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屹然回到盛家,徑直上了二樓,來到盛尤踵房間。
臥室里一片雜,游戲機跟撲克牌到都是,盛尤踵正躺在床上,見到來人立即翻而起:“你怎麼來了?”
盛屹然輕嗤了聲。
果然是個扶不起來的廢。
心里這麼想,但表面上他還是做出了一副長輩的姿態:“我剛好回家拿文件,聽說你在家,就來看看你。”
盛尤踵對這個所謂的小叔并沒有好態度,懶洋洋地翻了個,“哦,你現在看到了,我好得很。”
“尤踵,現在老爺子昏迷不醒,正是盛家困難時期,阿爵整天在醫院守著老爺子盡孝,你倒好,一次醫院都沒去過。”
提到盛時爵,盛尤踵就氣不打一來。
“要不是他獨攬盛家產業,在老爺子面前百般討好,我也不會被忽視!”
盛屹然知道他上套了,嘆氣道:“整個盛家不被重視的不止你一個,我只知道老爺子近些年的確偏心,把大部分家產都到盛時爵手里,忽略了你們的。”
“不過你放心,等老爺子醒來,我必定跟他好好勸說他,讓他一視同仁。”
看似游說,實則挑撥。
盛尤踵冷哼一聲:“老爺子得了這麼嚴重的病,怕是很難醒過來了吧!”
話音剛落,一黑正裝的男人匆匆走了過來,快速掃了眼盛尤踵,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盛總,顧苼那邊研制了特效藥,老爺子喝下藥再配上治療,馬上就能醒來。”
盛屹然神默然,手接過那瓶藥。
他眼底住凜冽的寒芒,轉著手中的藥瓶,意味深長道:“尤踵啊,等老爺子醒來或許會把集團一大部分事務到我手里,我一向看好你,到時候就跟著我好好干。”
盛尤踵暗懷心思地看著盛屹然手里的藥,面上閃過一不悅。
他在盛家名下份最,在公司里也沒什麼話語權,更是沒什麼立足之地,要是等老爺子醒來,盛屹然在集團的權利就更大了。
前有盛時爵,后又有個盛屹然,這兩個人足以瓜分整個盛家的家產了。
哪里還得到他什麼事!
想到這里,盛尤踵心里就憤憤不平,他克制住面上的不高興,隨即信誓旦旦道:“放心吧小叔,我肯定不會讓你失。”
盛屹然角一側微微勾起,笑里藏刀:“好,公司還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臨走之前,他頓住腳步。
“記住我跟你說的話,有時間多去看老爺子。不然等他老人家醒過來,只看到盛時爵盡孝,又怎麼重視你?”
盛屹然走后,盛尤踵抄起床上的枕頭狠狠朝著地上砸去,低罵道:“一群狗仗人勢的東西,憑什麼教我做事?”
枕頭砸在地上,像是到了什麼東西,劃出刺啦一聲輕響。
盛尤踵順著聲音看過去,眼底忽的浮起一亮。
這不是盛屹然剛才拿在手里的特效藥麼?
看來他是真的忙糊涂了,連這麼重要的東西都落了。
盛尤踵撿起那瓶藥,攥在手心里:“真是天助我也。”
等他拿著這瓶藥先去看老爺子,等老爺子醒了之后,他正好能贏得信任,到時候哪里還用做盛屹然的一條狗?
“盛總,您有把握他會上套嗎?”
剛走出盛家,穿黑西裝的男人低聲音問道。
盛屹然眼底掠過一不屑,語氣有著十足的把握:“一個被冷落了十幾年的人,要是能抓住翻的機會,必定會不擇手段。”
何況還是像盛尤踵這種沒能力的蠢貨,他不上當誰上當?
盛屹然上車離開,角微微上挑,勾起一抹煞人的寒意。
醫院。
顧苼拿著老爺子最新的檢測報告,毫不自謙地開口:“還得是我,放心吧,不用過多久,他就能醒來了。”
席念煙跟盛時爵都在,兩人聽了這話,懸在心上的石頭終于松了下來。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既然爺爺狀態有所好轉,你先去休息吧。”席念煙彎輕松一笑,“這里就給我。”
顧苼活著,果斷地擺了擺手:“也好也好!好不容易來趟華國,就被你們拉到醫院來,整天忙得要死要活,早就該給我放假了!”
席念煙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不微微搖了搖頭。
誰能知道國際中聲名遠傳的博士醫生,私下里竟是這種格?
正走神,耳旁忽然傳來男人低沉而富有磁的嗓音:“我的小狐貍這麼替人著想,怎麼不知道讓自己休息?”
席念煙著男人在旁近在咫尺的距離,呼吸滯頓了一瞬。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跑到邊來了?
很快調整好緒,轉頭對上盛時爵那雙冷峻狹長的眼,輕勾角:“二爺,誰說我不替自己著想,我這幾天也有事,這里可就給你了。”
盛時爵角微不可察地上挑一瞬,故意發難:“哦?有什麼事比照看爺爺還重要?”
席念煙好看的眉眼微微上挑,出神一笑:“。”
盛時爵角輕扯出一弧度。
這小狐貍,倒是狡猾得很。
席念煙打趣完之后似是想到什麼,忽然認真道:“爺爺的馬上就能好轉,我擔心有人再次陷害,還是多派些人手守在醫院。”
盛時爵眼眸瞇了瞇,這想法倒是跟他不謀而合。
若這件事真的跟盛屹然有聯系,那他最擔心的事就是盛老爺子醒來,到時候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必須在事發生前查明真相。
盛時爵讓盛朗暗中跟著席念煙,他倒想知道這小狐貍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同時,醫院里也加派了不人看守,防的就是有心之人有機可乘。
席念煙打算先回盛家換套服再去公司會會盛屹然,剛一進門,便看到客廳里坐滿了穿白大褂的醫生。
盛屹然眸微側,朝著門口的地方看了一眼,隨即抬高音量道:“你們都是國際上著名的腦科專家,我這次請你們過來就是要你們治好老爺子,誰能做到,盛家必定重重有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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