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眷已經氣瘋了,“周氏,你不配得到別人的真心,你不配!”
“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的。”
“周氏,從今往后,你我恩斷義絕。”
周氏冷哼一聲,“行,你我以后各走一邊,井水不犯河水。”
做了這樣的事,還這麼理直氣壯,讓人很是無語。
寧大夫人咬了咬牙,“皇上,周氏險惡毒,目無君上,跟賊勾結,意圖禍朝綱,請您將周氏置了,永絕后患。”
忽然意識到,留著這麼一個六親不認的人,會對寧家造巨大的傷害。
周氏對寧家太了解,不管落到誰手里,都不是好事。
周氏立馬狠狠瞪了一眼,“皇上,你若殺我,七一定會起兵造反的。”
丫環上了一道點心,寧知微拿起來嘗了嘗,清甜可口。“這就是你的底氣?”
語氣太過輕慢,好像在說,憑你也配?
周氏最恨這樣的語氣,“是,我們母子跟他才是一家人,你們只是親戚。”
寧知微淡淡的道,“可是,七哥手里只有半塊兵符,按照本朝規矩,半塊兵符只能用來誅殺外敵。”
“只有完整的兵符才能調軍隊。”
為了限制那些將領的野心,從一開始就做了萬全的準備。
每支軍隊的主帥手里只有半塊兵符,你守在邊關殺敵沒問題,但,哪天想帶兵離開駐地,殺回京城,那是不可能的。
周氏還真不知道,寧七也不會跟說這些規矩。“兵符而已,擋不住野心的人,你能做初一,別人為什麼不能做十五?”
寧知微點了點頭,“這話沒錯,問題是,朕的威信比任何人都要強大,軍中只聽朕的號令。”
這是南征北戰打出來的威信,無人可及。
寧七比差多了。
周氏臉變了幾變,是看過那些將士對寧知微的崇拜和熱,就跟中蠱般不可理喻。
“我有孩子,是寧家的子孫。”
這是的一張王牌。
寧知微神不變,孩子?有無數種理的方案。
郁青上前一步,大聲稟道,“稟皇上,我們沖進去時,周氏正跟人謀造反。”
他將剛才的場景復述了一遍,“等寧家眷死訊一傳出去……”
這是那個黑人的話,幾句話一字不的照搬,說盡了寧氏的野心和狠辣。
將寧家眷全當了往上爬的墊腳石。
寧家眷只覺得冷氣從腳底升起,渾發寒。
們不過是這一場謀的犧牲品。
周氏怎麼也沒想到這些話還能重現,頓時急了,“全是假的,郁青,這分明是你編的。”
容靖微微蹙眉,“等一下, 你說,時間一到,寧七就能傷病去世,而您就帶著孩子垂簾聽政,為這世間最尊貴的人。”
他也復述了一遍,看向郁青,“沒添油加醋?”
郁青有些茫然,“沒有,沒多一個字,也沒有一個字。”
容靖看向寧知微,“皇上,這話有問題。”
“其一,時間一到,是指局勢全部控制住了,讓寧七去死,我有理由懷疑,是周氏親自下手,送寧七上西天。”
這一點寧知微也聽出來了,周氏對七哥的有限。
寧七就是一個工人。周氏都敢殺親夫,膽子真大啊。
容靖繼續說道,“其二,讓周氏帶著孩子垂簾聽政,這是不現實的,既沒有經驗,也沒有能力,怎麼坐得穩那個位置?下面的人怎麼可能聽的?”
“這說明,背后的主謀手段了當,會為攝政王。”
他的表很微妙,“那麼問題來了,人家花那麼多力和心,憑什麼扶持一對非親非故的母子上位?是圖人?圖孩子年紀小不懂事?圖積德行善當大圣人?”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變了臉。
是啊,哪個傻子愿意這麼干?
這可是政變,一旦失敗九族都得死的那種,沒有足夠的利益,誰愿意?
寧家眷不敢置信的看著周氏,周氏的臉蒼白的嚇人, 歇斯底里的大吼大。
“你胡說,我清清白白的人,你怎麼敢往我上潑臟水?皇上,你必須嚴懲他,還我一個公道。”
寧知微的眼神冷冷的,“所以,這孩子的統有問題。”
抓住了關鍵點。
容靖的表像是惋惜,又像憾,“對,只有這種解釋。”
寧七是個不錯的男人,可惜,沒有遇到一個好人。
這種事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巨大的恥辱。
“沒人會拼盡一切,賭上家族的未來,只為別人的脈坐上帝位。”
大家都沉默了,心很復雜。
寧家眷臉鐵青,氣的口疼。
維護了半天,是維護了一個野種?把他們寧家當冤大頭?
“周氏,你太無恥了。”
周氏臉泛白,但很,“放屁,你們這是陷害,皇上,你就見不得我好嗎?”
寧知微本不想搭理,沉思半響,“按照時間推斷,應該是去東北的路上。”
“郁青,去查一查,這一路所有跟接的人,統統抓起來。”
周氏聞聲變,激萬分,“皇上,您誤會了,我真的不是那種人,我那麼在乎七,怎麼可能背叛七?孩子是我和七的,我敢對天發誓。”
寧知微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把拖下去嚴刑拷打,留一口氣就行。”
“是。”
周氏嚇的魂飛魄散,拼命尖求救。
但,沒人幫求。
就這樣,周氏像被拖死狗般拖走了。
寧家眷紛紛認錯,“皇上,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不該明哲保,不該坐視不管。”
“我也錯了,不該姑息養,釀大禍。”
寧知微淡淡的瞥了一眼,沒多熱度,“若真知道錯了,那就給寧七寫一封信,怎麼寫不用我教吧?”
寧家眷面面相覷,“不,不用,我們會寫。”
寧知微輕輕嘆了一口氣,“可惜了。”
也不知是可惜什麼。
寧大夫人小心翼翼的開口,“皇上,您給小七選一個好媳婦吧。”
老夫人的眼不行,先皇是故意惡心寧家,挑的兩個媳婦都不行。
但相信寧知微的眼。
寧知微擺了擺手,“先問問七哥的想法,尊重他的決定,強扭的瓜不甜。”
寧大夫人越發恭敬,“是。”
不知過了多久,郁青拖著周氏進來了,“皇上,周氏全招了。”
被拖回來的周氏了人,渾是,遍鱗傷,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氣了,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強橫。
寧家眷看到這一幕,嚇的瑟瑟發抖,忍不住懷疑這是故意給們看的。
這模樣實在是太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