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盛屹然挑了下眉頭,他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看來是時候去會會他們了。”
“把這個消息帶給家,通知他們盡快行。”
席念煙遇害,盛朗失蹤,盛時爵哪還有功夫顧及躺在病房里半死不活的老家伙?
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直接給這老家伙一個痛快。
想到這里,盛屹然冷冷地勾起角,隨即便驅車去了盛時爵的私宅。
他提著東西站在門口按鈴,片刻便有仆人匆匆前來。
“請問您是?”
盛屹然不悅地看了眼封鎖閉的大門:“我是盛家的人,盛時爵的長輩,特地過來看他們。”
仆人一聽他是盛總的長輩不敢怠慢,趕打開了門。
“您請進,盛總一早就去了公司,席小姐在二樓休息,不過剛剛恢復,需要靜養,我先進去通報一下。”
盛屹然眸中緒一變。
席念煙果真沒死。
若是真的失蹤了,是盛時爵倒也不用躲在外面的私宅里。
盛屹然一把攔住仆人,沉聲道:“不用,你先退下。”
仆人猶豫再三,看到盛屹然愈發冰冷的眼神,只好下了樓。
盛屹然站在二樓房間敲了幾下門。
里面沒有一聲音。
他輕笑了聲,直接推開門。
席念煙靠在床頭,側目看著窗外,語氣平淡:“又到了吃藥的時間?”
真是天意弄人啊,一個神醫總是給別人治病,如今也到自己整日喝藥自愈了。
的病容易治愈,可心里的結怎麼也解不開。
盛屹然步伐極輕,徑直走到席念煙跟前,藏在面的臉浮現一神的笑容:“好久不見,怎麼把自己折騰這幅模樣了?”
“是你?”席念煙回過神來,一瞬間變得警惕起來,“誰讓你進來的?”
“侄媳生病了,我這個做叔叔的,理應來看。”盛屹然不不慢開口,“不過,我看你的反應,貌似并不歡迎我。”
席念煙眼底流出一不耐。
心不好,誰都不想搭理,也就更不想看到討厭的人了。
“那就多謝小叔關心了,我現在好得很,你可以走了,以后也不用來。”
盛屹然倒也不惱,接著說:“好了那就回家住,何必住在外面委屈自己?還有……”
他話說了一半故意一頓,故作深沉地嘆了口氣。
“等你好些了,還是多去醫院看看老爺子吧,聽醫生說他的可一天不如一天了。”
席念煙輕皺了下眉頭,疑地看著盛屹然:“有顧醫生在爺爺的病一定會很快痊愈,你怎麼偏說爺爺不行了?難道你知道些什麼我們不知道的?”
“你有所不知,你生病的這段時間老爺子的況越發不好。”盛屹然說,“如今盛時爵的心思都在你上,哪里還顧得上醫院里的老爺子?”
席念煙咬了咬角。
這些天的確忘記打探爺爺的病了,盛時爵一下班便回來陪,難道盛屹然說的是真的?
盛屹然觀察著席念煙的表,見皺眉了,狹長的眼眸稍稍瞇了瞇:“我聽說阿爵邊的人也失蹤了?”
席念煙攥了拳頭:“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別那麼激,我知道盛朗是阿爵邊的得力助手,如果找不到他,阿爵肯定會很難。”盛屹然一臉擔憂,“我這里還有不人,倒是可以幫你們一起找。”
席念煙冷冷地看著盛屹然那張藏在面下的臉,說不上任何原因,就是莫名的抵。
“不用了,我們自己會理好,小叔要是沒事的話就回去吧。”
盛屹然勾了勾:“那好,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他說完,轉離開。
下樓的時候,他角的笑意愈來愈深。
席念煙目前的狀態的確不怎麼樣,難怪盛時爵這些天都顧不上醫院那個老東西了。
眼下就是最好的手時機。
等解決掉那個老東西,他再派人去抑制住席念煙的病,到時盛時爵的心思可就不能放在公司里了。
盛屹然走后,席念煙才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跟外界聯系了。
趁著盛時爵不在,找到手機充上電。
這幾天都與世隔絕般在家休養,盛時爵將手機電腦全都藏了起來。
前幾日神狀態確實不好,可現在的已經恢復好了,自然有心思去管外界的事了。
剛打開手機,叮咚叮咚的聲音便源源不斷地傳來。
里面有三十幾個未接電話,微信里還有幾十條未讀消息。
席念煙慢慢點開,看到陳恒之打了十幾通電話,心頭一熱。
消失這些天,公司里只有幾個人聯系過,除了跟工作有必要聯系的人,只有陳恒之是真的關心。
席念煙調整好心,將電話回撥回去。
等待兩秒,電話那頭傳來一道不可置信的聲音——
“念煙,是……你嗎?”
席念煙聽出了陳恒之語氣里的復雜緒,攥手機回應道:“陳叔,是我。”
“太好了小念!你能活著真的太好了!”陳恒之的聲音充滿了驚喜,“這些天我整日提心吊膽,派了不人前去找你,可那些人都無功而返,我都急死了。”
“現在知道你活得好好的,我可算是放心了。”
席念煙語氣沉了沉:“陳叔,公司最近怎麼樣?”
一說到公司的事,陳恒之便火冒三丈,他怒罵道:“小念,席誠真不是個東西,你剛出事那幾天,他非但不想著怎麼找到你,反而讓手下的人著手準備,打算轉移你名下的資產,想把你手里的權利據為己有。”
“我看他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聽說明天就要召開東大會,當面宣布你失蹤的消息,打算徹底接手你的工作。”
陳恒之一口氣說完,忽然充滿希道:“不過你現在醒來真是太好了,他們的計謀就得逞不了了。”
席念煙冷嘲地勾勾角。
不愧是的好大伯,那麼盼著死。
“陳叔,請你瞞我醒來的消息,東大會那天我會去公司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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