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高的尖聲,劃破夜空,皇宮了,守城的將士們都驚呆了。
你口口聲聲說要死守國門, 寧死也不會離開,要跟都城共存亡,把大家哄住了,你一轉就逃跑了?!還是不是人?
為君王,拋棄自己的子民,是為不仁。
為夫君,舍棄自己的妻妾,是為不義。
這樣的人,值得將士將為他賣命嗎?
一時之間,將士們茫然了,泄氣了,再無斗志。
反應快的員和將領立馬跟著跑了,逃命要。
留下一群茫然不知所措的守城士兵,不知該何去何從。
有人的打開了城門,潛伏在暗夜中的寧家軍一涌而,攻進城中,一路都沒有遇到強有力的抵抗。
寧知微騎馬進都城,發下三道令,“不得擾百姓,不得燒殺搶掠,不得闖普通百姓家中。”
既然不抵抗,就沒必要多殺人。
寧家軍軍紀森嚴,要是犯了軍紀,絕不容。
同時,讓城中百姓三日不得上街,在家里待著,若不遵令,那就格殺勿論。
三日足夠他們牢牢掌控都城。
寧知微下令道,“周先生,你留下來主持大局,朕去追蘇明瑾。”
周鴻燁習慣了皇上在前面將城池打爛,他在后面收拾爛攤子,查抄貪污吏的家,控制收羅原來的守軍。
而這一次多了查抄姜國的國庫,應該有不好東西吧。
“是,那些宮妃怎麼理?”
寧知微不假思索的說道,“都關起來,等朕回來理。”
扔下這句話,策馬奔騰,揚長而去。
夜深深 ,蘇明瑾坐在馬車里黑趕路,一顆心突突的狂跳,眼皮也直跳,覺要出什麼大事了。
他眼皮,心里很不安。
“龍一,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回皇上,沒有。”
蘇明瑾只帶了一萬親衛,人再多,就要走風聲了。
只要守衛拖上兩三天,他已經坐著海船,離的很遠了。
“加快速度,爭取在天亮前趕到海邊。”
“是。”
一路拼命趕路,沒人敢說什麼,蘇明瑾垂眸看著自己的一雙手,不苦笑一聲。
他怎麼混著混著,就落到這種田地?
一國之君如同喪家之犬,可悲可嘆。
一縷晨曦穿夜徐徐升起,天亮了。
“皇上,看到大海了。”
蘇明瑾起車窗看出去, 遠是一片蔚藍的大海,岸邊停著三艘海船,每艘能承載上萬人。
海船很大很大,船極為堅。只要上了海船就安全了。
馬車里響起一個聲氣的聲音,“父皇,這是哪里?”
是一個小男孩,林靜姝給他生的兒子,也是他唯一的子嗣,自然得到了他所有的寵。
不知何時,小男孩醒了,著眼睛撲進他懷里撒。
看到兒子,蘇明瑾眼神都和了,抱著他的小換了一個方向,“看海邊。”
小男孩看到麗的大海,眼睛刷的亮了,“哇,是大船,好漂亮,我能上去玩嗎?”
“能。”
小男孩很興趣,歡呼一聲,“太好了,父皇,把娘親也帶上,我們是整整齊齊的一家人。”
蘇明瑾的眼神微變,這些話可不是一個娃娃會說的,分明是林靜姝教的。
可,現在,他也不知道林靜姝的生死。
如果死了,反而是好事。
因為不管落在誰手里都是麻煩,他可不會認為,貪生怕死的會保守。
小男孩眼的看著,“父皇,我們要去哪里?”
蘇明瑾神淡淡的,“球島。”
“那是哪里?”
“我們的另一個家。”蘇明瑾的神說不出的復雜,沒想到有一天會用上這一步閑棋。
騎馬守在馬車邊的蘇阿四耳朵豎起,聽的清清楚楚,心里一,“球島?離這里遠嗎?”
這就是蘇家懸在海外的基地? 蘇家的后路?
蘇明瑾眉頭一皺,什麼時候到他。
他不走心的敷衍,“遠,很遠。”
蘇阿四聽出來了,在心里冷笑一聲,這麼看不起他啊,還不是被自己擺了一道。
眼下,海船有了,地點也有了,就剩下海圖了。
“皇上,您真的要放棄大陸上的基業嗎? 一旦登船,就再也回不來了。”
蘇明瑾滿懷惆悵的嘆了一口氣,“會回來的。”
“過個幾年,我們就回來看看 ,要是百姓們過的不好,我們再打回來。”
蘇阿四都樂了,現在都不行,還等以后?
“我聽說這海上氣候難測,經常有暴風雨,隨時有翻船的可能,我擔心……”
蘇明瑾臉微變,大聲喝斥,“閉,晦氣,朕是真龍天子,遇事會逢兇化吉。”
蘇阿四呵呵一笑, “可,你都被趕跑了,還是天子嗎?我們姜家的基業啊,好不容易復了國,這才短短幾年就又要沒了,我心疼啊。”
蘇明瑾心里很不舒服,“行了,又不是不回來了。”
蘇阿四就是故意的,“不能踩在陸地上,我覺不安全,海水看著都一樣,都沒標記,也沒有參照,會不會迷路啊?”
其實,蘇明瑾心里也沒有底,但面上不,“你盡管放心,有海圖的,這一塊海域,我們來去自如。”
蘇阿四眼神一閃,“這麼神奇?能讓我瞧一眼嗎?”
蘇明瑾微微皺眉,“阿四,你越矩了。海圖是我蘇氏一族代代相傳的寶,只傳給族長。”
蘇阿四很失,但也不好說什麼。
“好了,到了,下馬車。”
蘇明瑾在侍衛的攙扶下,走下馬車,還順手把兒子抱了下來。
大家都仰頭看著海船,神各異。這一走就要遠離中土,遠離家人……
就在此時,龍一臉微變,“什麼聲音?”
蘇阿四不聲的瞥了他一眼,“可能是海浪聲?”
龍一細細傾聽,不一會兒,臉漸漸變了,“不好,是馬蹄聲。”
“是追兵追來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疑不定,不約而同的看向來時路。
一群小黑點飛奔而來,越來越近。
蘇明瑾看著那道悉而又陌生的影,臉頓時煞白。
“那是寧知微,親自帶兵追來了!要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