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八十一句 探班驗
第八十一句
謝祈音發完信息後又打電話吩咐助理重新申請私飛的航線, 然後收拾了幾樣東西塞進小行李箱。完這些後,雙跪坐在地毯上發消息問顧矜枝在不在附近拍戲。
江城與隔壁城市的界有個巨型影視拍攝基地,大多數古裝劇都是在那取的景,一年裏顧矜枝至有兩百天在那待著, 只有檔期空閑了才會飛回家。
沒多久, 顧矜枝就回了消息:【祈音, 我和晚厘都在基地,你要來探班嗎(勾引)(勾引)?】
謝祈音抿笑, 指尖飛速敲鍵盤:【來,我等會兒就開車來(親親)。】
顧矜枝又有點兒擔心地問:【自己開車來?你懷著孕呢, 能行嗎?要不要司機送?】
謝祈音眉眼舒展,心下一暖, 開心地回:【放心吧, 才五個月呢, 可以的, 正好當鍛煉了。】
撂了手機直奔浴室, 洗漱完換了一件寬松的米白搭, 披上正駝大,看上去保暖又低調。出門前還地在小群裏發了張自拍照,不出意外, 得到了一致好評。
從這裏到影視城,車程大概不到兩個小時。
謝祈音一路放著車載歌,裏輕哼著,很快就到了基地小鎮。
顧矜枝早早就在群裏發了火鍋店的地址,晚厘稍微晚一步下戲,看了眼群裏的消息後跟經紀人報備了聲,然後獨自坐車去了店裏。路上, 頗為愉快地在群裏發送各種表包,還在謝祈音的那張自拍照下回了句“靜候公主臨”。
十分鐘後,三人在火鍋店的包廂裏了面。
謝祈音一進門就被圍住了,兩人滿臉新奇地研究的肚子,手了,然後認真討論起了到時候要送小寶寶什麽禮,語氣還寵溺。
謝祈音笑瞇瞇地聽著,坐回座位上理了理袖子,喝了口盛好的湯,訝然擡眸,“好鮮啊。”
顧矜枝聞言看,得意挑眉,“對吧,這家店主打的就是野生菌火鍋,要不是我跟老板有點,這臨時約都不一定約得到。”
晚厘垂眼吹湯,緩緩喝了口,附議:“確實好喝,而且很清淡,適合我這種下午還有戲要拍的可憐人。”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忽然,顧矜枝隨口問:“對了祈音,你是不是跟顧應淮吵架了?”
謝祈音調羹的手指一,有些意外會知道這件事,溫吞應下:“對,不過你是怎麽知道的?”
顧矜枝長長地“噢”了聲,若有所思地回:“還真是。今天淩晨的時候他給秦晏舟打了通視頻電話,說是有一些生意上的事兒要商量。大半夜的把秦晏舟給氣無語了,問他是不是被工作堵了腦子,都不看時差。結果顧應淮反倒來脾氣了,對他一頓冷嘲熱諷,把生意上的事說完之後直接掛了電話,臉臭得不行。”
謝祈音神微妙地眨眨眼,靜待下文。
“當時你姐夫就說,顧應淮肯定是跟你吵架了。我問他是怎麽知道的,結果他說顧應淮臉臭得就像八百年沒見過老婆還被指鼻子罵了一頓一樣,和我之前跟他提分手時他的神比起來大差不差。”
晚厘也瞥了過來,好奇地問:“怎麽,你兩有事兒啊?”
謝祈音搖搖頭,微微紅了臉,扭地說:“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就是吵了一些關于不的問題,稚的。”
晚厘一怔,和對面的顧矜枝對視一眼,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顧矜枝笑得肩膀都在抖,埋頭擺手,“天哪,我實在是想象不到顧應淮那樣的人思考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祈音,真的多虧了你,要不然我這輩子都看不到他這副模樣。”
謝祈音聽著兩人的笑聲也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喝湯遮掩緒,半天才小聲回:“其實我已經有一個月沒看見他了,還不知道見面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呢。”
顧矜枝琢磨了一會兒,支著下回:“實不相瞞,我昨天在電話裏聽到了幾句特別像機場播報的聲音,我覺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謝祈音聞言咀嚼的作稍滯。
機場?顧應淮這是早上剛跟打完電話晚上就回家了?
正想著,一道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顧矜枝看了眼來電顯示,朝兩人晃了晃手機,然後出去接電話了。
包廂裏,菌湯熱騰騰的香氣彌散著。謝祈音剛準備再往裏送一塊牛肝菌,就聽見晚厘在旁邊慢悠悠地開口:“祈音,你相信鬼神之說嗎?”
聞聲轉頭,對上了晚厘那雙勾人至極的狐貍眼,莫名信服了,低聲回:“你是說之前你去寺廟的事嗎?”
“嗯,不過不止這個。我的意思是,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晚厘的話宛如一顆擲湖水的石子,激起了圈圈漣漪,久久震著謝祈音的心緒。
看了眼閉的包廂門,忽然意識到晚厘這是特意等顧矜枝離開才開口說的。半晌,謝祈音一本正經地回:“如果這件事發生在你和我哥上,那我是相信的。”
無它,只因聞彧子僻冷早,自小上就著神不可參的氣質。據外婆所說,他出生那年家裏邀請了幾個知名的大師算命取名,但誰都參不他的命格,更甚者,有人只是看了眼還在襁褓之中的聞彧就決定敬而遠之。
後來有個雲游大師敲響了四合院的大門,笑瞇瞇地給管家遞了張紙,丟了句話:“你家孩子生來就有名字,無論幾世都不可改,彧。”
也是從那時起,家裏才給他定了“聞彧”二字。
謝祈音聽宋韻提起過,聞彧一開始并不是這樣的格,是八歲時驟然改變的。後來他就沒怎麽親近過別人,也沒什麽興趣好,只在山上做做研究養養狐貍。
但這一切都在聞彧見到晚厘時變了。他似乎與很稔,或者說,骨子裏就很親近。他從未對任何人這樣親近過,即便是家族裏還算親昵的謝祈音。
謝祈音之前并沒有想過這麽深,但今日聽晚厘一說,好像所有故事都有了源頭。
晚厘倒不意外謝祈音已經知道了和聞彧糾纏的事,只挑了挑角,繼續說:“我也是最近才記起來的,也許我和他在一千多年前就認識了。”
謝祈音有些好奇了,順口問:“那我哥以前是什麽樣子?”
晚厘一臉正經地點評:“跟現在長得一樣,但看起來比這輩子還要帥一點。”
謝祈音星星眼:“哇。”
在眼裏,自家哥哥的長相完全不遜于顧應淮。而晚厘說,前世的聞彧比今生還要好看,這著實讓人有點難以想象了。
頓了秒,晚厘繼續形容:“那會兒他長發垂腰,烏黑順,我沒修人形的時候就喜歡窩在他邊上玩他頭發。”
謝祈音一愣,化盯盯怪,打量片刻,小心翼翼地問:“那你前世是只狐貍?”
晚厘眼睛笑了一條彎月,點頭,“可以這麽說。祈音,你會不會覺得荒謬?會不會覺得我是瘋了,在編故事騙你?”
搖搖頭,認真回:“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世上有數十億人,有誰能僥幸窺見歷史長河的一隅并不稀奇。”
說完後,謝祈音挪挪問:“我哥腕骨上有一道紅線圈模樣的胎記,與你有關嗎?”
晚厘驚訝會這麽說,下意識回:“對,我以前貪涼,喜歡把尾纏在他手腕上。”
語罷,兩人默契地沉默了一瞬,各自移開了雙眼。
太了。
沒想到哥哥前世還是福瑞控!
謝祈音眼神瞟,喝湯的速度更快了。
兩人沒有再聊,過了會兒顧矜枝也回來了。坐下隨便吃了點,憾宣布:“我不能吃了,我明天還要去深城國貿參加活。你們兩呢?”
謝祈音和晚厘都開始收拾東西,隨口回:“差不多了。”
顧矜枝瞥了兩人幾眼,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最終只指了指外面說:“行,那我去買單。等會兒我回酒店休息,祈音你跟小厘一起去片場看看?”
謝祈音了脖子,溫聲回:“好,我正好去消消食,你不用擔心。”
三人出了火鍋店分兩路走,謝祈音跟著晚厘回了片場附近的房車上,途中還幫著收了幾封的信。
一直到下午兩點,晚厘才重新頂著妝造去拍戲。而謝祈音打了個盹,晚了半個小時才跟著助理到片場,然後乖巧地坐在角落裏,看演員們飆戲。
這是謝祈音第一次到拍戲現場,還有新鮮,覺得一切都很有意思。
安靜地看了會兒,作為産糧畫手的職業病又犯了,開始了學習和記錄,打算以後畫幾張以片場為背景的稿子。
導演時不時地喊著“咔”,武替群演們任勞任怨地到跑,謝祈音走到晚厘的小助理邊上,小聲問:“今天要到什麽時候呀?我可不可以以的名義給全劇組點熱飲?”
小助理被這財大氣的氣勢給震住了,下意識點頭,然後說:“可以的,晚厘姐可能要拍到淩晨呢。”
明悟地回了個“好”,然後要了幾家飲品店的聯系方式,開始著手買茶做應援。
拍戲需要各個部門的配合,磨合之下時間很快就到了傍晚。
氣溫不知不覺地又降了幾度,不知道是誰突然拿著手機對導演說“今晚可能會下大雪”,這下整個劇組都興了起來。掌鏡的幾個工作人員都看了過來,紛紛問“真的假的”。
行業有個說法,基地下雪,必出劇。
雖然這裏離江城很近,但每年冬天卻不怎麽下雪。十多年前,影視城下了場特大暴雪,導演們都為了這句吉利話去搶拍了雪景,而那一年也衆所歸地了不古裝劇。
如果今天會下大雪,那劇組會直接調整拍攝順序,將劇本裏的雪景給取了。
導演湊過去看氣象臺微博,瞇著眼睛讀字:“…月古小鎮可能會下大雪。喲,還真是。”
副導演慫恿道:“要不重新布景把神那一場拍了吧,然後我再讓人換地方拍點空鏡。”
監制以開玩笑的口吻提醒:“欸欸欸,小心資金超支啊。”
副導演也笑,“這不是圖吉利嗎?差不多十年一見啊。”
導演原本還有點糾結切景的事兒,聽了這話直接拍板了:“拍,反正就一點點鏡頭,把神直接拍了。咱們主怎麽說?”
晚厘雙手叉腰,勾回:“我沒意見。”
他回頭看晚厘,忽然覺得不對,猛一拍額,“噢對,等會兒,那你又要換妝造了。”
晚厘思索片刻,提出問題:“我記得原著裏并沒有說我和神是一張臉,只說長得略有些相似,我們一開始是圖方便才決定讓我順帶扮演神的。”
導演年紀上來了,也冷得哆嗦,打了個激靈回:“對,怎麽,你打算換人來演?你如果有朋友在基地的話,拉個來客串也行。”
“確實有合適人選。”晚厘點點頭,頂著無數雙充滿好奇的眼睛看向了謝祈音。
角落裏的謝祈音剛結束完拍,退回跟聞彧的聊天界面,一擡頭嚇了一跳。
整個片場的人都在注視著,像狼盯獵。
導演眼睛閃爍著綠,驚嘆道:“這是你圈的朋友?我怎麽沒聽說過,有公司嗎?妥妥的頂流相啊。”
晚厘聞言低笑,回他:“圈外的,不進圈,算我們這次運氣好了能上探班。不過懷孕了,需要大氅遮一遮。”
遠的謝祈音懵了,探出手指指向自己,輕聲問:“不好意思,是需要我出去嗎?”
導演趕解釋:“當然不是了,我們是想讓你來客串一個角。”
謝祈音:“??”
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晚厘拉著去找造型師了。
驚詫地問:“等一下等一下,我客串?我沒演過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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