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幾人瞳孔劇震,腦袋一片空白,直到一陣劇痛襲來,一聲聲慘響起。
猝不及防的攻勢,幾人都了傷,鮮淋漓。
最嚴重的一人站立不穩,摔下三樓,重重砸在地上,腦袋開花。
他臉灰敗,奄奄一息的看著那輛馬車,好狠好毒。
他不就說了一句難聽的話嗎?這就有了報應?
他咽下最后一口氣,眼睛不甘的圓睜著。
寧知微一來就先聲奪下,將對方的囂張氣焰都打掉了。
囂張啥呢?真刀真槍的干起來。
那幾個世家子都沒有上過戰場,哪見過如此腥的一面,都嚇呆了。
要不是家中侍衛不顧的撲過來護主,都得死。
就算如此,一批批的世家侍衛倒在泊中。
他們不是不想反擊,而是,神弓隊的攻擊不風,二人一組,流上箭頭,一個退下,另一個補上,配合的天無。
為首的男人躲在角落,一狠心拔下肩膀上的箭頭,如雨注。
他抖著手止,包扎傷口,好不容易理好,已經是渾,像是從河里撈起來般。
他看著滿地的尸,濃烈的腥味在鼻端縈繞,臉凝重至極。
活著的人都躲在屋,而且是趴著,不敢抬頭。
聽到外面的弓箭聲沒了,這才敢坐起來。
為首的男人苦笑一聲,“我們錯了,不該太狂妄,得罪了這位帝,恐怕不會放過我們。”
“我們手里有人質,不敢……”
“不敢個屁,已經死了這麼多人。”
聽雪樓每一層都滿了他們的人,不僅僅是忠心耿耿的家族的侍衛,還養了一批江湖高手。
只要寧知微進了聽雪樓,那就是甕中捉鱉,一切都由他們說了算。
結果呢,人家本沒進來,直接就開啟殺行。
為首的男人強撐著站起來, 但不敢面,“皇上,我原達仲,是原家五房的家主。”
“皇上,我們是誠心誠意談判的,請您高抬貴手。”
原家的人?聽聲音年紀不大,這是拋出來的餌?還是試探?
寧知微垂眸,眼中閃過一沉思,“將人綁來的誠心誠意嗎?”
“人呢?”
原達仲不敢再點半點輕視, 戰戰兢兢的回答,“衛國公很安全,我們沒有傷害他。”
寧知微咄咄人的質問,“人呢?朕現在就要見到他。”
原達仲臉發白,“人不在這里,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皇上,我們好好談談。”
寧知微冷哼一聲,“想要談?可以,先把出主意的人,執行的人,統統出來。”
原達仲默了默,“這恐怕不行,若想衛國公平平安安,您就暫時委屈一下。”
就算貴為帝王,也不能為所為。
寧知微的眼睛瞇了起來,“炸藥準備。”
炸藥?小樓里的人都嚇壞了,“不會來真的吧?”
“不會,只是嚇唬我們,就不怕衛國公出事嗎?衛國公在我們手里,不怕……”
話還沒說完,“轟隆隆。”
隨著一聲炸聲,聽雪樓被轟掉了一半,里面的人死了大半,現場模糊,慘聲連天。
直到此時,大家終于明白過來,他們本沒有跟寧知微談判的資格。
世家再豪橫,在軍隊面前不堪一擊。
敢來,必然是有所恃。
原達仲苦笑一聲,原來自己才是傻子。
外面傳來寧知微清冷的聲音,“朕再給你們一盞茶的功夫,想好怎麼跟朕說話。”
原達仲面無人,這是威脅,不聽的話就繼續炸,“是誰說好拿的?是誰?”
室一片寂靜,雀無聲,被絕籠罩。
他們出了這麼大的陣仗,請了這麼多高手,卻被寧知微兩招就化解了。
不對,他們是慘敗。
寧知微坐在馬車,看著斷垣殘壁,眼中閃過一嘲弄,就憑這些人就想將控制住?
該笑這些人天真呢,還是笑這些人對一無所知?
就在此時,一個影從樓里走出來,“皇上,我出來說話。”
是原達仲,他渾是,被侍衛攙扶著出來的。
他的手指著被橫著抬出來的尸,“執行計劃的是這幾個人,都死了。”
“出主意的人是我,但我暫時不能死。”
寧知微挑了挑眉,他的膽子很大嘛。
“皇上,如果您想知道真相,請隨我在畫船上坐一坐。”
湖邊停著幾只畫船,非常雅致。
但,寧知微坐著不,語氣淡漠極了,“我現在,只想看到衛國公,他若是了一頭發,你們就死定了。”
原達仲年紀不大,但還沉穩的,“皇上,我們無意傷害衛國公,只求您開恩,不再對我們世家趕盡殺絕。”
寧知微心思飛轉,“你是原家人,算是二流世家,何必出這個頭。”
原達仲輕輕嘆了一口氣,好像有難言之癮。“我別無選擇,請皇上恩準,我愿意以死賠罪。”
一個被推到臺前的傀儡和替罪羊,寧知微不是很興趣。
“把你后的人出來,作快點。朕已經發下令,今日子時前看不到衛國公平安歸來,連夜誅殺所有世家。”
原達仲臉一變,“您又何必非跟世家過不去?古往今來,流水的皇帝,鐵打的世家。”
“世家不是您的敵人,而是您最忠心的臣子啊,我保證,你指哪我們打哪,您需要糧食銀子,我們隨時奉上。”
“是嗎?”寧知微一個字都不信,只是在等一個契機。
而世家求的可不是什麼談判,他們另有籌謀,但全然不懼。
原達仲表現的極為謙卑,“是的,這是所有世家共同的想法,我們愿奉您為主,世世代代做您的奴仆。”
“你一個年輕人的承諾沒用。”
原達仲看著比他還小的孩子,年輕人?“我這就讓他們過來,但請您保證,不會傷害到他們。”
寧知微挑了挑眉,“你們手里不是有人質嗎?籌謀多時,不就是為了這一日嗎?”
“再說了,你們的保證,朕不信。朕的保證你們敢信嗎?”
“心黑,反復無常,鐵無,是君王的必備素質。”
原達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