還有坐在不遠的賀辛言。

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醫院。

為什麼又是賀辛言和方婭在這里守著。

沒敢他們，就盯著天花板，腦子里想著之前發生的事。

謝久治說莫行遠來了之后，就沒有再看手機了。

也不知道最后怎麼樣了。

不過看到賀辛言在這里，想必也沒有出什麼事。

“蘇離姐，你醒了。”方婭突然了一下，抬眼就看到蘇離已經睜開了眼睛。

立刻手去蘇離的額頭，“退燒了。”

蘇離很，“你怎麼會在這里？”

“他跟我說你生病了。”方婭瞥了眼坐在一旁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的男人。

“對不起啊，麻煩你們了。”

“說這種話就見外了。”方婭問，“現在覺怎麼樣？不啊？”

蘇離搖頭。

方婭看了眼時間，“那你再好好休息一會兒。”

“要不你先回去吧。”蘇離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沒事。”方婭搖頭，“我就在這里瞇一會兒。”

這時，賀辛言睜開了眼睛。

蘇離趕跟賀辛言說：“你帶婭婭回家吧，我已經沒事了。不用輸，也不需要人盯著。”

“你可以嗎？”賀辛言倒是沒有說不回。

“當然可以了。”蘇離點頭，“你送婭婭回家，還能好好補個覺。”

賀辛言看了眼方婭，“走，送你回去。”

方婭搖頭，“我不走。”

“婭婭。”蘇離拉著的手，“你回去。我真的沒事了。”

“你一個人……”

“沒事的。”蘇離知道心，覺得一個人在這里可憐無助，但真的沒有關系的。

方婭還是不想走。

蘇離說：“聽話，你先回去休息。等空了，我們再約。你這樣，我心里難安。”

聞言，方婭便只能聽的。

“賀律師，你送一下婭婭。回去了也不用再來了。”蘇離說：“今天很麻煩你們了。”

“都是朋友，不用說這麼見外的話。”賀辛言站起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你要是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好。”

賀辛言帶著方婭走出了病房，醫院的走廊靜悄悄的，孤寂一下子籠罩在上。

方婭還是有些不放心，“我還是去陪吧。”

“你去會有心理力的。”賀辛言拉著的手臂，“沒什麼事的。把你送回來了，我再來看。”

方婭這才點了點頭。

走到車旁，賀辛言走到副駕，“你開車吧。”

“嗯？”

“我喝了點酒。”

方婭蹙眉，“那你來的時候，也是喝了酒的？”

賀辛言抿。

“你酒駕！”方婭瞪大了眼睛。

“只是喝了一點點，問題不大。”

“酒駕是違法的。”

“……”賀辛言就不該說。

方婭盯著他，他抿著不語，像是知道錯了。

“那你要去舉報我嗎？”

“……”方婭咬著，看著他那雙眼睛，最后還是算了。

哪里做得出來去舉報他的事。

上了駕駛室，扯過安全帶系上，“你這樣，不好。”

“不會再有下一次。”賀辛言扣好安全帶，跟保證。

方婭開著車，這個時候路上的車很，開著也不怕。

賀辛言突然問，“你那個男朋友呢？”

方婭握方向盤，“干嘛？”

“好嗎？”

“好啊。”

賀辛言笑，“什麼時候帶出來見個面，吃個飯悉一下。”

“為什麼？”

“樓上樓下的關系，再加上你我一聲賀哥，怎麼著也要替你把把關，看他靠不靠譜。”

“不用。”

“你……”

“你不要說話了好不好？我會分心的。”方婭不想聽他說話了。

賀辛言閉了閉，安靜了一會兒之后，又忍不住說：“你看男人的眼不行。男人看男人，最準了。”

方婭皺眉，“你眼就很好嗎？”

“當然。”賀辛言偏頭看，“我看上的孩，最好了。”

他的意有所指和灼熱的目都讓方婭心跳如雷，知道他在看，但不看偏頭。

好在，終于到了。

方婭把車停好，立刻解開安全帶，下車。

賀辛言一點也不著急，跟在后面，一起進了電梯。

電梯門一關，狹小的空間里空氣似乎不流通，很燥熱。

方婭微微側到一旁，盡量和賀辛言保持最遠的距離。

到了6樓，電梯門開，方婭往后退一步，等著他出去。

賀辛言看向，“回去早點休息。”

“嗯。”方婭沒和他的眼神對視。

賀辛言瞧著防備他的樣子，覺得自己真的太失敗了。

以前關系尚好，就那麼一件事，就把他給劃開了。

“走了。”

“嗯。”

賀辛言走出電梯，方婭立刻按著關門鍵，迫不及待。

電梯門關上，方婭才松了一口氣。

到了家門口后，突然盯著自己手上的車鑰匙。

是賀辛言的車鑰匙。

怎麼下車的時候把他車鑰匙也給拔下來了？還拿了一路也沒有發覺。

方婭拍了一下額頭，很是懊惱。

這東西在手上，意味著還得折回去找他。

不找吧，他肯定也會來找的啊。

下去比他上來好。

萬一他又說他了呢？

方婭轉過，又按了電梯。

下樓后，盯著賀辛言家的門，要不把車鑰匙放門口算了？

可這樣也不太好。

最后，還是按了門鈴。

按了幾下之后，沒有人來開門。

睡了嗎？

方婭又按了一下，終于門開了。

“你的車……”

方婭把車鑰匙遞過去，抬眼便是賀辛言著上，只穿著子的樣子。

的臉猛然一紅，趕閉上了眼睛。

賀辛言也是一愣，他折回去把服重新穿上。

“你怎麼來了？”賀辛言剛準備服洗澡的，聽到有人按門鈴就過來開了。

“我，我，我是來還車鑰匙的。”方婭都有些結了。

腦子里，全是賀辛言著上的樣子。

賀辛言看到遞過來的車鑰匙，接過來。

的臉，紅得人。

“我走了。”方婭的手上一輕，立刻轉。

賀辛言看到的耳朵都紅了。

這麼大反應？

“婭婭。”

方婭的心一，也繃直了。

不敢回頭。

賀辛言聲音里帶著笑意，還有幾分，“你臉好紅。”

方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