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池月知道他肯定聽見了電話里的容,畢竟周思慧的嗓門真的很大。
下意識解釋,“我沒這麼想。”
宋宴禮薄輕勾,沒說話。
電話那端周思慧更激了,“你必須得這麼想,這麼大的恩,他不得以相許啊?”
“我沒和你說話。”
“啊?那你和誰在說話?”
“……”無語了一瞬,許池月,“是和你在說話。”
周思慧繼續慷慨激昂的講話,“池月,這可是拿下宋教授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此時不撲更待何時?加油,我你。”
許池月真想用膠布封住周思慧的,尷尬得臉頰發燙,“撲什麼撲,我傷了。”
“哎呀,我太激了,將這事給忘了,你這摔得真不是時候。”
許池月:“……”
“你剛不是說問題不大嗎,能帶傷上陣不?”
許池月看見宋宴禮給蓋毯的手又頓了一下,尷尬得想鉆地,忙對電話那端說:“我有事,先這樣。”然后啪的一下將電話掛了。
宋宴禮將毯給許池月掖好,蹲在面前,雙手搭在膝蓋上,抬眸看,角噙著淡淡的笑,“你朋友和你倒是志趣相投。”
許池月竟然秒懂了他的話。
周思慧讓帶傷上陣,昨晚對宋宴禮說了殘志堅。
但當作沒聽懂,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既然能為朋友,肯定是志同道合的。”
宋宴禮點了下頭,也沒挑破,“可以走了?”
“嗯。”
宋宴禮起,推著許池月朝門口走。
許池月輕輕呼出一口氣,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快到門口的時候宋宴禮又問,“我是你的心上人?”
“這話不是我說的,是思慧說的。”
“所以不是?”
許池月張了張,卡殼了兩秒,“……是。”
宋宴禮深邃眼底有笑意緩緩鋪陳。
去醫院的路上,許池月上網看了一下新聞,這才知道宋宴禮痊愈的消息早已在網上傳開。
網上說飛機出事后,宋宴禮作為安城航空科研所的高級研究員,去現場調查飛機失事的原因,與警方在附近海域工作了兩天兩夜。
里面對于許池月沒有提到只言片語,大家自然也不知道宋宴禮待在現場的真正原因。
有人上傳了現場的照片,雖然都是一些遠鏡頭的照片,但是宋宴禮樣貌出眾,形拔,鶴立群般的存在,許池月一眼就從人群中認出了他。
將手機上的照片截屏保存,這是他關心的證據,也是他們關系發生轉變的關鍵節點,必須保存下來留作紀念。
兩人來到醫院,先檢查了一下許池月的,況和魏蘭香說的一樣,確實只是小骨裂。
許池月自己是學醫的,看了片子就知道,這個程度的骨裂并不嚴重,估計一個月左右就能恢復。
之后宋宴禮做了一個全檢查,確定沒什麼問題,之前的暈倒只是太疲勞支所致,許池月這才放下心來。
他的檢查結果出來,恢復非常好,已經和正常人無異。
許池月十分開心,一來宋宴禮的痊愈了,總算可以像正常人一樣行走了,二來,這也是對自己醫的檢驗和肯定,看著宋宴禮說:“我給我師父打個電話。”
宋宴禮的能痊愈不了姜冠林對的悉心指導,現在迫不及待想和他分這個好消息。
“嗯。”宋宴禮推著許池月朝醫院門口走,這時他手機也響了起來。
一旁的陳牧忙說:“爺,你接電話,我來推。”
宋宴禮點頭,退到一旁,接通電話,宋寶嫣的聲音傳了過來,“爸說你想公開和許池月的夫妻關系?”
“嗯。”
“我不同意。”
“我上次說過,我的事,你別手。”
“不是我非要反對你,你不覺得這次飛機失事有些蹊蹺嗎?”
宋宴禮腳步微頓,“哪里蹊蹺?”
“我得知你雙能走的消息才回的安城,我剛回到安城,許池月乘坐飛機就出事了,你覺得這世界上有這麼巧的事嗎?”
“你想說什麼?”
“我懷疑這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宋宴禮看著椅上和姜冠林開心講電話的許池月,沉默一瞬,對電話那端說:“你等一下,我找個安靜的地方和你說。”
然后將手機從耳邊拿開,看著陳牧說:“我接個電話,你們去車里等我。”
“好。”
宋宴禮看著兩人走遠,走過大廳,來到樓梯間才重新將手機放回耳邊,“你接著說。”
“京都這邊應該是有人得到了你康復的風聲,但是不確定,所以利用這次事故,試探你。”
宋宴禮一手兜,一手握著手機,“飛機失事原因科研所已經調查出來了,飛機本沒有任何問題,是遇到了強對流的極端天氣,天氣不是人可以控制的。”
“天氣人是控制不了,但是見強對流的天氣就失聯,還迫降,你不覺得這有點小題大做嗎?你曾經當過飛行員,應該知道即便遇見雷電天氣,在領航員的指揮下一般都能規避危險,不至于和航空局失聯吧?”
宋宴禮沉默幾秒,“天有不測風云,萬事皆有可能。”
“我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只是將我的猜測告訴你,你知道的,我接手宋氏集團這些年,一直有人不服氣,暗地里蠢蠢。
但他們覺得我到底是一個人,遲早是要嫁人的,宋氏集團不可能一輩子在我手里,所以這些年有些收斂,但現在不一樣了。
你的好了,他們開始著急了,沉不住氣了,他們什麼手段,在大哥二哥出事,爸急住院那段時間你是見識過的,為了利益,他們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如果你這個時候公開和許池月的婚事,就是將置險境。”
宋宴禮想起宋家最難熬的那段日子,那些人的落井下石和火上澆油,俊眉蹙,握著手機的手了,“難道這樁婚事永遠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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