苕華鄉君府,是賜的宅院,還賞下來一座農莊,一個店面,保證崔妍兮食無憂。
還賜了幾名侍衛和兩名宮中老嬤嬤,保護崔妍兮的安全。
崔妍兮對此激涕零,皇上替考慮的太周全了。
是走孤臣路線的,不結黨,不社,只參加宮中的宴會。
參加宮宴也是謹言慎行,極力降低存在。
想低調,但別人不允許啊。
這一天早朝,君臣商量完大事,群臣吵架也吵了一波,就在退朝時,一個史站了出來,“皇上,臣要參苕華鄉君一本。”
這話一出,大家都豎起耳朵,崔妍兮有什麼把柄?一不賄,二不結黨,清心寡,就算沖下手也找不到機會。
崔妍兮微微蹙眉,如今是史大夫統領史臺,只對皇上負責,但,也無權管束手下的一幫子史彈劾容。
史想彈劾誰,是他們的自由。
彈劾自己的領頭上司,也不是不行,但不會在朝堂上公開彈劾,最起碼的面還是要維系的。
寧知微看了這個姜史一眼,別看這些史個個都一副清高孤傲的模樣,其實,不人已經被權臣收買,抱團玩了。
就是不知道,這個姜史是了誰的指使。
“什麼理由?”
姜史大聲說道,“苕華鄉君為史大夫,負有監督朝中員和宗室的責任,卻跟宗室來往過,有結黨營私之嫌,還請皇上明查。”
跟宗室結黨營私求什麼?當然是造反了。
寧知微挑了挑眉,“哪位宗室?”
“這……”姜史遲疑了一下,鼓起勇氣看向寧七,“是榮國公。”
崔妍兮冷眼旁觀,極為淡漠,為史大夫,不知有多人討厭,早就習慣了。
這些風浪算什麼,問心無愧,有何懼?
寧七然大怒,“放屁,我什麼時候跟苕華鄉君來往過?”
姜史眼神微閃,“據我所知,你們經常結伴去育嬰堂。”
寧七又氣又惱,“我們是在育嬰堂遇見,沒有事先約好,這是兩回事,我們做善事還要避嫌嗎?真是荒唐可笑。”
他平時很注意,生怕給崔妍兮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都是能避就避。
他越想越生氣,大聲指責,“姜史,你一門心思盯著頂頭上司,這是想將人搞下來,自己上位嗎?”
姜史矢口否認,“我沒有,我這是盡史的職責。”
他眼珠一轉,“榮國公,你敢對天發誓,你對苕華鄉君沒有一點遐想嗎?”
寧七張了張,卻遲疑了。
崔妍兮猛的抬頭,滿眼的不敢置信,不是吧?怎麼沒看出來?
寧七面紅耳赤,又氣又急。
坐在上面的寧知微看在眼里,忍不住想笑,七哥這暗喲,搞的像個二愣子。
姜史如抓到了把柄般激,“你不敢!”
他興的兩眼放,大聲說道,“皇上,您的史大夫和宗室有私,他們有勾連。”
全場一片嘩然,議論紛紛,指指點點,寧七不急了,“皇上,我發誓,我跟苕華鄉君沒有半點茍且,請您相信我們。”
哪個王八蛋這麼坑他們?要是讓他知道,一定打上門去。
姜史早就看崔妍兮不順眼了,一個人了他的頂頭上司,要看的臉行事,這怎麼行?
把搞下來,自己就能順勢上位了。
“皇上,這分明是狡辯,苕華鄉君可不是什麼好貨,勾搭男人……”
一道冷笑聲響起,“呵。”
是寧知微,一出聲,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清冷的聲音響起,“首先,不僅僅是苕華鄉君,還是史大夫,是你的上司,你應該尊稱為一聲大人。”
“其次,朕不過問你家里三妻四妾,后院混,自然也不會過問其他員的個人生活。”
男員的私德問題,從來不提,好像這是微不足道的事,還能夸一句風流呢。
可子稍微有點出格,就被FU辱。
攻擊一個,也是從男這點破事手,低級又無趣。
“再次,有沒有私,這不是員考評的標準,就算崔大人和榮國公走的近,一個未婚,一個未嫁,不到別人說三道四。你要是指控他們造反,那拿出證據。”
員看的是能力,再是品行,私生活從來不是關注的重點,也沒有犯律法。
“最后,史的職責是監督朝臣和宗室,不是讓你為某個人的走狗。”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變了臉,這話重了,姜史要完蛋了。
姜史驚恐萬狀,臉發白,皇上什麼都知道?
寧知微在一眾朝臣中準的盯上了戶部侍郎,“盧大人,你說呢?”
盧大人渾發,后悔莫及,他不該為了替兒子出氣,就設計了這一切。
“皇上說的極是。”
看到這一幕,大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盧大人之子盧伯年之前親自向崔妍兮求娶,姿態高傲,被一邊的榮國公喝斥了幾句,就此結下了梁子。
盧伯年是盧家的嫡長子,盧家對他寄予了厚,但他遭此一事就自暴自棄,一蹶不振,這讓盧家大打擊,生出報復之心。
而這一切哪里瞞得過寧知微的眼睛,當場就發落了。
“姜恩平,以下犯上,滿口污言穢語,品行不端,革職,貶為庶民。”
“盧讓,行事糊涂,貶為甘隴司郎中。”
若不是他是個能吏,還要用他,恐怕不會只是降級置。
兩人面如死灰,后悔不已。
下了朝,崔妍兮跟著去了養心殿,行了一個大禮,“謝皇上為臣作主。”
寧知微輕笑道,“你自正,自,沒有什麼可挑的,朕不會讓你委屈。”
向來護短。
“皇上。”崔妍兮滿滿的,只有這樣的君王才值得追隨。
寧知微絕口不提別的,只安了幾句,還賞了一些好東西,崔妍兮這才高高興興的退下。
剛走出大殿,就看到那張悉的臉,下意識的站住腳步,抿了抿。
寧七神張, “苕華鄉君,我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