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的反應極快,立馬笑道,“我有心儀的子了,只等您和皇上大婚后,再向皇上請旨賜婚。”
狗日的, 這人的心思太歹毒了,不僅要害他這個錦衛指揮使的命,還要害他們幾個重臣相斗,永無寧日。
容靖面稍霽,“是誰?我認識嗎?”
郁青臉上浮起一,“是柳非非柳姑娘。”
昔日的花魁柳非非,如今善濟堂堂長,負責管理育嬰堂、安濟坊、居養院這三個機構。
育嬰堂是收養孤兒的,安濟坊是收容乞丐等無業游民暫住,教他們一技之長,居養院是收容孤寡老人和負責他們的后事。
善濟堂掛在戶部名下,由戶部專項撥款。
這活很辛苦,但帶著姐妹們做的有聲有,們都算是朝廷的吏,雖然只有小小的九品,但大家都很高興。
們都是從小被灌了絕子藥,這輩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沒指嫁人生子。
行善積德,只求一個明滿的來生。
而且,寧知微向們保證,年滿五十就能退休,到時國家會養你們,每個月都會有一筆定額的收益,確保們的晚年食無憂。
得了這樣的保證,們沒有了后顧之憂,一門心思撲在這一條線上,只想為皇上分憂。
因為工作的緣故,郁青和柳非非有所接。
容靖愣了一下,他對柳非非的印象不錯,是個懂得恩,又懂得避嫌的子。
每次看到他,都避的遠遠的,生怕惹出什麼謠言。
“柳姑娘啊,你的眼不錯。”
郁青暗暗松了一口氣,世人都說容靖風霽月,是個翩翩濁世貴公子,只有他們這些人知道,那全是裝的,容靖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他指了指段心蓮,“說的這些話,你怎麼想的?”
郁青毫不猶豫的說道,“向皇上進獻人,那是佞臣所為,而我立志為一代忠臣良將,還想進功臣閣呢。”
媽呀,他可不想卷這一攤混水中。
段心蓮眼珠轉,忽然說道,“容大人,皇上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那麼辛苦,在后宮找點樂子怎麼了?你應該主幫多納幾個人兒,那才是賢后該做的事。”
“啊,我忘了,你是男人。”
這人的手段,也是厲害的。
容靖二話不說,送兩掌,“啪啪。”
段心蓮不但不生氣,反而不已,笑容滿面的開口道。
“容大人,您這是怎麼了?我哪里說錯了?我沒有說你以侍人的意思,更沒有說你雌伏在皇上的腳下,丟盡男人的臉,啊,不對,你是男的,不能說雌伏。”
是故意的,故意刺激容靖的男自尊心,引發心的不甘,跟寧知微反目仇。
容靖渾散發著冰冷的氣息,“知道曾經顯赫一時的段首輔是怎麼死的嗎?被灌毒酒,七竅流,痛了足足一個時辰才死的,死狀慘烈。”
“段四爺被一刀砍去頭顱,眼睛圓睜,很是不甘心,這啊,狂噴出來。”
“李氏臨死前還著你的名字,一聲又一聲……”
不就是誅心嗎?誰不會?
段心蓮再也笑不出來了,“夠了。”
容靖聽而不聞,繼續刺激,“段氏滿門都死了,段家沒有了,只留下你一人孤零零的獨活在世上,三日后死了也無人給你收尸,你將被挫骨揚灰,萬劫不復,再無來生。”
段心蓮臉大變,“住口,容大人,你有失風度了。”
容靖冷笑一聲,“對一個死人講什麼風度?”
“我保證,你的下場是最慘的。”
真當他是吃素的?
段心蓮不怕死,但怕死后不得回。
強笑道,“容大人,你我素有淵源,那是老天賜給我們的緣分,何苦刀劍相向?”
話還沒說完,容靖忽然打斷道,“你提醒我了。”
他出一柄長劍,對著揮過去。
郁青臉大變,手要攔,“容大人,且慢,且讓再活幾日。”
但一名暗衛阻止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長劍捅進段心蓮心窩。
段心蓮心口一陣劇痛,疼的渾發抖,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他是真的想要的命?
容靖出長劍,朝后退了幾步,避開噴出來的鮮,“我曾經救你一命,如今這一劍將命要回來,你我兩清了。”
眾人:……
容靖扔下長劍,扭頭就走。
郁青臉都綠了,趕上前封住幾個要止,段心蓮已經痛暈過去了。
“快太醫,快。”
太醫被急來,救治一番后,他說了一句,“幸好這一劍刺的不深,再刺進一寸,心脈盡斷,否則神仙來了也難救。”
一名錦衛長長舒了一口氣,只要這幾天活著就行。
“到底是文人,出手還是差了點。”
郁青冷笑一聲,“差了點?”
錦衛呆了呆,“難道不是嗎?”
郁青看著昏迷不醒的子,是徹底廢了,不能用力,不能多說話,不能多思多想,不能緒激,吃喝拉撒都需要人侍候。
“你也不想想,他之前是干什麼的?”
屬下想了想,“判案如神的大理寺卿?”
另一個屬下反應過來了,“啊,那他肯定對各種刑訊和人構造了然于心。”
兩人相視一眼,眼中全是駭。
這是故意的?刺傷心脈,卻沒有弄斷,要死不死的狀態,讓人生不如死。
這一手真是絕了,拿的恰到好。
郁青的神凝重,“前朝時,最不能得罪的兩個人,一是錦衛指揮使蕭臨風,能讓高家破人亡,死無葬之地。二是大理寺卿容靖,能讓那些張揚跋扈的皇親國戚聞風喪膽,不敢其鋒芒。”
還能讓多疑的老皇帝信任有加,又豈是泛泛之輩?心能力手段皆是萬中之選。
眾人皆沉默,暗暗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得罪這兩個人。
本以為這一晚就這樣過去了,誰知,凌晨時分,郁青被醒。
“大人,又有人來劫獄了。”
郁青看了一眼天,天剛蒙蒙亮,“怎麼又來了?跑了嗎?”
屬下神有些異樣,“沒有,被攔下了,不過來劫獄的人有點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