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席念煙眼角滲出一寒意,無論如何,一定要讓傷害小朗的人付出代價。
出事這些天,想必席誠已經忍了很久,好不容易等到明天的東大會,又怎麼能讓他失?
只不過在此之前,還要去見一個人。
席念煙喝完藥之后,從柜里取出一件大將裹得嚴嚴實實,隨即趁人不注意,溜了出去。
可剛走到門口,便被外出買菜的仆人撞見了。
“席小姐,您的傷還沒好,這是要去哪兒?”
席念煙淡定道:“我的傷已經無礙,待在屋里太過憋悶,正想出去走走。”
“可是盛總囑咐過我們,千萬不能讓您私自出去……”仆人猶豫再三,擋住了的去路,“您要是這麼一走了之,我怎麼跟盛總差?”
席念煙輕輕皺了下眉頭,不想多費口舌:“長在我上,你們攔不住的。”
“你先放我出去,等我回來自然會向盛時爵說清楚。”
“這……”
趁著仆人出神的間隙,席念煙一個側躲開,隨即大步出了門。
“席小姐!”
仆人看著席念煙遠去的背影,無奈之下只能趕通知盛時爵。
盛時爵的私宅坐落在鄰郊的地方,幽靜偏僻,方圓幾十里之都沒有別的人戶。
席念煙走了好久才打到一輛車,朝司機看了眼,淡聲道:“去三號監獄。”
司機眼底閃過一異樣,還是啟了車輛,朝著郊外的監獄開去。
席念煙靠在車休息,回想到那天司機說自己是周家的人。
如今周慕已經獄,警察也將此案的罪名按在了周慕的頭上。
可是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
死了,益者最大的便是席誠。
周慕不過是跟席私通暗和,記恨先前折辱他的尊嚴。
若是想解恨,有的是辦法,大可不必搭上自己去殺。
到達監獄后,席念煙以探的由頭見到了周慕。
現在的周慕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自信風的公子哥了,他剃了頭發,穿上了監獄服,雙手捆著鐐銬,此時見到席念煙,滿眼的不可置信。
他甚至到驚嚇一般,遲遲不肯上前,里還呢喃著:“鬼啊……見鬼了!”
“知道我沒死,是不是很失?”
席念煙紅微勾,看向坐在自己面前頹廢落寞的男人,輕嗤了一聲。
周慕緒激,帶著鐐銬的手猛地往前揮:“席念煙,你竟然沒死?你怎麼可能沒死?”
“是啊,我沒死。”
席念煙眉頭微挑,細長的眉眼攜著冷意:“想不到吧,你搭上全部籌碼想殺掉我,到頭來還功虧一簣。現在看到我沒死,是不是還想殺我一次?”
“你胡說!”周慕并沒有流出恨意,反而松了一口氣,接著氣憤道:“我雖然覺得你有眼無珠不識好歹,但也沒想殺了你,這一切要不是席背后謀劃,我也不會被抓起來!”
席念煙眸底一寒:“你是說這件事跟席也有關系?”
“什麼有關系,這件事分明是一個人暗中縱。先是瞞著我找到了周家的司機,不知道跟司機說了什麼話,竟哄騙得他去殺人,不但借著我們周家的名義去殺人,事后還把這件事栽贓給我。肇事者就是周家的人,出事前一天他還見了我,我再怎麼洗都洗不干凈。”
席念煙總算是聽明白了,冷笑道:“所以,警察也查不到席頭上,而你就自然而然地了替罪羊?”
周慕恨得牙,揮雙手使勁砸在桌子上。
“當初我就不該輕信那個惡毒人的話!”
“不過幸好你沒死,你還可以為我作證。”周慕像是抓住了一希,滿眼祈求地看著席念煙,“你出面給我說清楚這件事,讓他們重新調查,好不好?”
席念煙冷淡地撇開視線:“周慕,當你選擇跟席同謀時,你就有了殺我的心思。只不過你膽子小了點,席只是借了你的手,替你完了你心中所想。”
“你如今要我為一個要殺我的人求,可笑嗎?”
周慕連連搖頭,不停否認道:“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這樣。”
“閉!”
席念煙只覺得他聒噪,站起,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記住了,你傷我害我,我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席念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從來就沒想過真的要殺你相信我一次!”
任憑周慕在后如何嘶吼,席念煙都沒回頭。
直到走出監獄,攥的雙拳才緩緩松開。
這件事果然跟席有關。
那麼明天,必定要準備足夠還擊的利劍,讓席誠跟席付出代價。
席念煙坐車回到私宅的時候,窗外的天已經逐漸暗了下來,距離出門竟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
攏了攏大外套,往屋走去。
客廳里燈明亮,剛一進門便看到端坐在客廳中間的盛時爵。
男人背影拔,子闊綽,頎長的影被燈拉長,那堅的肩背對著,無形之中充滿了迫力。
哪怕只是看著他那冷冰冰的背影,席念煙都覺得這男人是生氣了。
小心翼翼走到男人前,角微微彎起,聲音放下來:“二爺,怎麼今天下班這麼早?”
盛時爵繃著一張臉,目冷淡地看了一眼,一聲沒吭。
席念煙輕咽口水,手輕扯住男人的袖口,星眸微眨:“生氣啦?”
盛時爵冰涼的視線落到席念煙的手上。
姑娘的手背冷白,皮上還泛著一抹青。
他抬手,掌心覆在了的手背上,將其裹住。
一溫熱的力量順著皮往里流淌,席念煙垂下眼睫,微張:“二爺……”
盛時爵拉著的手,指腹溫地在手背挲,可語氣仍舊充斥著寒意:“誰準你一個人跑出去?還把自己凍這個樣子。”
“我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席念煙咬了咬,抬眸對上男人直勾勾的視線,撇了撇,撒起來,“我這也是害怕你忙,真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我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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