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華微怔,顯然沒料到許池月會這麼說。
許佳寧拉住于華的手,“媽媽,我回來后姐姐就不高興,我是不是不應該回來?”
于華輕輕拍了拍兒的手背,“別胡思想,這里本來就是你的家,該走的是。”
許池月拉著行李箱快步朝門口走,實在是不想再看許佳寧演戲。
惡心。
“別忘了你說過的話,想與許家互不相欠,就趕嫁給宋宴禮。”
于華的聲音從后傳來。
許池月腳步微頓,“我會如你所愿的。”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想要離許家的念頭在這一刻愈發堅定、迫切。
許池月來到學校,在生宿舍宿管阿姨那里登記住宿,之后提著行李箱去了指定的宿舍。
一個宿舍住四個人,已經住了三個,還有一個空床位。
許池月進去的時候宿舍只有兩個人,三人簡單打了聲招呼就各忙各的了。
收拾好東西和鋪床后,開始看書。
要想開醫館,學歷文憑是必要條件,打算考研。
前世退學后因為沒有文憑,正規的醫院都不要,只好在一個私人中醫小診所上班,剛開始診所的老板只讓打雜。
后來有一次老板頭疼得厲害,給他針灸后輕松了許多,老板逐漸信任,開始讓給病人針灸,看診配藥。
診所雖然比不上大醫院,但是好在上手的機會比較多,積累了不經驗,實踐作不怕,就是理論知識,荒廢兩年,忘了不。
要想考研,還得重新拾起來。
“許池月,樓下有人找你。”兩個舍友提著晚餐從門口進來。
許池月抬頭,這才發現天已經開始暗了下來,不知不覺看書看了這麼久。
了有些發酸的脖子,起出了宿舍,來到走廊,朝樓下看了一眼,看見路燈下那抹頎長影,微微怔住。
男人穿著煙灰襯衫,黑西,指間星火明滅,顯然在煙。
“你哥為了你要和我離婚。”
突然趙如萱說過的話從腦海里閃過。
樓下男人似乎到了的目,抬頭,看見,勾微笑,朝招了招手。
許池月輕輕呼出一口氣,抬腳下樓,來到路燈下,“哥哥,你怎麼來了?”
“出差回來,聽說你住校了,過來看看。”許錦城說著將手里的點心遞過去,“你最喜歡的紅絨蛋糕。”
許池月接過,“謝謝。”
“和哥哥還這麼客氣?”許錦城說著手去許池月的頭。
許池月退后兩步避開了。
許錦城大手在空中僵了一瞬才收回,“委屈了,生哥哥的氣了?”
許池月搖頭。
如果說許家還有誰讓存有一留念的話,只有許錦城了。
許佳寧回來后,爸媽對都變了,只有他沒變,但是他剛接手許氏集團不久,太忙了,經常不在家,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出差。
許明耀、于華和許佳寧對不好,他應該是知道一些的,但他從未明面上維護過,哪怕一次。
只是每次回來,都會像現在一樣,給買吃的,或者給買禮,大概是想補償吧。
以前會很,對許錦城也特別依賴,畢竟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還愿意真心對好的人。
可現在,知道了他心深對的心思。
喜歡,卻任由別人欺負,眼睜睜的看著在痛苦的漩渦里苦苦掙扎,而無于衷。
這樣的讓人害怕,這樣心思深沉的人再也不敢靠近了。
許錦城朝許池月走近一步,溫聲說:“別再做傻事了,與宋家的婚事哥哥來想辦法。”
許池月知道,他剛從許家二房那邊奪回公司,基不穩,許明耀才會想出了與宋家聯姻這個辦法,來穩固他在公司的地位。
他說的想辦法只是安的托詞。
許池月平靜看著許錦城,“我不會再做傻事了,我愿意嫁給宋宴禮。”
許錦城眸微深,“你愿意?”
“嗯。”許池月微微勾了一下角,“你剛出差回來,累了吧,好好休息,我回宿舍了。”
許錦城看著許池月沒說話。
“哥哥再見。”許池月擺擺手,轉進了宿舍樓。
許錦城一直目送許池月進了宿舍才收回視線,眼底的溫潤一點點褪去。
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
他一邊接聽電話一邊朝校門口走。
“許總,你讓我查的事查出來了,大小姐在學校確實談了一個男朋友。”
許錦城墨眸中閃過一抹戾氣,“誰?”
“秦毅辰,是大一屆的學長,現在已經畢業了,因為學習優異,實習期間就有不公司搶他,畢業后去了前景最好的宋氏集團。”
“知道了。”許錦城準備掛電話,那邊又說,“許總,還有一件事,大小姐又上校園網頭條了。”
最近許池月上了兩次校園網頭條,一次是與宋宴禮的婚約,還有一次是吃安眠藥拒婚。
“因為什麼?”
“是一段大小姐表白宋宴禮的錄音,現在網上都在討論宋許兩家的這門婚事,加上前兩次的熱度,局面有些不好控制,尤其公司那些董事紛紛打電話來問這婚事到底能不能,若是真吹了,只怕剛穩住的局面又要不安了。”
許錦城掐斷電話,上網找到那段錄音,點了播放。
然后眉頭一點點,臉逐漸沉,尤其聽見那句“我在向你表達慕之”眸霎時寒銳,與剛才面對許池月時溫潤如玉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許池月回到宿舍,兩個舍友不知道在聊什麼,見進來立刻停止了說話,看的眼神還怪怪的。
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沒什麼不妥,便問:“怎麼了?”
“你自己上網看吧,你都快名人了。”
許池月將點心放在桌面上,拿出手機,聽見那段錄音,眉頭蹙了起來。
又是趙如萱。
沒想到都改變策略了,趙如萱還是不放過。
前世肯定是被豬油蒙了心,竟然將這樣一個兩面三刀的人當自己最好的朋友。
等著吧,趙如萱,我一定要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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