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場圍滿了人,全是跑來看熱鬧的百姓,他們好奇的盯著那些犯人,悄悄打聽他們犯了什麼罪。
負責監刑的人是容靖,他坐在高臺上,冷眼看著這些狼狽不堪的臣賊子。
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瞎折騰。
這些家族的子都爛了。
他的視線落在白展揚上,白展揚只剩下一口氣了,面死灰,像是個活死人,再無昔日無雙公子的風采。
汲汲營營一生,最終落得敗名裂,死無葬之地的下場。
而另一邊,周氏跟周家人跪在一起,神呆呆的,臉腫的像豬頭。
邊的周家人恨死了,破口大罵,“你這不中用的廢,我們把你風風嫁進寧家,指著跟著寧家飛黃騰達,盡榮華富貴,結果呢,全被你帶去黃泉路。”
“你這賤人,你害死了全家,我們周家要斷絕了,當初就不該生下你,生下來也該溺死你。”
周氏的臉就是被他們打腫的,冷冷的看著這些自私涼薄的娘家人,“呵呵,說的好像我愿意當你們的兒,要不是你們,我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
要不是娘家在背后慫恿,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死到臨頭,回首往事,才發現自己有多蠢,一錯再錯,將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周家人然大怒,“你說什麼?”
周氏冷冷的道,“你們老在我耳邊說,要爭權奪利,要爭先,要拿皇上給你們撈好,都怪你們,沒本事還野心,還沒給我一個聰明的腦袋。”
一群喂不飽的白眼狼。
周家恨的要命,“蠢貨,豬腦子。”
周氏也不甘示弱,罵了回去,“我是蠢,聽信你們的讒言,毀了自己一生的幸福,不過,你們都要陪我一起死,一群蠢貨。”
周家借著的撈了不好,自然也要牽連。
大家吵一團,都在相互責怪。
至于崔家,個個呆若木,神呆滯。
罪名都下來了,老爺子是世家背后的首腦,是江南刺殺案的幕后主使者,也是蘇明瑾的幕后軍師。
他憑一己之力禍天下,害死了很多人,也害的皇上屢次陷險境。
造反啊,誅九族的大罪,罪無可赦。
老爺子糊涂啊。
該造反時,按兵不,只想當鷸蚌相爭的漁夫,不想沾手,卻能得到最大的好。
可,等寧知微主京城,最不該造反時,他忽然搞事了。
他的盤算打的震天響,按理說很妙,可惜,遇到的對手太強。
寧知微,容靖,蕭臨風,周鴻燁等人都是驚才絕艷之輩,鋒芒畢,比暮年沉沉的段老爺子強多了。
最重要的是,段家后繼無人。
所以,到底圖什麼呀?
容靖看了一眼天,“時辰到,行刑。”
一聲令下,劊子手們紛紛舉起大刀。
“住手。”
一支長箭向臺上的容靖,容靖眉頭也不皺一下,幾名暗衛不知從哪里冒出來護在他四周,將長箭擋下,隨后,將這支長箭還了回去,一聲慘響起。
一群蒙面黑人撲向行刑的高臺,直奔段家人。
段家人又驚又喜,這是來救他們的?
但還沒等他們高興,無數箭矢如雨注,向黑人。
隨著一聲聲慘響起,黑人紛紛倒在泊中。
不是黑人,死刑犯也死了不。
段四爺嚇的的魂飛魄散,臉慘白如紙,閉著眼睛不敢看,但耳邊傳來的慘聲更可怕了。
不一會兒功夫,冒頭的黑人都被殺了。
可惜,段憐兒沒有面。
容靖一揮手,擋在他四周的暗衛退到一邊。
他揚聲大,“段憐兒,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站出來,我就饒了你的親生父母,段四爺和他的妾李氏,一切好商量。”
“我數到十,一,二,三……”
段四爺和李氏猛的開口了起來,“等一下,我兒?”
容靖相信段憐兒就躲在暗,“你們二十年前夭折的兒,你忘了嗎?沒死,而是被你父親抱走,帶去培養了殺人工。”
李氏激的滿面通紅,這輩子子就懷了一次,誰知,一生下來就夭折了,連尸都沒有看到。
二十年后,居然有人跟說,兒沒死,只是被那老不死的安排了一條不歸路。
“心蓮?!我的兒?”
容靖淡淡的道,“對,段心蓮,也就是段憐兒,段家暗勢力的頭領,為了保護段家而存在的。”
他不信段憐兒會眼睜睜的看著,從小被洗腦的人,只忠于家族,可如今家族覆滅就在眼前,怎麼可能不跳出來?
他看向四周,“可現在,段家就要死了,居然見死不救,看來是有二心了。”
段家人急的不行,他們不想死啊,“段心蓮,你出來,你快出來救我們,我們不想死啊。”
“心蓮,讓娘見見你,娘好想你。”
但,不管怎麼,都不見蹤影。
容靖眼中閃過一淡淡的冷,“罷了,繼續行刑。”
大刀砍下來,一個個頭顱飛出去,鮮狂噴,把寧家眷嚇壞了,個個渾發抖。
這腥的一幕,足以讓們刻骨銘心,一輩子都忘不了。
劊子手的大刀都砍卷了,才將這一批犯人決。
周氏帶著滿心的不甘和怨恨離開人世,離開的那一刻,腦海里全是新婚后那一段幸福時。
那是一生最幸福的時候,七,夫君,對不起。
白展揚只覺得一陣陣劇痛,凌遲死啊,好痛,渾疼的直。
他沒挨幾刀就撐不住了,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段家人也紛紛倒下,流長河,腥味縈繞不散。
遠一間酒樓,一個渾縞素的年輕子淚流滿面的看著這一幕,對著刑場行了一個拜別大禮。
對不住,不能面,刑場布下了天羅地網,一現只有死。
只能這樣送家人一程。
救不了他們。
但,對天發誓,一定會替他們報仇的。
,要殺了寧知微。
就在此時,一群暗衛悄無聲息的靠近,將酒樓團團圍住。
隨后,“轟隆隆”一聲撞開大門,為首的暗衛大喝一聲。“朝廷欽犯在此,通通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