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
“大家可能有所不知,之前老爺子住院都是阿爵在照看,他請的腦科醫生原本都快治好老爺子的病了,可不知道為什麼,老爺子一走,那名腦科醫生也失蹤了。”
“我懷疑,老爺子的死沒那麼簡單。”
這話就像是一枚炸彈,引得在場好一番哄,各種各樣的猜測和流言四起。
盛屹然看似無意,實則有意,先是說老爺子生病盛時爵照顧,又說顧苼無故失蹤。
這就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盛時爵。
盛家大伯立即皺眉頭,聯合盛家其余的人皆對盛時爵發起難。
“時爵,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負責給老爺子治療的主治醫生怎麼會好端端失蹤了?”
“你可是老爺子最信任最疼的人,老爺子一直是你在照顧,他出事,我看你也逃不了干系!”
“對!無論如何你都要給我們一個代,要是找不到給老爺子治病的醫生,我倒是要懷疑這一切是不是你指使的!”
盛時爵轉頭看向盛屹然,冷冽的眸子瞇了瞇,他沙啞的嗓音抬高,頗威嚴:“今天是爺爺的葬禮,既然大家都是來送爺爺最后一程,難道還要在他老人家的靈前爭斗不不休,擾了他老人家的清凈嗎?”
一行人霎時閉,縱使心里諸多不滿,但還是顧及這是在老爺子的靈前。
盛時爵能忍這些流言蜚語和無故冤枉,席念煙卻忍不了,環視了一圈在場的人,視線最后落在了盛屹然上:“爺爺生病之時,小叔也沒去探,我記得還找了不沒什麼本事的庸醫來替爺爺治病吧。”
盛屹然臉唰地一白,咬牙關制住語氣中的怒意:“今日是老爺子的葬禮,這些無關要的事還是以后再說。”
“怎麼,小叔現在記起這是爺爺的葬禮了?可你剛才也說了許多,我若再不替二爺解釋,豈不就做實了他的罪名?”
席念煙回懟完盛屹然之后,轉過面對盛家所有親戚,微微仰頭,抬高了音量:“各位叔伯,爺爺生病確實是二爺一直照顧,而那名腦科醫生替爺爺治療一個多月,若不是盛踵故意陷害,爺爺的病本可以治好。而現在生了變故,爺爺走了,顧醫生也不見了,我們不去懷疑別有用心的外人,難道要為難自己人嗎?”
“若這件事真的跟二爺有關系,他又何必大費苦心地等到今日,又怎麼會留下醫生失蹤的消息讓你們知道?”
盛家大伯冷著臉,對席念煙毫不留道:“席小姐,你還沒跟時爵結婚吧,算不上我們盛家人,盛家的事跟你沒有半分關系,什麼時候得到你摻和了?”
“的確,盛家跟我沒關系。”席念煙清冷地挑了挑眉,走到盛時爵跟前,一把拉住他的手,“但是盛時爵的事跟我有關系。”
“該說的我都說了,至于你們信不信也不重要,我自會找到顧醫生,將他帶回來證明盛時爵的清白。”
盛時爵意外地看著眼前的小狐貍,纖瘦的背影擋在他前,一人面對著盛家那麼多難纏的老油條,義無反顧地替他辯解。
他垂眸遮住眼底的緒,握的手,低聲道:“跟爺爺好好道個別吧。”
席念煙收回眼底的鋒芒,直背脊回頭,在爺爺的靈前跪下,看著像上慈祥的老人,鼻子酸。
盛老爺子要是知道他走后盛家那群人這麼欺負盛時爵,應該會很難過吧。
今天這種日子,盛時爵本就心抑,可葬禮之上的爭吵和猜忌卻像一把刀,往他的傷口上再添了一道疤。
葬禮結束后,席念煙遣開了盛朗,獨自推著盛朗走出了陵園,沿著路兩旁的柏樹,慢慢走著。
郊區不似城區,了喧囂和吵鬧,多了一份清凈安然。
盛時爵側眸看了姑娘一眼,見紅微抿,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還在為剛才的事不開心?”
“不過是氣憤罷了。”席念煙輕吸了口氣,調和好緒后,直視著前方的路,淡淡道,“每逢父母祭日的時候,祭奠完之后,我經常會在陵園附近走一走,好像這樣就能跟他們多待一會。”
“你看這前面的路,看似坦坦,可這條路人煙稀,太過孤獨,這其中的艱難也只有自己知道。”
盛時爵聽懂了的言外之意,淡聲道:“人不能太貪心。”
席念煙輕嘲地勾勾角:“失去了那麼多,何來的貪心?”
“我還有你,這就足夠了。”
遠方吹來一陣風,將男人低啞的聲音吹到席念煙耳邊。
的頭發在風中有幾分凌,未來得及整理,心卻不安起來。
盛時爵將看得如此重,自己真的擔得起麼?
“如果有一天我也負了你呢?”席念煙眸輕閃,問這話時,聲音不自覺低了許多。
盛時爵眉頭一皺,眸沉下來:“沒有如果。”
席念煙輕吐了口氣,討厭這種沉重又悲傷的氣氛。
故意停下,繞到盛時爵跟前,探對上他幽深的眸,紅勾起:“二爺,你若是一生相許的話,我當然不會辜負你這番心意。”
“當真?”盛時爵看著眼前俏皮的小狐貍,沉重的緒放松許多。
“本小姐一諾千金,你就放心把自己給我吧。”
晨下,席念煙將手遞給盛時爵。
盛時爵緩緩抬手,一把拉住,十指相,一縷金的過手指隙穿梭過去。
世人以鉆戒定允諾。
可此刻的意勝過一切鉆石。
——
陵園外,盛屹然扶了扶眼鏡,眼底出一興的芒:“你們說盛時爵還沒離開這里?”
面前的黑人不悅道:“我們氏的人辦事百一疏,你問那麼多廢話做什麼,我看現在的時機正好,你的人跟我們的人一起前后夾擊,徹底了結了那個殘廢,省得以后再找機會。”
盛屹然轉了下脖子,眸子中涌出一狠厲的殺意:“本想多留他幾日,誰讓他今天送上門來,那就今天手吧。”
盛家的天早就該變了,他等這一天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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