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跟你一起洗澡?”楚璃輕瞪他,“就你現在這醉鬼模樣,摔在里面,大半夜醫生,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徐硯周不服氣。
他作勢要爬起來,“你等著,我給你走兩圈看看。”
“啊呀!”楚璃抱住他的腰,跟哄孩子似的,“你安分點,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你泡個溫水澡,快點出來。”
“快點出來?”他挑眉,“這麼急?”
“滾啊。”
楚璃氣笑了,“喝酒了,不能泡澡!”
如愿看到抓狂,他低笑不止,抱著又膩歪許久,才肯乖乖躺下。
樓下傭人早已識趣退開,只有Leo跑上跑下。
楚璃把徐硯周弄去泡澡,特地出門,給Leo端出了夜宵。
Leo是年狼,格其實很大,但楚璃看它,總覺得它是個寶寶。
小家伙嗚嗚了兩嗓子,繞著轉,吃完了還想跟回房。
楚璃點點他的小鼻子,悄聲道:“今天不行哦,你要乖乖的。”
Leo不明白,到了門口被關在外面,大大的眼睛里充滿茫然。
楚璃失笑,跟他做了個拜拜的手勢,轉走了。
Leo歪頭。
徐硯周的醉是能自主調控的,洗完澡出來,到重點環節了,他走路也不飄了,氣也不了,臉紅的都降下去一個度。
等楚璃洗完澡出來,房間里主燈已經熄了,只剩下幾盞氛圍燈,香薰蠟燭點了,床鋪了,領口也調到完位置了。
楚璃站在床邊掃視一圈,旋即轉臉看他。
他靠在床頭,給老婆奉上一個超甜的笑。
楚璃沒繃住,撲哧一下笑出來。
再對上他笑容,抿抿,朝他走近。
一切心照不宣,水到渠,坐下,他拉著,滾到床上的作跟彩排過似的。
借著床頭微燈,看清他眼里笑意,半半笑,忍不住抬手,在他額頭彈了一下。
“詭計多端。”
徐硯周默認,快速低頭,在額頭上重重親了一下。
倆人都沒沒臊快一年了,新婚夜反而含蓄起來。
他直起去關燈,轉過臉,散開了長發。
朦朧中,男同款的紅睡掉落地上,薄被翕,發出窸窸窣窣的靜。
門外,Leo趴在門上,不停用爪子撓門。
嗨。
在嗎?
得不到回應,小家伙只能來回踱步,跑累了,再來撓門。
最終還是傭人想起來,跑上二樓把它拽走。
原本還拽不,這家伙犟起來,年都搞不定,忽然,房間里發出一下曖昧靜,傭人瞪大眼,發出洪荒之力,拉上Leo,健步如飛離開現場。
月調皮地從窗戶溜進,看到這一幕,又悄悄退了出去。
院落里,初春的山櫻開得正好,在喜照籠下,格外明艷。
……
湖心島
司問棠坐在沙發里,白著臉皺眉發呆。
陳舒宜坐在對面,抱著醒酒茶,發出清晰的一聲“嗝”。
聞聲,男人撐著下抬眸。
“醉鬼。”
陳舒宜昂起腦袋,“你才醉鬼!”
“我沒醉。”
“那你起來走兩步!”
司問棠:“……我累了。”
“嘁。”
“嘁什麼?”
陳舒宜閉上眼,晃著腦袋哼哼。
“誰準你喝酒的?”
“我這兩天不用吃藥。”
“那也不準喝!”撅撅,又打一個嗝。
司問棠酒量可以,但有段時間沒喝,而且他吃的藥,本就是傷胃的,酒一喝,特別容易吐。
吐了一遍,胃里正火燒火燎的難。
陳舒宜蹬了一下,“你難不?”
“覺不大。”
嘖。
他就吹吧。
抱著醒酒茶起來,搖搖晃晃。
司問棠看得害怕,早早就直起迎接。
雙手舉杯,用力遞給他。
“吶,給你喝。”
還給他喝呢,自己眼睛都睜不開了。
司問棠再不舒服,腦子是清醒的,他快速接了醒酒茶,單手把拉到上坐著。
用瓣試了下額頭溫度,他灌下剩下的醒酒茶,抱著在沙發里靠下。
“不能喝,湊什麼熱鬧?”他用手耳朵。
陳舒宜嘿嘿一笑。
抱住他脖子,忽然直起,故弄玄虛地瞇起眼看他。
“你猜,徐硯周答應我什麼啦?”
“什麼?”
“讓你登門!”
司問棠不屑。
“他答應有個屁用。”
他了下的腦袋,說:“徐家義進墳里了?”
“不許咒徐叔叔。”
“……”一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他低頭看,“喝這麼多酒,奉承了個不頂事兒的。”
“那你干嘛給徐硯周擋酒?”
“……我義薄云天。”
陳舒宜聽笑了。
指指他,哈哈笑。
又指指他,繼續哈哈笑。
司問棠:“……”
他沒忍住,笑著輕嘖,用力頭發。
“干什麼,你還不認同了?”
“你一個變態,就別整這些好詞兒了,怪別扭的,嘿。”
司問棠:“……”
臭丫頭。
他懶得說了,低頭親。
陳舒宜哼哼,推他肩膀,但不是拒絕,是覺得姿勢不舒服,試圖調整。
調整完了,自己攀著他肩膀,更主地親他。
“你之前還戴過眼鏡呢,最近怎麼不戴?”
“想看我戴眼鏡?”
“嗯!你戴啊。”抱他,親他耳朵,跟他說悄悄話,“下回我們……你也戴著唄。”
司問棠心頭一。
他了下,著下輕晃。
“哪學來的壞癖好?”
陳舒宜嘻嘻笑。
之前就覺得,他戴上無框鏡,看著很正經,但又有一種藏不住的浪。
想了想,閉上眼睛,先了一陣。
司問棠看著樂,扶著的臉,在鼻尖上親了下。
“小瘋子。”
“你才瘋呢。”
拖長聲音,子開始往后仰,明顯是越發上頭。
司問棠也不多說了,他緩過勁來,抱起是輕輕松松。
茶幾上,手機震。
他掃了一眼。
徐家義來電。
嘖。
管真嚴。
但電話只響了幾秒,似乎不是催促,而是某種提醒。
再接著,就是消息。
徐家義說:“早點回家。”
司問棠毫不猶豫,拿起手機,拉起陳舒宜的手識別指紋,然后打字。
“不回家啦,跟強子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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