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猛的起窗簾,只見一行人策馬奔騰而來,為首的是一個英姿颯爽的人,四周的全是宮和侍衛。
那個人悉而又陌生。
人一看到他,眼睛猛的放,“夫君。”
沖了過來,滿眼的熱切和擔心,他怎麼瘦的不人樣了?皮包骨頭,眼睛都凹進去了。
“夫君,你的病怎麼樣了?大夫怎麼說?你現在覺如何?哪里難?”
一個個問題砸過來,難掩關切之。
黑鷹怔怔的看著,心里說不出的古怪,“阿玉公主?”
阿玉愣了一下,臉變了幾變,“我……我……”
一時不知該怎麼解釋,眼神躲閃。
黑鷹輕輕嘆了一口氣,“先上來吧。”
阿玉上了馬車,很自然的坐在他邊,他的額頭,還有些燙,還在病中。
“怎麼病的這麼久還沒有好?大夫是怎麼治病的?夫君,你別怕,回京都后讓醫給你好好看看。”
看著他衫糟糟的,馬車里什麼都沒有,沒茶水沒點心,也沒有一條被褥,馬車里冷的像冰,不又氣又恨又惱。
這是要死他嗎?
“桑格兒到底是怎麼照顧你的?跑哪里去了?連杯熱茶都不給你喝,怎麼搞的?”
黑鷹看到的氣極憤怒,心中酸酸,“不能怪,被七皇子打了板子,也可憐的。”
阿玉一怔,“打板子?”
黑鷹奇怪的的問道,“怎麼了?”
阿玉眼神有些古怪,“沒什麼。”
主岔開話題,“你平時怎麼喝藥?誰給你煎藥?”
黑鷹有氣無力的說道,“沒人給我熬藥,撐著。”
看他這副慘狀,阿玉氣的渾發抖,二話不說出了馬車,直奔向七皇子。
七皇子正在高談闊論,被屬下吹捧奉承的快樂。
忽然,一鞭子過來,打在七皇子上,七皇子痛的嗷嗷大,“好疼,誰這麼大膽子敢七皇子……”
他定睛一看,這不是黑鷹的妻子嗎?
“阿玉,是你,你男人都不敢我一手指頭,你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找死……”
又是一鞭子過來,將七皇子的摔下馬,七皇子摔了個四腳朝天,氣的不行,“啊,你還敢打我?你這是瘋了嗎?我是皇子。”
聽而不聞,鞭子如雨點般過來,他左閃右避,怎麼也避不開,不一會兒就跟人似的,渾淌。
“攔住,快。”
但,阿玉帶來的人拿出一塊令牌,誰都不敢上前。
所有人都看著阿玉瘋狂打七皇子,把七皇子的四逃竄。“別打了,饒了我吧。”
直到阿玉打累了,才氣吁吁的瞪著躺倒在地的七皇子,“膽敢我的男人,我看你才是瘋了。”
七皇子又氣又怒,“你這是以下犯下,我是七皇子, 我回去后就告狀,讓父皇砍了你們全家的腦袋,誅你們九族。”
阿玉一點都不怕,理直氣壯的吼回去,“行啊,所有皇室都在我的九族之,包括你。”
七皇子驚呆了,像看白癡般看著,“什麼?你腦子壞了吧……”
一名宮忽然說道,“這是阿玉公主,你同父異母的親姐姐,如今記在王后名下。”
“論年紀,居長,是姐姐,有權力管教你。”
“論份地位,是嫡公主,你是庶出,比你尊貴幾分。”
所以,打你也是合合理。
七皇子的臉鐵青,不敢置信,“我不相信,你們聯合起來騙人。”
宮拿起一塊牌子,“這是王后牌,還不快跪下。”
七皇子看清了,但, 只恨自己看的太清楚。
MD,他親爹到底有多流落在外面的私生子?
王后也是有病,干嘛抬舉一個私生?要是缺孩子,可以收養他啊,他是男人,是皇子,有繼承權的。
他撲通一聲跪下,但,還是不甘心的問道,“你……為什麼我?”
阿玉冷冷的看著他,“黑鷹是一軍主帥,功績顯赫,可你是怎麼對他的?不管他的死活,任由他自生自滅,太讓將士們寒心了。”
七皇子沒有職,什麼都沒有,卻在軍中搞事,還一副軍中最高統帥的架式。
“什麼功績,這一場仗輸了,他是罪魁禍首,他要負起全部責任。”
阿玉最恨別人折辱他們夫妻倆,“你是王上嗎?只有一國之君才有資格置軍中將領,你算什麼東西?膽敢越矩,這是急不可耐的染指王權嗎?”
七皇子急壞了,這話傳出去,父王能饒了他?“你胡說八道。”
阿玉大聲喝斥,“你這是踩著王上,給自己刷好名聲,你啊,太心急了。”
七皇子氣的直跳腳,“你這是陷害,父王英明神武,不會相信你的鬼話,你應該照照鏡子,為了一個男人了瘋狗,見人就咬。”
一鞭子了過來,措不及防的七皇子被打了個正著,氣急敗壞的大吼,“你又打我。”
“都被罵瘋狗了,不做點什麼怎麼對得起你這一番點評。”
兩人鬧的天翻地覆,但沒人敢多管閑事。
都是王室中人,他們姐弟打架,你幫誰都不討好。
黑鷹默默的看著這一幕,神復雜極了。
阿玉這麼一發瘋,黑鷹的待遇就一下子提高了,要什麼有什麼。
黑鷹躺在溫暖的棉被里,底下鋪著厚厚的虎皮,馬車里鋪著厚厚的地毯,角落里一個小泥爐上燉著熱湯,一個小紅爐上熬著藥,馬車溫暖如春。
阿玉忙碌不已,一會兒幫他洗,一會兒熬藥,一會兒幫他梳頭發,整理儀容。
黑鷹看著忙碌的妻子,心中暖暖的,從來都是這樣,一顆心都撲在自己上。
在他最需要幫助時,總會出現在他邊,像黑夜中一道,讓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
“別忙了,坐會兒吧,我們談談。”
“我先忙完……”阿玉手里忙個不停。
黑鷹語氣加重了,“過來坐。”
阿玉立馬坐過來,低著頭不敢看他,“夫君,兩個孩子好多了,大寶冬天咳的了,小寶也開始習武了……”
黑鷹定定的看著,“你是公主,為什麼一直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