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可追，過去有多分，只需經時間一沖刷便能淡褪，更遑論父母都在裏頭住著，沾上了便是麻煩，今夜若是換群勢利點兒的人，這頓飯都上不了桌，哪還有游刃有餘的地兒？

“小如真是擡舉我了，我不過一個在校大學生，有什麽好向我取經的？不過話說到這兒，我還真想到一句話。”

“什麽？”

今宵笑著說：“我們寫生的時候，老師常說，繪畫不可如眇者識日，得要見天地，見萬，見自我，才能心中有形，下筆有神。”

話說完，沈修齊偏頭朝看過來，角微微一，像是在忍笑。

對面的小如聽得一愣，手上握著紅酒杯腳，指尖微微泛白。

沒說話，反倒是李赟心大，反過來問今宵：“這話什麽意思？”

今宵沒應，宋雲舒端起水杯抿了口，淡淡道：“就是要認清事實真相，別總是空想。”

看不清自己的境，擺不正自己的位置，只會因貪心吃上無窮盡的苦。

“噢~~~”一群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有道理有道理。”

今宵這時候再看小如，對面的姑娘臉上還掛著笑，只是多幾分僵，說不準正咬著牙在心裏罵。

在桌子底下牽住了沈修齊的手，突然會到他昨夜知曉景商序一事的心。

在不底線時，絕對是個和平主義者，多一事不如一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的事原則，可若幾次三番挑戰的底線，也絕不退讓。

其實能猜到小如的想法。

與當時為孤之後，外人對的猜測如出一轍。

沒了靠山，偏有貌，走起捷徑來實在太容易，可若是一輩子靠在男人之間打轉置換，未免也太看不起自己。

沒有什麽是不能靠雙手去創造的。

除非是過慣了人前顯貴的生活，眼高手低，覺得給人下跪掙二十萬比較容易。

晚餐結束，今宵對李赟提出的戰到底興致缺缺，沈修齊也不想多呆，撐開外套摟著就走了。

上了車，今宵拉過安全帶給自己扣上，偏頭看沈修齊，他似乎心很好，角一直輕輕揚著，暮夜愁也掩不了他的開心。

納悶兒：“你笑什麽？”

沈修齊扣好安全帶，擡手的發，說：“看你厲害，我高興。”

抓著安全帶上下，靠在座椅懨懨問：“你不覺得我小心眼兒嗎？”

沈修齊笑出聲：“那我比你更小心眼兒。”

今宵一想，一個電話就能給一群人送進去，確實比更小心眼兒一點。

“可是我很不擅長理沖突。”

沈修齊側看著，又解了安全帶朝傾，手一，今宵便依過來給他親了一下。

“你今夜就做得很好，任何時候都不落下風，便是理沖突最好的辦法。”

“可是......”拖了下尾音，“我是因為有你在邊才有底氣說這些話的，多有點仗勢欺人的意思了。”

沈修齊鼓鼓的兩腮：“那你以後就因為我再多有點底氣，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可不是為了讓你在人前忍氣吞聲的。這個圈子裏的人最是欺怕，你越是不好惹，他們越是尊敬你。”

今宵想想：“可是我還是有德不配位的覺，畢竟我都是仰仗著你。”

沈修齊笑著吻，著鬢邊的發說：“你想錯了，寶貝，別人尊敬我是因為我有權力，尊敬你是因為你共我的權力，你待在我邊唯一要做的，就是學會掌控權力，無論是利用我，還是利用別人，能驅使人為你所用就是你的能力。狐假虎威，仗勢欺人又如何？這世上有能力的人那麽多，機會卻極，你在這個位置上卻什麽都不做，那才是德不配位。”

“懂了嗎？”

今宵抿抿，似懂非懂。

沈修齊笑著哄：“沒關系，慢慢來就好了。你的忍耐，只需要用在床上忍我。”

“什麽呀！”

今宵臉一紅，手推開他。

“不正經。”