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位,謀其政。
沈知念既做了這個貴妃,協理六宮,就會公允事。
如果鐘粹宮的人犯了宮規,絕不會包庇。
可這件事平心而論……沈知念認為,楚夕并沒有做錯什麼。
換,不報復仇人的兒都不錯了,怎麼可能還與對方做朋友?
與其讓事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讓那些護大公主的人,非要因為楚夕的“不識時務”要了的命,不如現在就將事解決。
沈知念看向了楚夕,緩緩道:“既然你知錯,并且認罰,那本宮就全你。”
“來人,夕惹哭了大公主,將拖出去打二十杖,以儆效尤!”
隨即,沈知念給小明子使了個眼神。
在宮里,打板子也是講技巧的。
有些板子表面上看著輕飄飄,好像沒使力一樣,其實里早就被打壞了,刑之人往往活不長。
而有些板子打的時候看起來駭人,實則的只是皮外傷。
小明子瞬間心領神會,將楚夕帶了下去。
“謝娘娘饒命!”
楚夕真心實意地給沈知念磕了一個頭。
因為明白,這次的事,如果落在其他人手上,肯定就直接被杖斃了。
娘娘只罰了二十大板,已經很仁慈了。
楚夕現在只希,自己能扛過去。
不然爹爹和娘親在九泉之下見到,該有多傷心……
楚夕默默在宮中祈禱,如果能渡過這一劫,以后再也不要遇到大公主了。
萬一哪句話說得不對,大公主哭一哭,滿宮的人都會為大公主討公道。
這一次運氣好,說不定下一次,就真的要落到跟娘親一樣的下場了……
楚夕被小明子帶下去后,沈知念看向了莊妃,緩緩問道:“不知本宮這麼置,莊妃可滿意?”
換其他妃嬪肯定會說,大公主可是掉金豆子了,二十杖怎麼夠?這樣的賤婢,就該活活打死才對!
然而莊妃信佛啊,又是出了名的好說話。這次來鐘粹宮,也是說想解開誤會。
雖說沈知念早已撕下了的偽裝,宮中也有很多人明白莊妃的真面目了,但依舊不改本心。
這樣的人,怎會殘忍地要別人的命呢?
故而聽到沈知念的問話,莊妃點了點頭道:“宸貴妃娘娘事公允,不包庇自己宮里的宮,臣妾敬服,自然沒有不滿意的。”
放在正常況下,若離肯定要站出來說些什麼了。
畢竟作為長春宮的掌事宮,很多娘娘不方便說的話,都是代勞。
然而……若離的被菡萏打得高高腫起,連牙齒都松了,哪還說得出話來?
就算能說,看著坐在主位上的沈知念……也不敢在鐘粹宮放肆了。
此事便算徹底揭過去了。
沈知念端起茶杯道:“本宮還要理宮務,莊妃既然滿意了,那便退下吧。”
“是。”
莊妃起福了一禮:“臣妾告退!”
楚夕正在院子里,被按在春凳上刑。
若離從邊經過時,眼底滿是涼意。
敢對大公主不敬,但愿二十杖下去,能要了這個賤婢的命!
回長春宮的路上,若離說話還是有些不利索:“……娘……娘娘,咱們今日大張旗鼓來、來鐘粹宮,卻……卻只讓那個賤婢挨了……挨了二十、二十杖,是不是……太、太便宜了?”
若離甚至覺得,自己的傷都比楚夕重呢……
莊妃道:“你當真以為本宮到鐘粹宮,是為了讓宸貴妃娘娘死夕?”
“本宮要一個宮的命做什麼?”
只是想讓宸貴妃親自置自己宮里的人,如此一來,宸貴妃的面必然會到損傷。
至于楚夕是死是活,莊妃并不關心。
去鐘粹宮之前,若離就明白莊妃的目的了,此刻不有些心虛。
因為如果不是,娘娘此行就達到想要的效果了……
果不其然,莊妃看若離的眼神有些冷:“原本一切都在按照本宮的預想發展,事傳開了,眾人也會覺得宸貴妃下不嚴,可你偏偏要多!”
“你是本宮的宮,卻被鐘粹宮的人掌了這樣,傳出去了,本宮面何存?!”
“夕份低微,這樣一來,沒有人會關注了,所有人都會看你,看本宮的笑話!”
若離將頭埋得更低了。
心虛歸心虛,可心理還是很不平衡:“娘娘,宸貴妃、宸貴妃娘娘許是抱著、抱著同樣的心思,這是借……借奴婢敲打您呢……”
“奴婢……奴婢也是遭了無……無妄之災啊……”
莊妃氣得口微微起伏著:“本宮平日不止一次跟你說過,讓你管好自己的。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可就因為本宮對你太寬容了,你從未將本宮的訓誡放在心上,這次嘗到苦頭了吧?”
若離心里十分委屈。
可看得出來,娘娘這次傷了面子,是真的生氣了。
不敢再頂,老實道:“奴婢知、知錯,以后……以后一定謹、謹言慎行,請娘娘息怒!”
莊妃沒有再看若離,道:“這段時間你就先休息,把傷養好了再說,讓若即近伺候本宮吧。”
若即和若離都是莊妃的陪嫁,只是為人太過老實本分了,平日被若離打得出不了頭,因此沒什麼存在。
聽到這話,若離猛然抬起頭,心中涌起了一陣危機!
過去不管怎樣,娘娘都沒有讓人取代過的位置。
難不這一次,若即那個小蹄子,要踩著出頭了?!
然而看著莊妃的臉,若離就算再不愿,也不敢反駁,只能低著頭道:“是……”
隨即,莊妃又代道:“今日的事,任何人都不許跟大公主提起!”
相了這麼久,莊妃已經很了解大公主了。
太過善良,甚至善良得過了頭。
如果大公主知道,去鐘粹宮興師問罪,讓夕因此罰,肯定會又愧疚,又心疼,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來。
若大公主為了避免再次傷害到夕,從此不往夕邊湊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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