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妍兮跟同伴一起走出衙門,就看到一輛華麗的馬車,站在馬車旁邊的是俊無儔年輕男子,玉樹臨風,吸引了無數人的目。
同伴的眼睛刷的亮了,“那是誰?長的真好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也不知他婚配了嗎?”
崔妍兮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
男人走了過來,“表妹。”
崔妍兮看著像花孔雀般的男人,微微蹙眉,“表哥,你等多久了?”
太高調了,跟的格截然不同,是怎麼低調怎麼來。
白展揚笑的道,“剛來。”
后的隨從忍不住了一句,“哪是剛來,公子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
白展揚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要你多。”
同伴的眼睛都直了,這男人的長相太合的口味了。“妍兮,這是你表哥?”
崔妍兮角了,同伴什麼都好,就是喜歡,不分男,只要好看的人都喜歡。
嗯,之心人皆有之,也不是什麼缺點。“對。”
白展揚看了過來,面帶微笑,“你好,我是的表哥,江南白家的繼承人,白展揚。”
他語氣輕,姿態從容,不愧是無雙公子。
“你好,我是崔妍兮的朋友,程茜。”
兩人寒暄了幾句,程茜聽說他們是去街上買禮,立馬說道,“我也想買,方便一起嗎?”
白展揚一雙眼看向崔妍兮,“我聽表妹的。”
崔妍兮看向程茜,程茜沖使了個眼,好看,看,多看。
崔妍兮遲疑了一下,“行,一起吧,人多熱鬧。”
三人先是去了鬧市,賣什麼的都有,隨意閑逛 ,只要是兩個子多看一眼的東西,白展揚都會買下來送給們。
雖然是不怎麼值錢的小東西,卻讓程茜寵若驚,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沒想到這麼舍得花錢。
崔妍兮見過不好東西,倒是無所謂。
有了母親這個前車之鑒,對嗤之以鼻,男人嘛,再好看也只是皮囊,哪有建功立業香?
遇到帝這樣的明主,逢最好的時代,怎麼敢不拼?錯過了會后悔一輩子的。
白展揚在這里沒有找到合適的,“這里的東西不適合陛下,我們去青雀大街吧。”
“好。”
一行人來到青雀大街,這條街的定位是走高檔路線,是銀樓,豪華酒樓,畫齋,茶莊,書樓等等,是達貴人最來的地方。
馬車在銀樓門停了下來,店員在門口熱的招呼。
伙計送上最好的首飾供他們挑選,樣樣致奢華,自己戴還行,但作為進貢的貢品,總差點意思。
白展揚很不滿意,“老板,把你們的鎮店之寶拿出來。”
老板拿出一尊白玉佛,玉華溫潤細膩,看著就是極難得的好東西。
“表妹,你覺得這個怎麼樣?”
崔妍兮只說了一句,“不信佛。”
送禮要送到人家心坎上,才算功德圓滿。
白展揚無奈的嘆氣,“真難選啊。”
帝不奢侈,不華服首飾,作風簡樸,這麼一個沒有特別好的人,很難投其所好。
崔妍兮遲疑了一下,“其實……”
“你說。”
崔妍兮想了想,認真的說道,“打仗打了那麼久,國庫空虛,可以捐一批糧食,或者一筆錢當賀禮,應該會喜歡。”
以對帝淺的了解,最關心的是民生,捐錢捐肯定能投其所好。
白展揚:……
說的有幾分道理,但,他更希是一個紀念品,看到后就會想起他。
崔妍兮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
白展揚主說道,“表妹,程姑娘,你們那麼忙還陪我逛了這麼久,我送你們一樣首飾作為謝,你們挑自己心儀的吧。”
崔妍兮神淡然,“謝謝表哥好意,但我不缺首飾。”
程茜雙手連擺,“不用不用,你已經給我們買很多東西了。”
但,白展揚非要送,崔妍兮推卻不過,要了一個最不起眼的金戒指。
程茜也要了一個金戒指。
白展揚見狀,連連說太簡薄了,要塞給們玉鐲。
崔妍兮擺了擺手,剛想說什麼,耳邊傳來一道激昂的聲音,“人就該在家里相夫教子,安安份份的守在后院,那才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現在都什麼樣子了?”
是隔壁書樓,一群書生模樣的人在談論時政,緒激昂。
“牝司晨,全套了,這天下皆因一人的逆行倒施,總有一天會遭報應的!”
崔妍兮的臉一變,一人?是指帝嗎?這些老家伙公然妄議帝,想死嗎?
程茜率先沖了出去,崔妍兮趕跟上。
正好聽到一個頭發半白的老書生義憤填膺的大,“這男尊卑的規矩流傳了幾千年,卻被一人的私心打破,這會帶來無盡的災難,老祖宗要是知道,會氣死的。”
程茜冷笑一聲,“你家老祖宗管的這麼寬,怎麼不保佑子孫后代有出息?一看你就是沒本事的廢,居然還跑出來丟人現眼?要你何用?我要是你祖宗,在你出生時就溺死你。”
一群人齊刷刷的看過來,老書生更是氣怒不已。“你是何人,膽敢跟我這麼說話?”
程茜的脾氣火,“我是本朝,你們擔任什麼職?”
那老書生看們的眼神都不對了,嫉妒,不屑,嘲諷。
“呵呵,原來是啊,難怪。”
這怪氣,也是沒誰了。
程茜直接還了回去,“看來是一群沒本事當的老家伙,難怪。”
書生們很破防,“你說什麼?”
崔妍兮微微蹙眉,“我想問一句,在你們家里,是你們尊貴,還是你們的親娘最尊貴?”
一名書生不假思索的顯擺,“當然是我,我是男人,是一家之主,夫死從子,我娘凡事都聽我的。”
崔妍兮輕輕嘆了一口氣,“為人子,居然讓生你養你的親娘看你的臉行事,委屈求全,盡苦楚,這是大不孝,你什麼名字?我替你宣揚一下,保你名滿天下。”
書生面紅耳赤,惱怒,一掌揮過去,“小賤人,去死。”
手掌揮下去,白一閃,利刃劃向崔妍兮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