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念煙還以為他是遇到了什麼天大的麻煩事,原來是關難過啊。
歪頭想了會,手拍了拍盛朗的肩膀:“可能也是有什麼苦衷并不想讓你擔心吧。”
“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擔心!”盛朗一板一眼道,“我明明說過了,不論遇到什麼難關,什麼麻煩都可以告訴我,我會跟一起面對。可倒好,什麼事都憋在心里,什麼也不告訴我,我怎麼可能不擔心。”
“那我問你,假如有一天你遇到了為難的事,就比如有人想取你命,你隨時都有生命危險,跟你親近的人都要被你連累,你會對楚寧坦誠相待嗎?會讓留在你邊冒險嗎?”
“我……”
盛朗神復雜,明顯地猶豫了。
“所以世事不能兩全,你想找到楚寧帶離開是擔心想保護,那你又怎麼知道楚寧所想跟你不一樣呢?”
席念煙一語中的,盛朗潘然醒悟。
他似是覺得眼前都敞亮了,再也沒有之前那般糾結和痛苦,激地一把拉住席念煙的胳膊:“不愧是我姐,在這方面就是比我參得深。”
席念煙笑著彈開他的胳膊:“你小子貧,這幾天在席氏集團可還適應。”
“姐,提起這個就來氣。”盛朗聲音低沉下來,“枉我還席誠一聲大伯,他簡直不配這稱呼。之前在的時候還對我奉違,不在他就出了狐貍尾,各種為難作對。”
席念煙輕嘲地勾勾:“我早就見識過他的臉。”
就連席家老太也不是省油的燈,如果盛朗不是席家唯一的兒子,也不會支持他接管席氏集團。
“對了小朗,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盛朗謹慎起來:“什麼事啊姐?”
“父母當年的車禍并非意外。”
“姐……你說什麼?”
席念煙眸冷沉下去,聲音很低卻又格外清晰:“是席誠跟氏的人勾結制造出了一場車禍。”
盛朗僵在原地,張著良久都沒開口說話。
許久他的嗓子里才抖著發出聲音:“他可是爸的親哥,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席念煙諷刺道:“權力之爭,又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姐,我現在就去找席誠問個清楚,把他送到牢里去!”
席念煙一把拉住激的盛朗:“等等,還不急。”
“為什麼還要等?”
“席誠既然跟氏勾結了,那他最大的后盾便是整個氏集團,氏不倒,我們就不了他。”
盛朗死死地咬著,幾乎要咬出來。
偌大的客廳里突然傳來一道不屑輕慢的聲音——
“你姐說得沒錯,氏不倒,確實不能拿席誠怎麼樣。”
盛朗聽到這聲音趕回頭:“夕哥,你怎麼來了?”
“盛朗小弟,我當然是來找你姐敘舊言歡的。”夕嘿嘿一笑,直接席念煙坐下。
盛朗從剛才凝重的神里緩和過來,一本正經道:“我姐已經名花有主了,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心思吧。”
“哎,我跟你姐只不過聊聊天,你就這麼護著你那個便宜姐夫啊?”夕不滿。
席念煙無奈道:“你們都別吵了。小朗,你先去休息,我有事單獨跟夕說。”
盛朗有些不愿:“好吧。”
“說吧,氏那邊怎麼了?”
夕無趣地撇撇:“你還真是料事如神,你怎知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氏的事?”
“氏已經對劉氏下手了,這段時間必然不會安分。”席念煙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手肘撐在沙發靠背上,淡淡開口。
“不錯,但局勢比你想得還要糟糕。”
席念煙還算淡定,輕挑了下眉頭:“哦?”
“你要保護的那位,現在已經在氏那群人的手里了。”
席念煙倦怠的神頓時斂住:“然后呢?”
“然后嘛,也不知道他手里到底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氏的人就是為了得到那東西,為了那東西還從華國請了位專家研究。對了,那專家的名字就林澤,之前你們去華國的時候應該見過吧?”
席念煙眸清冷,不悅道:“林澤那個叛徒現在竟當上了氏的走狗。”
“所以,顧苼手里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有關生基因的,如果被心懷不軌的人掌握了,必定會以此來危害社會,后果不堪設想。”席念煙說,“看來我還是要去一趟氏集團了。”
“得,你現在過去已經來不及了。”夕聳聳肩,“其實這消息是幾天前傳來的,我怕你又為了無關要的事去出頭,所以故意把消息了幾天。”
席念煙忽然站起來:“你說什麼?”
“我說,那些都是無關要的事,跟咱們又沒關系,何必牽扯到那些恩怨中。”
“夕,你知不知道你到現在在說什麼?”席念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夕,聲音陡然提高,“白林博士生前誓死守護的,顧苼博士為了這個奉獻一生,把自己的命都給了我,如何跟我沒關系?”
夕也站起了,嚴肅道:“可你這次打算又以什麼份去氏?劉氏已敗,霆肯定會想盡辦法地對付盛氏,如果我是你,我就會離開盛時爵,這樣才能明哲保!”
“我為什麼要離開?你就這麼斷定盛時爵會敗?”
夕急躁地在原地踱步,滿臉不解地問道:“不是,你為什麼非要去賭盛時爵是贏是敗呢?他萬一敗了,你就會到牽連,這可不是我認識的煙姐,你的命什麼時候要跟另外一個人綁在一起了?”
席念煙被如此質問,怔然一瞬,抬眸看向夕,角只是淡淡上揚:“因為我有了他的孩子。”
夕此刻像個傻子一樣愣在原地,那些焦躁不解的緒瞬間瓦解,他確定自己沒聽錯,可還是不敢相信,試探地開口:“煙姐,你說什麼?”
“我懷孕了,已經兩個多月了。”
夕震驚的眼神定定地看著席念煙平坦的小腹,不可思議地故自重復著:“煙姐,你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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