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席念煙一直在這里混跡了好幾天,也正是親經歷,才更加嘆中東區的可怕之。
在這里,沒有任何規則和約束,拳頭,武力就是王道。
于最底層的人和路邊的螞蟻沒有區別,在路邊被人打死都不會有人過問。而且,他們沒有人權,連奴隸都不如,喝地上流的臟水,吃垃圾桶里翻出來的發霉饅頭。
要不是席念煙來之前備好了一些餅干和水,只怕一天也待不下去。
可就算如此,帶的資并不多,只能夠撐上個三四天,必須在這段時間找到顧笙。
席念煙沉下心來,一直朝南行走,期間不斷打聽顧笙的消息。
好在顧笙此人走到哪里都不會淹沒于眾人,第三天的時候,席念煙從一個乞丐堆里的孕婦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雖然沒見過你說的這個人,但是我知道,現在有一伙人正在追殺他。”
“他們是誰?”
那孕婦雖大著肚子,卻一點都不小心,一屁坐在地上,漆黑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席念煙鼓起來的口袋,了,“你想知道其他的,要拿東西來和我換。”
這倒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
席念煙從口袋中出一塊餅干遞給了。
看到這塊餅干,孕婦眼神一亮,盯著問:“你是從哪里來的,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
席念煙卻勾一笑,雖臉上全部都是黑漆漆的泥,卻遮擋不住眼睛里的神采,嘖了一聲,“姐姐,別這樣,現在可是我在問你問題。”
孕婦便吞了吞口水,道:“五天前的晚上,我在外面撿東西吃的時候,看到有一伙人從附近經過,他們在追殺一個顧笙的人。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但看他們的打扮,不像是中東區的。”
席念煙點了點頭,又從口袋里出一塊餅干,“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
“這條路一直往北。”
“謝了。”
席念煙知道,這個孕婦只是偶然看到,聽到了一些東西,能記住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問完話便打算離開。
然而這時,的余注意到了這孕婦高高凸起的肚子。沉默了片刻,從口袋里出一個用封袋的藥,丟到了孕婦的腳下。
“不想要他的話,這個可以幫你。”
說罷,便揚長而去,只余下那孕婦驚愕著的眼神。
剛看到這孕婦的第一眼,席念煙便覺得怪異,在這中東區居然還會有孕婦,而且還淪落在了乞丐堆。后來看對待肚子里的孩子一點都不憐惜,足以看出并不想要這孩子。
況且在這充滿了殺戮和險惡的地方,一個帶孩子的人會更難存活。
不過,藥只是隨手之勞。
席念煙很快便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后,一邊往北方向前進,一邊聯系了夕,“你去查,最近顧笙和什麼人有接,對方是外來者,而且有預謀的,就算他進了中東區都還在窮追不舍。”
“不用查了煙姐,我們的人早就把近日的信息統計在案,近來半月接近中東區的外來大勢力里,只有氏。”
席念煙的目驟然深了下去,心底升騰起一異樣的覺。
再次牽扯到氏,只怕十有八九就是他們了。
電話那頭,夕也在發牢搔:“怎麼哪都有氏啊,什麼事都要橫一腳,他們是想稱霸全世界不。”
被他詼諧了一句,席念煙原本冷肅的心頓時消散大半,也玩笑道:“說不定呢,那霆可是個大變態,這種人的腦回路是常人無法理解的。”
“好了,你把那伙出現在中東區的氏人的資料發給我,我只需要知道他們有多人就夠了。”
說罷,席念煙便掛斷了電話。
不多時,夕的消息便發送了過來。畢竟是在中東地區,氏也不敢太掉以輕心,居然派了足足有二十來人過來。
只是,席念煙并不覺得這群人能對造什麼威脅。
既然現在顧笙還不在他們的手上,那麼便可以毫無顧忌,先找到他們,不惜一切代價的問出自己想要的結果。
席念煙加快了腳步。
然而,不知道的是,在前腳剛剛經過這里,不到半小時便有一批人再次來到,向著離開的方向追去。
盛時爵坐在一輛黑的越野車,布滿塵土的道路顛簸,但他在車巍然不,那雙烏黑的瞳仁里一片深寒。
旁邊,盛朗開口道:“二哥,你說席小姐到底為什麼來這里?”
在盛朗的心中,席念煙雖然神,但卻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而且的背景單純,就算對他們有所藏,估計也不是什麼大事。然而,這樣一個簡單的人,居然一聲不吭的跑到了中東區來。
盛朗簡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聞言,盛時爵微微回神,原本冷淡的黑眸輕輕垂下,更顯深邃,明明沒有任何依據,他的口吻卻格外的篤定:“在找人。”
來到中東區后,他便據自己線人提供的報,一直在背后幾千米的地方跟隨著那只小狐貍。
的路線一直都是筆直且確定的,一看就知道是在尋找著某樣東西或者是某個人。而中東區都是窮兇極惡的地方,沒有什麼寶貝,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來找人的了。
可到底是什麼人,能讓拋下江城的一切,如此急切的尋找呢?
盛時爵黑眸危險的瞇起,重新落到了窗外,片刻,他對前面開車的司機道:“速度變慢,遠遠跟著就行了,不要被察覺。”
他猜,那只小狐貍現在應該并不想看見他,既然如此,那他便遠遠的看著吧。不是必要的況,他不會出現。
……
傍晚時分,席念煙終于找到了疑似氏的那一伙人。
只不過這伙人并不是夕提供報中的有二十余個,而是不足十個,難道他們為了找人還兵分兩路?
席念煙的心底升起淡淡的疑,只不過,留給思考的時間并不多。過了片刻便尋找了一個合適的機會從暗沖出,干脆利落的放倒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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