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樹下,葉曉深吸一口氣,臉憋的通紅,期期艾艾了半響,“蕭大哥,我……我對你的心意,你可知曉?”
蕭臨風的目落在茂的樹干上,“不知道。”
語氣疏離而又冷淡。
葉曉臉一變,可事已至此,不想再退了,能不能,就看此一舉。
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氣,“我,心悅你。”
喜歡他很久很久了,一直不敢吐心聲,害怕他會拒絕,害怕他會趕走,就再也沒有家了。
蕭臨風收回視線,落在葉曉臉上,葉曉的心跳的厲害,撲通撲通,張的不過氣來。
“我只把你當妹妹。”
葉曉的心啪嗒摔在地上,面慘白,“只是妹妹?我以為我對你來說,是特殊的。”
這些年只有能留在他邊,被他照顧著。
可所謂的照顧,只是他發一句話,自然有下人去辦。
蕭臨風不是遲鈍的人,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來,但,人家沒有挑明,他怎麼當面拒絕?
總不能抓著說,我不喜歡你,不要自作多了。
“你哥哥救過我,我護你周全,給你找一個良配。”
葉曉的眼眶紅了,“為什麼不能娶我?”
蕭臨風淡淡的道,“不愿意娶一個不喜歡的子為妻。”
葉曉心口一陣刺痛,“你有喜歡的人了?”
“是。”蕭臨風直接了當,沒有拖泥帶水。
只有夠狠,才能斷了的心思,不留一點希給,這對大家都好。
葉曉忍不住想問,誰才能得到他的青睞?“是誰?我認識嗎?”
蕭臨風眉頭皺了起來,語氣也冷了幾分,“你問的太多了。”
葉曉臉上全失,“抱歉,是我失禮了。”
也是有自尊心的,既然他拒絕,也不會死纏爛打,糾纏不清。
看著失魂落魄離開的影,蕭臨風無聲的搖頭嘆息,啊,真麻煩。
忽然,他看向樹后,冷喝一聲,“是誰?出來。”
一個影從樹后轉出來,大大方方的揮手致意,“是我。”
是盛夏,全然沒有誤聽到別人私的尷尬。
蕭臨風看了一眼,頭都大了,“你怎麼躲在樹后?”
盛夏也很無奈,是想聽嗎?“我先來的,你們談事前能不能觀察一下四周啊。放心,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
蕭臨風抿了抿,不知想到了什麼, “你……有什麼想法?”
盛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想法?什麼時候才能搞出羊被毯,什麼時候才能賣?我要最完的品,讓人看了舍不得眨眼的那種,那將是通往綢之路的大殺。”
蕭臨風只是想試探一下,應該不會去跟寧知微說吧。
沒想到的回答如此正經,還如此神奇,“一條被毯怎麼就了大殺?”
盛夏瞟了他一眼,像是奇怪他如此愚鈍,“我有,別人沒有,就能玩出花,想辦法炒出一個天價。戰爭說白了就是為了爭搶利益,通過經濟手段也能達到相同的目的。”
蕭臨風怔住了,細細品味,有幾分道理,“你這是要向西域出角?寧八恐怕不會樂意。”
這些年他跟寧八也算合作愉快,互通有無,寧八作為西域王,36國盡歸于他,著實是風無限。
盛夏冷哼一聲,“管他呢,我們大雍的利益才是首位的。”
只在乎大雍,只在乎皇上,寧八嘛,一個被逐出去的宗室而已,妨礙了大雍的利益,也不會客氣的。
“我希,你也是這麼想的。”
蕭臨風挑了挑眉,都是聰明人,哪會分不出話里的意思,“那當然,我是大雍人。”
盛夏打量了他兩眼,“很高興,我們達了統一的協議,未來好好合作吧。”
另一邊,葉曉躲了起來,把自己藏在綠植里,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難過,傷心,委屈都涌上心頭。
蕭大哥不喜歡,什麼都沒有了。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你在哭嗎?”
葉曉渾一,下意識的用袖眼淚,“沒有,就是眼睛進了沙子。”
看了過去,是那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小姑娘。
小姑娘眨著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明亮極了,“姐姐,我聽過一句話,兒當自強,送給你。”
“等你強大時,天下的男人會圍著你打轉的。”
一副老氣橫秋的口氣,配上稚的小臉,有一種反差萌。
葉曉了眼角的淚,“這是誰說的?”
小姑娘得意的揚了揚眉,“嘻嘻,我阿娘。”
葉曉可能是一個人憋久了,看著這天真無害的小姑娘,忍不住多說了一句,“可我,只想讓他多看我一眼,想讓他為我的家人。”
小姑娘嫌棄的皺了皺小鼻子,“沒志氣,你應該這麼想,今日你對我搭不理,明日我讓你高攀不起。”
阿娘給看過一本書,上面有很多有意思的容,據說是一個林靜姝的子寫的。
葉曉:……
這哪來的孩子?好狂傲,也不知跟誰學的。
不過,被這麼一打岔,葉曉的心好多了,“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這輩子都超越不了他。”
小姑娘笑容甜,“風水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喲。”
葉曉一想到蕭臨風,心口就一陣絞痛,眼淚又不自的滾落下來。
強迫自己放下,可那麼多年的,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小姑娘奇怪的看著,怎麼又哭了?這個男人不行,那就換一個唄,干嘛吊死在一棵樹上?
“別哭了,你以后跟著我混吧。”
想收個小弟玩,啊,不對,是小妹。
的語氣好好笑,葉曉被逗樂了,“噗哧,人小鬼大,你才多大啊。”
小姑娘看著又哭又笑的樣子,默了默,“年紀小咋了?你應該問問我的姓氏。”
葉曉是控,很喜歡這個漂亮的小姑娘,順著的意問道,“你姓什麼?”
小姑娘只說了一個字,“寧。”
葉曉愣住了,寧?國姓?“你是宗室?!”
小姑娘直嘆氣,有點笨啊,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