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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繾綣情詩》 第72章 第七十二句 芒果過敏

第72章 第七十二句 芒果過敏

第七十二句

顧應淮思緒回籠, 拉著謝祈音又來了一次。

索取的覺過于好,他原本還想再放縱一回,但扯開領帶時發覺已經累到擡不起手了,于是憐惜地親了親, 慢慢拔了出來。

謝祈音渾上下沁出一層薄汗, 幾縷發黏在頰邊, 清甜的淺香隨之彌散。捂著微凸的孕肚,委屈地看向他, 整張臉寫滿控訴。半晌,憤憤而言:“狗男人。”

顧應淮將東西扔進垃圾桶, 任由它暴眼前。黏膩的水珠慢慢滴落,他單手將抱起, 饜足地回:“狗男人帶你去洗澡。”

洗完事後澡, 顧應淮把頭發吹幹, 然後隨便吹了吹自己的。

謝祈音坐在一邊困得眼皮發, 正小鵝啄米呢腦子裏突然想起了什麽, 瞬間睜眼, 驚坐起,匆匆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然後松了口氣。

還剩半小時才到明天。

還好還好, 還來得及。

搖頭甩掉困意,趿拉著拖鞋往外走,神兮兮地丟下一句話:“顧應淮,吹完頭發來餐廳找我噢。”

他聞言一頓,過鏡子將狡黠的神盡收眼底,往後撥了撥頭發,隨口應下:“兩分鐘。”

兩分鐘後, 顧應淮將吹風機收好,又去帽間裏拿了只絨首飾盒放進口袋,然後往外走去。

越過長廊,餐廳的牆壁上浮現了蠟燭的影子。火焰跳躍不止,就像雀躍的心。

他腳步微滯,眉眼和,走到餐桌邊坐下。

謝祈音圖好玩,頭頂戴了祝賀壽星的王冠,這會兒在給小蛋糕拍照。一聽到靜,倏爾擡眸,甜甜一笑,“來啦,這是給你的生日蛋糕。”

擡手摘下王冠,示意他湊近一點,準備給他戴上去,“來,我給你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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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顧應淮忽然截住作,把這只王冠仔細地給戴了回去,低聲說:“不用。”

謝祈音撇撇說:“那怎麽能行,是你過生日又不是我過。”

他勾回:“既然是我的生日,那就沒什麽不行的。”

話語間蠟燭越燒越短,不再多說,下朝蛋糕一支,提醒男人:“那就許願吧,按傳統規矩,你可以許三個願。”

這事兒對顧應淮來說有些陌生且稚,他垂眼,略一思索,回:“一個就夠用了,剩下兩個分給你。”

“這麽大方啊?我還真有願想許。”閉上眼,雙手合拳抵在鼻尖,自顧自地許起了願。

顧應淮靜靜地看著,心底微,悄然將這幕拍下,然後也閉上了眼。

謝祈音在心底碎碎念:“雖然人做不到永遠年輕,但神仙呀神仙,你至要保佑信一直漂亮多金,最好到八十歲的時候也是北城最時髦麗的老太太。我會讓表哥在他的私人寺廟裏給你多供奉幾炷香的!說話算話!”

想著想著,竟然止不住地笑了起來。

頓了秒,謝祈音斂繼續許願:“噢對了,還有還有。這第二個願呢,是給顧應淮的。希您能保佑他健康,這樣他就可以多賺好多錢給我花了。最好是保佑他餘生天天開心,可以多笑,畢竟多笑能延年益壽嘛。欸還有還有,最後一個也是最最最重要的一個…”

悄悄掀開眼簾看向閉眼不的顧應淮,重新闔上眼,赧咬,剛剛那許願的氣勢弱了一點,“希您能讓顧應淮再多喜歡我一點、喜歡我的時間久一點,不對,是好多點。”

許完願,謝祈音做賊心虛地放下手,撐著下看他。

顧應淮沒閉眼前就想好了這個願要怎麽許,他在心底慢悠悠地念:“請保佑謝祈音長命百歲,如果可以,讓心甘願地在我邊待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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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完後,緩緩睜開了眼,對上了那雙水瀲滟的桃花眼。

謝祈音原本想打探一下顧應淮許了什麽願,又怕他真的說了就不靈了,于是轉移注意力,他跟自己一起吹蠟燭。

輕風一過,蠟燭通通熄滅,重新打開燈,語調俏:“老公,三…生,生日快樂!”

好險好險,差點就把男人的自尊給說出來了。

謝祈音一邊慶幸自己收住了,一邊勤勤懇懇地分起了蛋糕。

“我估著我們倆都不怎麽會吃,所以以免浪費就只買了個四寸的。這是海鹽芝士味的,你嘗嘗,好吃嗎?”

顧應淮接收的極力安利,漫不經意地拿著小銀叉,上去卻發現蛋糕胚層裏基本都是芒果。

他沉默一瞬,聽著充滿期待的聲音,面不改地吃了進去。

小時候兩家人一起辦過家宴,上果盤的時候,謝祈音穿著公主跑去跟顧家家仆糯聲囑咐:“你們要記得呀,應淮哥哥芒果過敏哦~”

那時候顧家人放聲大笑,尤其是小廚房裏的傭人,聽了更是忍俊不,“小姑,誰敢忘了他的喜好啊?”

顧應淮掀了掀眼皮,往裏送了第二口。

櫻櫻忘了他對芒果過敏。

但沒關系,記不起來過去并不是的錯。

這麽開心,他也不想掃興。

這樣想著,索取的貪念被刻意制回去。顧應淮神不變地吃完蛋糕,然後懶聲回:“好吃。”

謝祈音聞言得瑟地翹了翹不存在的小尾,回他:“我就知道,我眼就是好。”

顧應淮拍了拍的腦袋,然後說:“手。”

角的蛋糕,一愣,問道:“手幹嘛?”

雖然這麽問著,但謝祈音還是把手遞了過去。

他從口袋裏取出絨盒,拿出那顆四克拉的鑽戒,順著修長白皙的無名指套了上去,沉聲說:“上次在醫院說了回來給你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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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秒,顧應淮似笑非笑地說:“不過,戴了戒指以後你的下屬都會知道你結婚了。”

謝祈音瞥他一眼,嗔:“他們早就知道了好不好。”

顧應淮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

邊打量手指邊繼續說:“有一部分員工網上沖浪厲害的,私下把我的長相跟Elysium晚宴熱搜的照片對比過,發現我跟大名鼎鼎的景譯的總裁夫人長得一模一樣,然後不就知道了。”

重音念完“大名鼎鼎的景譯”,然後又說:“至于另一部分嘛…就,就有一回幾個小助理在茶水間討論男明星,比如盛寒均啊、孟非霽啊,我正好在倒水,就順便問了我喜歡誰。”

他指骨輕叩著桌面,忍著嚨裏的灼燒,問:“是嗎,那你怎麽說的?”

謝祈音小臉一紅,左又右,最後說:“…我就說我誰都不喜歡,長得還沒我老公好看。”

顧應淮失笑,悠悠擡眸,反問:“長臉嗎?”

謝祈音和他對視一眼,頭埋得更低了,小幅度點了點頭。

太長臉了。

丈夫的容貌簡直是妻子的榮耀。

他沒再鬧了,順手擡起的頭,囑咐道:“吃完了就去洗漱睡覺,這邊我來收拾。”

謝祈音嚼嚼嚼,吃完最後一口,起回房,散漫地了個懶腰,對他說:“快點回來噢,今天我還沒抹油呢。”

回房後,顧應淮在櫥櫃裏翻找了一會兒過敏藥,找了好幾分鐘,終于在第三層屜裏看到了一盒被備著的氯雷他定。

他蹙眉服下,然後默不作聲地把藥收了起來。

收拾完餐廳殘局後,顧應淮回了臥室。他原本還打算給塗防妊娠紋的油,結果一進房間發現等不及已經隨便塗完開始睡覺了。

謝祈音睡恬靜,側著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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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應淮不由輕笑,放低聲音洗漱完,也上了床,摟著昏沉睡。

-

這一年的冬天于南方而言來得早而凜冽,氣溫在短短一周速降至了零度,幾乎沒給任何人反應時間。

那幾家慢如烏的工坊像是良心發現般,終于將定制的大從歐洲送到了江城。而顧應淮回了趟北城,在景譯工作了兩三天後把幾件戧駁領柴斯特大帶回了江城,掛進了大平層的玻璃柱櫃裏。

這幾天發生了一些事

比如,設計團隊裏有個垂直經驗厚的男主管,他時常手産品設計,導致謝祈音對最終看到的效果非常不滿,極力要求團隊把日用的前半截給拉長,以及夜用的後半截給做寬做長。畢竟大多數孩兒白天的時候經常坐著,時不時往前流,而晚上又是躺著,總是往後面流。

結果主管聽完後犟了好久,說這樣本過高,不利于運作。這事兒把謝祈音給氣得指著他鼻子罵,直接把他給開了。

又比如,程麓因為足態度消極,加上相親不配合被家裏嚴詞叨叨了。于是在北城一個飄著鵝大雪的夜晚,這位鏗鏘人悄悄翻過了程府的院牆,躲過了幾個通訊員,逃去了歐洲度假(避難)。

謝祈音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簡直目瞪口呆,頂著畫稿子的困意,不可置信地問了兩遍:“這麽冷你也翻出去了?還拎著二十八寸的行李箱??”

那邊瀟灑一攤手,“你以為呢,我從小就跟著那群人軍訓,質很好的。”

謝祈音:“……”

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只能鼓掌。

程麓自誇著,過視頻看向大平層的落地窗,琢磨了一會兒然後驚奇地問:“南方也下這麽大的雪啦?”

謝祈音邊畫畫邊點頭,笑說:“對。”

程麓碎碎念著:“那看來今年確實冷的,我聽蘇城的朋友說,今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水龍頭都擰不出水了,晚上水管給凍了。我表妹今年還要考研,我簡直不敢想這會兒考場裏得有多冷。你能適應那邊的冬天嗎,聽說特別。”

眼睛,收了筆,回程麓:“確實很,跟泡在冰水裏一樣。我這幾天天天開暖空調,嚨都不舒服了。”

頓了秒,又問:“你表妹怎麽不出去讀書?”

程麓聳聳肩,一臉同:“爸可是老頑固了,而且你猜怎麽著,學的專業好像是跟是芯片相關的,人家大使館連簽證都不給下。對了,你家顧總呢?”

謝祈音把厚毯子往腳上蓋了蓋,羨豔又悵然地回:“昨天就飛走了,現在在澳大利亞曬太呢,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噢,又出差了?”

“嗯,不過一月中旬我也要出去一趟了。”

程麓覺得有意思,撐著下問:“去哪兒啊謝小音音?”

謝小天鵝下頜微擡,手指一,渾上下著“我和你們不一樣”的氣息,驕傲發言:“我前段時間給貧困山區的小學捐了樓,那邊效率很高,差不多快蓋好了,打算邀請我去剪彩順便做做學期末的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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