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政事繁忙,不可能時時顧得上韞兒。
況且韞兒是個姑娘家,當由長輩教養。
宮里的高位妃嬪,只有莊妃膝下沒有孩子了,的資歷也深。
況且如今朝堂憂外患,急需大儒坐鎮,他從許久前就了起復莊太傅的心思,并且再三去了書信,請莊太傅出山。
還有前線……大周取得的勝利,離不開莊家的軍師。
不管從哪個方面看,莊妃都是最合適養大公主的人。
想到這里,南宮玄羽溫聲問道:“韞兒喜歡莊妃嗎?”
大公主如實點了點頭:“莊娘娘很溫,對韞兒也好,韞兒當然喜歡!”
南宮玄羽又問道:“那韞兒愿意去長春宮,跟莊妃一起生活嗎?”
大公主明白,父皇這話的意思,就是讓莊娘娘做的母妃。
如果是以前,大公主肯定不會同意。
因為又不是沒有母妃,為什麼要認其他人為母?
可是經歷了這麼多事以后,大公主已經懂事了許多。
皇祖母子不好,父皇又那麼忙,不能再給他們添麻煩了。
雖然想起母妃時,心中依然會傷,但大公主還是點了點頭:“韞兒都聽父皇的……”
南宮玄羽溫聲道:“乖孩子。”
“好了,下去玩吧。”
大公主乖巧道:“韞兒告退。”
雖說南宮玄羽了這樣的心思,可他還是要問問莊妃的意見。若不想養大公主,他卻強行將大公主塞去長春宮,不是一件好事。
當然……沖著這些日子,莊妃對大公主的關,南宮玄羽覺得這個可能很小。
轉眼便到了晚上。
敬事房的太監照例端了綠頭牌過來。
南宮玄羽記掛著大公主的事,抬手翻了莊妃的牌子。
眾人立刻下去準備了。
……
長春宮。
看到小徽子過來的那一刻,若離臉上滿是喜悅的笑意,飛快地往室跑去:“娘娘,報喜鳥來了!”
“陛下今晚肯定是翻了您的牌子!”
莊妃臉上依舊維持著淡然的神,道:“傳他進來吧。”
“是。”
小徽子進了室,恭敬地行禮:“奴才參見莊妃娘娘,娘娘吉祥萬安!”
“奴才給娘娘報喜了!陛下今晚宿在長春宮,娘娘快準備接駕吧!”
莊妃的笑容依舊矜持,只是上揚的角,出賣了激的緒:“本宮知道了。”
“若離。”
若離立刻遞了一個重重的荷包給小徽子:“這是我們娘娘請徽公公喝茶的。”
“多謝莊妃娘娘!”
小徽子喜笑開道:“陛下那邊還需要人伺候,奴才就先告退了。”
莊妃點點頭:“若離,送小徽子出去。”
“是。”
小徽子離開后,若離便使出渾解數,給莊妃打扮起來。
著銅鏡中那個年輕的人,若離十分不解。娘娘容貌不俗,才在宮里更是排得上號的,為什麼陛下卻很來長春宮?即便來了,也不怎麼水……
難道就是因為娘娘太莊重了?
男人嘛,都希娶一個莊重的妻子,然后有許多妖嬈、風的妾室。
雖說娘娘將來是要母儀天下的,莊重沒錯,可也不能一點趣都沒有啊……
若離提議道:“娘娘,要不然今晚,奴婢給您化一個類似宸貴妃娘娘和春貴人,平日里經常化的那種妝?”
即便不愿意,若離也不得不承認,一個人每次看到骨天的宸貴妃娘娘,都覺得骨頭了,更何況是陛下?
難怪陛下往鐘粹宮跑。
娘娘若是化這樣的妝容,說不定能讓陛下眼前一亮,長春宮今晚就能水了呢。
莊妃卻對著銅鏡皺了皺眉頭:“妖妖嬈嬈,何統?們那樣取悅男人的姿態,本宮可做不出來。”
若離點點頭道:“也是。”
“您端莊持重,當年在閨中的時候,京城誰不說您有當家主母的氣質?自然做不出一副小妾做派。”
“那奴婢就像以前一樣為您打扮了。”
莊妃“嗯”了一聲。
到了時辰,小蔡子進來匯報道:“娘娘,陛下的儀仗已經快到咱們長春宮了。”
莊妃立即起,帶著宮人出去迎接。
看到南宮玄羽,拜了下去:“臣妾參見陛下,陛下萬歲!”
南宮玄羽微微頷首,淡聲道:“平。”
“謝陛下。”
莊妃起來后,一路跟著南宮玄羽走進了室。
兩人在窗邊的榻上坐下,若離奉了茶過來:“陛下,請喝茶。”
知道陛下今晚會來長春宮,若離也特意打扮過,看起來分外艷,如春日的桃花。
然而從頭到尾,南宮玄羽都沒有看一眼……
若離也不氣餒。
娘娘說過,陛下不是急之人,所以不會看到就心思。
只要堅持下去,一定會功的!
莊妃微微一笑,溫聲道:“陛下可還記得,曾經在莊家您時常與父親下棋,臣妾就在一旁看著,那時的時分外好。”
“陛下今日可有興致,與臣妾手談幾局?”
若是從前,南宮玄羽肯定就同意了。
可……自從沈知念宮后,湛的棋藝,讓帝王每一次在棋盤上與廝殺時,都有種酣暢淋漓的覺!
再與其他妃嬪下棋,就覺得索然無味了。
“不必了。”
南宮玄羽著莊妃道:“朕今日過來,是有一件事想問問你的意思。”
莊妃猜到了什麼,心中升起了一陣喜悅,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不知是何事?”
南宮玄羽道:“大公主不可能長久生活在養心殿,無人教養。如今后宮的高位妃嬪里,只有你膝下空虛。”
“莊妃,你可愿意養大公主?”
莊妃一愣,隨即臉上出了恰到好的驚喜之,起跪下,激道:“愿意!陛下,臣妾愿意!”
“自從大皇子沒了后……臣妾做夢都想再要一個孩子,奈何天不遂人愿……”
“大公主乖巧懂事,臣妾每每見到,都覺得心要化了。”
“若能做大公主的母妃,臣妾定會將視如己出!”
對這個答案,南宮玄羽并不意外,頷首道:“朕相信你能照顧好大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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