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他說，“好。”

車子啓，他一腳油門轟了出去。

……

去往高鐵站的路上下了雨，雨天路，他的車速卻不減。

拐彎是急轉，快速路上飆車，suv當賽車開，就差漂移。

還是有緒的。

線抿著，一路目不斜視，耳邊只剩車子飛速行駛的聲音。

又一次急轉，程舒妍撂話，“你別發瘋，拿安全開玩笑。”

他仍沒看，卻也淡淡地回了句，“是你著急，我在提速。而且安全這種事你可以放心，從我拿了駕照起不存在事故。”

就連吵架都帶著驕傲和自信。

程舒妍偏頭看窗外，沒再說話。

好在按時抵達，上了高鐵，又在約定好的咖啡店與周嘉也團隊面，談了合同，簽了字，一切順利。

再出來時是兩小時後，雨勢漸大。

整座城市籠罩在一片水霧之中。

一行人站在門前。

周嘉也轉頭對道，“坐我車吧，我送你去高鐵站，或者留下來玩幾天？臨城我算悉，可以帶你轉轉。畢竟突然你來這邊，我也過意不去。”

程舒妍笑了笑，搖頭，說，“不了，返程的票已經訂好了，我也了車，馬上就來了。”

周嘉也又說陪一起等車，也拒絕了。

只要拒絕，他向來不強求，只道，“那好吧，安全到家記得和我說一聲，有什麽事微信聯絡，我隨時在。”

程舒妍點頭。

互相道別後，周嘉也駕車離開。

程舒妍才掏出手機車，這裏本就地市中心，又遇上下雨，件上顯示預計等待人數36位，無聲嘆氣。

正當靠站在原地等車時，不遠從雨幕中走來一人，穿著黑衛和牛仔，撐著把不算大的傘，傘上有碎花圖案。

程舒妍瞇起眼定定看了會，覺得像他，又覺得不可能是他。直到他走到邊，站定，收傘，終于確定，還真是商澤淵，他怎麽會在這？

分明記得兩人不歡而散，剛下車，他就把車開走了，還差點濺一水，怎麽會一聲不響跟過來？

程舒妍有諸多疑，但他看都不看一眼，不跟說話，所以也不說。

兩人就這樣保持沉默，并排站在房檐下躲雨。

雨水微涼，淅淅瀝瀝，空氣中滿是潤的霧氣，風夾著雨，一陣又一陣地往上撲。他拎著的那把小花傘還滴著水，不知不覺，在兩人之間滴出一塊小小的水窪。

像隔著他們的間距。

雨沒停，水沒幹，彼此還在鬧脾氣，誰都不肯向誰靠近。

明明是壞天氣，壞緒，但也不知是什麽原因，彼此緘默時，程舒妍莫名想起江城的下雨天，在那個晴不定的城市，他們總是一起淋雨，或是在雨中穿行，或是在雨幕中接吻，偶爾，也會坐著聊天談笑，一起等雨停。

雨天總是悶熱，而他的味道與溫度，再度過這層雨霧向蔓延，知著他的存在，好像下雨天也變得不那麽惱人了。

……

半小時後，的車子終于抵達，穩穩停在兩人面前。

程舒妍正上車，商澤淵一把傘橫在面前。

第一反應是垂眼看，沒手接傘，覺得也就兩步遠的事，于是道，“我不用。”

他沒塞給，往地上一丟，“啪”的一聲，與此同時，冷聲開口，“不用扔了。”

而後，扣上衛帽子，頭也不回開車門，上車。自覺的，還是副駕駛，明顯不想跟挨著。

程舒妍看著他的背影，又氣又無語。

……兇什麽兇。

默默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