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拿著筷子的手抖了一下,扭頭去看陸梟。陸梟笑著說:“怎麼了,寶貝。”
南音音語氣有些著急,問:“你們要訂婚了?真的呀?”
的表很復雜,讓人看不出來到底是在祝福還是在羨慕。
司念抬頭看向南音音,里還咬著筷子,頓了一下說:“是的,當然是真的。”
陸梟滿意的角彎了彎,手里正在給司念剝蝦,已經剝了一小碗,心的放在司念的面前,太好了,這里沒有一個人管祁墨寒的死活。
南音音也愣了一瞬,不知道作何反應,隨后開口說:“那就太好了,祝福你們。這下就有兩件好事了,真是應了那句話,好事雙。”
南音音說著,一雙眼睛瞥向祁墨寒,心想這下他應該死心了吧!
祁墨寒覺里的食突然失去了味道,他開口問:“司念,你真的考慮好了嗎?”
他的語氣似乎有一些難以察覺的抖,一雙瞳孔很深,讓人看不清,里面暗藏著何種緒。
司念沒有回答,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個笑容,就像一把殺人不見的刀,凌遲著祁墨寒的心臟。
一刀一刀,不足以致命,卻很痛。
祁墨寒激起來,立刻說:“這不是小事,你真的考慮好了嗎?”
司念卻笑了笑,說:“我當然知道這不是小事了,畢竟我曾經也考慮錯誤過,不想錯第二次。”
祁墨寒輕輕的“嗯”了一聲,低下了頭。
他就是再心痛,能有什麼辦法?曾經的那個錯誤不就是和自己結婚嗎?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南音音看他這幅樣子,一邊覺得尷尬起來,一邊又有些興,開口說:“既然司念說是真的了,那肯定是認真思考過的了。”
就這樣司念在這樣一種詭異的氛圍下,滿足的吃了一頓火鍋,而且吃的還飽的。
司念突然嘆自己的心理素質,現在已經不是一般的強了,而且二班的強。
司念吃完拍拍肚子,不想過多逗留,就提出先走了,陸梟自然陪著一起離開了。
四個人的座位,此刻只剩下南音音和祁墨寒兩個人,南音音也終于忍不住了,看著祁墨寒一副失態的樣子,南音音其實剛剛就想發作,可是在司念他們兩個面前,未免太過尷尬,畢竟家丑不可外揚。
司念兩個小看起來恩恩的,南音音自然不想落了下風,所以在餐桌上盡力的裝作跟祁墨寒兩個人很和諧的樣子。
南音音聲音帶著不好的緒,開口說:“你現在就是后悔也來不及了,何必剛剛那麼失態?”
“我沒后悔。”
他當然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只是他控制不住自己,面對司念,他總是輕而易舉的破防。
“沒后悔是最好的。”
南音音也知道祁墨寒只是敷衍的隨口一說,至于后悔不后悔,南音音也不是傻的,能夠看得出來。
剛剛那張失措的表,已經出賣了祁墨寒了,就差把后悔兩個大字寫在臉上。
南音音提醒他說道:“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就算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能先得到你的人。”
祁墨寒不想聽,站起來去結賬。
后面的話南音音也沒來得及說,想說的是,只要祁墨寒和在一起了,兩個人朝夕相,就像當初祁墨寒和司念一樣,早晚會產生的。
吃完火鍋出來,陸梟開著車送司念回家,路上,司念把車窗給打開,夏夜涼爽的風吹在臉上,吹去了剛剛吃火鍋沾染上的熱氣,很是清爽。
車子向前行駛著,外面的路燈隨著車子的移速,忽明忽暗。
夏天的夜晚,空氣中有一形容不出來的,只能說是夏天的味道。
只是司念的心卻有些沉重了,剛剛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說是真的,自己要和陸梟訂婚了。不過既然說出來了,也沒有什麼好后悔的。
不過心里還是有些,小鹿眼睛里也失去了彩,眉頭皺著,看起來心不是很好的樣子。
陸梟時不時地撇向副駕駛座位上的司念,想著是不是剛剛自己說的話太過分了……
陸梟當然看得出來祁墨寒的樣子,分明就是忘不掉司念。不過他并不是在乎被別人喜歡,像司念這樣的人,走到哪里都會有一堆人喜歡。
只是他不想司念被祁墨寒喜歡,因為陸梟知道祁墨寒對司念的意義不一樣,司念看他的眼神分明不太清白,那是什麼樣的,陸梟心里清楚。
陸梟啞著嗓音,開口說:“不高興了?”
司念抿了抿,說:“沒有。”
陸梟頓了頓,那雙狐貍眼忽然深沉起來,像是裝滿了酸的青梅酒。
“我剛剛沒有控制住,直接就說出來要和你訂婚了。可是你知道為什麼我會那樣說嗎?”
司念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因為你快?”
陸梟突然很認真起來,聲音有些發,那些想要說的詞語一瞬間變得燙起來:“我吃醋了,我覺得你忘不掉祁墨寒。”
司念楞了愣,發現陸梟的耳朵尖有些紅,紅的有些不正常。
其實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男人的臉頰也有些微。
他的呼吸似乎都沉重了起來,心跳不規律的猛烈跳著,嚨發到有些干,讓人覺很不舒服。
可是,自己忘不掉他嗎?不對,吃醋?司念突然說:“你吃什麼醋啊?”
“明知故問?”陸梟啞著嗓子出這四個字。
司念有些不敢去看陸梟的眼睛,他的眼神從來沒有像今晚這麼滾燙、直接、不清不白。
盡管車窗戶都打開著,曖昧的氣氛拉滿,司念覺又熱又悶,讓人有些不過氣,還很躁。
“那個……我怎麼可能沒有忘掉祁墨寒,他都要訂婚了,我對他沒有任何。”
陸梟聽到這句話,結滾了一下。這是在撇清關系?
是在跟自己解釋吧,陸梟突然鼓足了勇氣般的,說:“我的直覺而已,可能不準吧。”
“還有,我不可以吃醋嗎?”
司念不知道說什麼,是說可以吃醋,還是說不可以,似乎哪個都不太合適啊。司念干脆閉上了,繼續當個鵪鶉。
“我覺我好像是真的喜歡上你了,司念。”
司念聽到這句話張了張,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能說出來什麼。
陸梟不管不顧的繼續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
“也許是第一眼見到,也許是在昨天那顆海棠樹下……”
“也許是和你相那麼多天的某一天?我說不清楚,但是我的的確確是喜歡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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